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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留學一千天》第三一章 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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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到日本兩年多,在深深ti會到它高度發達的同時,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它的汙穢所在。

  日本法律雖然明文規定禁止賣婬,然而各種各樣變相的賣婬手段和職業以及公開的se情宣傳,卻無孔不入地充斥著整個社會。且不說那些以販賣婬穢爲目的的電影,雜志,畫報,錄相,“劇場”,以及那些專門爲進行這類活動而提供場所,條件,服務的行業,即使一般的報紙(《朝日新聞》除外),周刊,雜志,電視節目,電影,廣告,文藝作品……也都離不開這種東西。

  躶ti照片,cha圖幾乎舉目皆是,但絕不是古希臘,古羅馬,以及歐洲十八九世紀的繪畫雕塑所表現的那種躶ti--融彙著藝術的,理想的和純潔的美。而只不過是一種低俗到不能再低俗的光膀子加光屁gu。姿態是醜惡無比的,不是撅著屁gu就是叉著大tui,或者幹脆就是男女在一起的。很明顯,它所想給你的絕對不是什麼美的聯想,而僅僅是官能上的刺激。

  我對這些東西反感透了,不明白幹嗎到chu都是這些東西,沒有難道不行嗎?一打聽,沒有它不行,要靠這種玩藝兒來賺錢。尤其是報紙,刊物,文藝作品,廣告之類,如果全是正兒八經的東西而不帶上點“刺激xing”,據說就會失去“吸引力”,就會沒人要看。于是乎,你也搞,我也搞,你搞得邪乎,我比你搞得更邪乎。大競爭!

  還是爲了錢!錢這個東西,有時候真是“萬惡之源”。有的人爲了賺錢,挖空心思大搞官能刺激。同時,也有的人爲了賺錢,心甘情願去出賣自己的肉ti與聲譽。

  按說,現在的日本早已不再是電影《望鄉》的時代了,哪個女孩子會被逼著去賣身呢?又有誰膽敢強迫一個女孩子去出賣自己的肉ti呢?可是,曆史雖然在前進,經濟雖然在飛躍,賣婬現象卻依然如故(雖然是變相的),只不過由被動的變成了自願的。

  在日本,那麼多女孩子毫無廉恥地願將自己的光膀子大照(撅著屁gu,擡著大tui,甚至更加惡心的)登在各種雜志上(一般的雜志每期少則兩三人,多則十幾人。一律號稱“女大學生”)。大照下邊,還詳詳細細地寫著該女子的姓名,年齡,住址,電話,以及好的身高,ti重,腰圍,臀圍,song高……就好象她是一頭等人前來選購的牲口。街上的公用電話間也貼滿了這種玩藝兒,甚至具ti地寫明跟她見面一個鍾頭或兩個鍾頭是多少價錢。從年齡上看,這些“女大學生”都極年輕,才不過十八九到二十一二。據人講,幹這種“營生”挺能發,個別有本事的,一晚上就能撈到好幾萬。可我還是納悶兒:錢,真是具有這麼大力量能叫一個人舍肉ti,感情,精神和名譽于不顧嗎?恐怕,這並不是錢本身的力量,而是那些人的腦瓜兒裏根本沒有所謂“靈魂”這麼一種東西。

  有人告訴我,這類“女大學生”大部分是從外地來東京“上大學”的。僅僅是爲了滿足個人的物質慾望,她們瞞著家裏偷偷幹這種邪門歪道的事情,靠賣笑發財。東京的各所大學裏都有這麼一種“女大學生”,東洋大學當然也不例外。

  一次在課堂上,我發現前排坐著一個從未見過的女生,穿著一件華貴的翻毛皮外套,厚厚的脂粉,豔豔的紅chun,耀眼眩目的項鏈和耳環,一看就不是什麼便宜貨,留著大長指甲的十指塗著熒光閃閃的粉紅指甲油,金戒指,銀戒指,寶石戒指在兩只手上足足套了四五個……這是個什麼人?莫不是個“女大學生”吧?一般的女學生誰有經濟力量如此裝扮自己,又有什麼必要如此“臭美”呢?

  我悄悄問坐在我旁邊的同學:

  “你看咱們前面的那位小jie,象不象是幹‘那個’的?”

  “嗯!”他會意地點點頭,“瞧她那套行頭,少說也得八九十萬,我就不信那錢是她爸爸給她的。”

  但是,據我的觀察,象她這樣的女學生,在同學們當中並不多;說到底,願意爲了幾個臭錢而出賣自己,背叛自己的人是少數。

  據說,東京有幾chu地方是有曆史傳統的“花街柳巷”,其中首屈一指的要算位于新宿的歌舞伎町了。另外,象六本木,涉谷,赤坂,池袋也都有。不少從中guo來日本的人,特意要去新宿的歌舞伎町“觀賞”花街柳巷的“風光”。我卻直到現在也還沒去開過這個眼。看那些烏七八糟到底有什麼意思呢!

  至于說池袋也有花街柳巷,我是搬到池袋好久以後才偶然聽一個朋友談到的。

  “主要集中在西池袋靠北邊的幾條街上。但東池袋緊挨車站旁邊的小胡同裏也有那麼幾家。”他告訴我。

  “真的?我怎麼一點兒也沒發現。”

  “那是你沒注意。其實你每天去電車站都從那旁邊路過。”

  我想起來,出池袋車站東口不遠有一家電影院。一到晚上就挂出“成人電影”的招牌。而且電影廣告欄上變幻著的,永遠都是赤躶躶的se情場面。每次打那裏路過,我都忍不住得罵上一句:真討厭!

  “在那個電影院旁邊的小胡同裏就有。”

  “什麼樣兒的?”

  “誰知道裏頭什麼樣?反正外邊都挂著牌子,什麼‘躶ti劇場’,‘神秘小屋’,‘旅館’,還有好些別的花樣。凡是叫作‘旅館’的,爲了跟一般旅館區別開來,它的霓虹燈全是紫顔se。往後你不妨注意注意看。”

  後來,我真的注意到了。有那麼一種挂著紫幽幽的霓虹燈的“旅店”,門臉兒一般都不大,而門口一定釘著一塊價目表:過一夜多少錢,呆兩個小時多少錢,什麼樣的房間多少錢……也看到了所說的那種“躶ti劇場”。一到夜晚,門口一定站著一兩個或三四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見到有男人走過,就媚笑著又拍巴掌又打招呼:“來呀!請您來呀!”

  爲了招攬更多顧客,這些店白天還安排一些人站在車站出口附近的人流裏,向過往的男人手裏硬塞所謂的“招待券”(據說拿著招待券進那裏可以少花點錢),甚至專門雇人身扛一塊大廣告牌子,整天整天地站在路口人多的地方招徕顧客。幹這種活兒的多是老頭子。或許因爲他們年紀大,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來維持生活了吧。

  每天出入電車站,總看見這麼幾個老頭子在辛辛苦苦地幹這種“工作”。發券的人,身後總是放著一只大提包,裏面裝滿了招待券。他一只手拿著一大疊,另一只手不斷地從這疊裏抽出一張又一張,朝每個迎面走過的男人伸過去,遞過去。差不多的我都是連看都不看閃身而過。也有一些人雖然接到了手裏,卻走不了兩步遠就隨手一扔。所以車站附近的馬路上,常常到chu飄散著許多黃se的招待券。

  有一回,我跟一個日本同學一起從池袋車站出來,發券的老頭立刻朝他遞來了一張券,他二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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