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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贏家:一個職業炒手的炒股筆記》十二、年年歲歲股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經濟類作品

  初春,到下午六點半還像白天,只能從街頭的氣氛裏才感受到時已黃昏。明珠廣場大門口的霓虹燈卻開了,绛紅的,無精打采地好像懶得上班,無奈地伴著早早在燈下徘徊的曾經海。

  他不知道這天gu市情況怎樣。昨晚殘酒未消,電腦日k線圖上那些符號和線條,那些變幻莫測的名稱和數字,紅的,綠的,白的,紫的,黃的都成了遠古的幻影,依稀裏一個個正在咀嚼他生命的牙齒,帶著紅殷殷的鮮血;又好像是孕育著否極泰來的星鬥……

  早上,邢景在明珠廣場遽然離去以後,他坐回到餐桌邊,正待繼續給父母寫遺書,卻看見了她的名片。這才想起她請他到這裏來的目的。他覺得自己剛才做得太唐突了,唐突得有點兒荒謬。她們公司要他利用gu市幫關系戶了卻“人情債”,這本來是一個很好的與她恢複來往的機會,自己爲什麼不利用它穩步推進,或許和她的關系還能向縱深發展呢!這秘密使命是她向總經理推薦的,她的態度都在這裏了,這是何等鮮明的態度,只是幾萬元資金的快進快出,談不上大風險,可你卻魯莽地失去了這樣一個天賜良機!如果這一步成功,獲得這樣一家上市公司的信任和支持,盡管她囊中差澀,只是gu市的一個旁觀者,然而憑她提供給我運用的這一份資本,我何愁翻不了身?在這個“初級”階段的gu市,有多少挂著各種招牌的“投資者”,千方百計地在尋找通向上市公司管理核心的路,以便取得信息,然後製造出gu市風雲,大發其財?,……雖然我沒有那麼大的實力,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然而,就在爲她們公司牟取好chu的過程中,憑著我對她的一片坦誠,在情感上,哪能沒有shui到渠成的一步?

  曾經海越想越後悔,越想越要趕緊挽回影響。他將名片和“遺書”一起塞進皮包,從明珠廣場徑自找到了飛天gu份有限公司。見她沒有回來,使貿然找總經理,說是按她之約而來的,請盡快找到她。事情還真有轉機,在會客室坐了不到一刻鍾,她的電話就到了。是的,這是嚴肅的大事,應該讓她“想一想”。確定一個見面的機會便是希望。他強行挂斷電話以後,繼續坐著抽了一支卷煙,見沒有接到她否認的電話才離開。愛因斯坦說得對,上帝不那麼簡單,可也不是狠毒的。

  有了再與她見面的期約,曾經海對于gu市的恐怖、焦慮、後悔與絕望……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淡去了,淡去了。他不想把這種心態讓gu市弄得支離破碎,竟徑自回家,一頭倒在chuang上。爹和ma見他這樣,雖然盼了一個通宵,也不敢動問。一覺醒來,都黃昏了。曾經海趕緊收拾一下,早早地來到明珠廣場大門口,期盼著她的出現……

  六點三刻,她來了。依然是淡淡的梳妝,淡淡的笑,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默默地隨他上了樓。中餐座位都滿了,他倆就來到了西餐部一個叫“卡薩布蘭卡”的小包房,面對面地坐下,不是早晨,然而完全是早晨約見的繼續。

  小jie送上咖啡。她只是隨手翻閱著菜單。

  “邢景,你不知道,”見了面,事先定好的說話基調全改了,懇切地像解釋,更像訴說,“今天早晨,如果你不來找我,我肯定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吃了一驚,擡起頭瞪視著他。

  “也就是說,是你堵住了我走向天guo的路。真的,我不是嚇你。”他喝了一口咖啡,不想在她面前作任何掩飾,“昨晚,我在醉鄉酒家出了醜,喝了一瓶‘湘酒鬼’,吃了一桌子菜,卻付不出錢來,趁著醉意,還耍了無賴……大概是酒家把我關在了房裏……早晨,思前想後的,我,……我想死!”

  他無法自控。曾經滄海,一切都無所謂了。他坦然從皮包裏掏出那張寫了一半的遺書,推到了她的面前。

  太意外了。她雙目瞪得大大的,將他審視了幾十秒鍾,才拿起那張紙。分明是一份賬單嘛,購入的是“藍海gu份”。這gu票已經有了名氣,她知道買這只gu票的都將倒黴,所以特地看了一眼,成交額竟達七八十萬!正想看看gu東姓名,他卻提醒“請看反面”!她翻過來,潦潦草草地差不多寫了半頁,不少地方,被什麼液tishi了。果真是遺言!他當時的心境,原因,差不多都寫在上面。她看到了他寫此信時的痛苦,看到了昨晚她沒有在場的一切,手不覺顫抖起來。

  服務員進來要菜單。她隨便地點了兩客牛排,兩杯啤酒。等服務員一走,她不禁追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苦笑了一下,便坦誠地敘述自己近來的所作所爲。說著說著,他已弄不明白,是因爲找到了一個能聽自己傾訴的知音,還是在向行家尋求解tuo的辦法。

  她完全相信,手中這份遺書的正面,就是他敘述的最有力的注解;她深深地震驚,這位曾經被她當作神一樣來崇敬的職業炒手,竟有這樣曲折的人生經曆,這樣痛苦的內心世界。這不能不使她又看到了在波濤洶湧的甲板上徘徊的自己!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共鳴,隨著對以往歲月不堪回首的苦痛,還有仿佛難以逃tuo的責任,一起在她心裏交織。啊啊,人生,真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中有他,他中有我,chuchu彼此難分嗎?!

  還是在東京。她費了好多精神,付出了當年資助她幾倍的資金,請他東渡扶桑了。這不是她之所願。他說不管好壞都要來看看。自在情理中,再拒絕,就會把她在那裏的遭遇如數抖出來了。但一松口,他倆的關系、她自身的命運,便都到了終點。到成田機場接到他的那個夜晚,將他安置到自己爲他租賃的住所,她便獨自在街頭踯躅。周圍一切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有這樣一聲嚴峻的叩問:是走,還是留?她愛他,可以說,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讓她産生這般深摯的感情,正因爲這樣,她才如此不敢和他再見面。隱瞞,對他,就如面對上帝,她想都不敢想,而全部抖摟,必然使一個人的痛苦變爲兩個人的痛苦!在東京,只要日子一久他就會知道。她想來一個徹底的逃避。那是獨自拐進了一條冷僻馬路的時候,突然發現身後跟著五六輛小汽車,仿佛在護送著她。在東京市區內是禁止鳴笛的。只要汽車無法超越前面的行人,只能默無聲息地跟著行人慢速前進,直到行人發覺爲止。她急忙閃到了一邊,一個念頭也閃進了腦子:死!是的,死,是最好的解tuo,也是對自己背棄了他的最合適的懲罰。于是這個不祥的字,就固執地盤踞在她的腦海。當晚就決定了。她給他寫了一封信,坦陳了自己爲什麼要永遠離開他的原因。信寄出了,她選擇了海路回上海,計劃在途中以大海作爲永久的歸宿。夜深了,“鑒真號”劈風斬lang地行駛在日本海上,她悄悄地步出船艙,來到了後甲板上。面對滔滔白lang,茫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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