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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贏家:一個職業炒手的炒股筆記》七、股市沒有昨天

第2小節
經濟類作品

  [續大贏家:一個職業炒手的炒股筆記七、股市沒有昨天上一小節]了脖子,這可是比在地攤上買的《最新滬深gu市個gu分析》還要詳細、還要新的資料。除了他已知的從事guo際貿易、承包guo際工程等情況外,還看到了這樣一些文字:在承包東非工程中有一個項目出了事故,業主可能爲索賠提出訴訟。

  曾經海差一點從座位上跳起來:“啊呀,這怎麼辦?”

  杭偉說:“趕緊去抛掉!”

  曾經海說:“割肉?不是說‘牛市不割肉’嗎?”

  杭偉深不可測地一笑說:“這也不能一概而論。買錯了就應該割。”他又打出了一只gu票,“你瞧,這只gu票,前天我剛買進的,可是消息說,今年下半年業績下降很多,我馬上割,一刀割去了一萬多元,可是你看看,今天倒漲了。……不談了,gu市沒有昨天!退一步爲了進三步,輸不起的人絕對不會贏!”

  章先生隨手也打出了“嘉樂gu份”,看了看,卻緊跟著說了句:“別急別急,或許,會反抽一下。物極必反。”

  汗shui從曾經海的所有毛孔裏冒出來,他既看不清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什麼gu票,也聽不明白杭偉和章先生都還說些什麼。站起身來就往門外走,要趁收盤前趕到海發證券公司去抛售。天下起了小雨,讓秋末冬初的黃昏早早地降臨到高樓之間來了。風風雨雨的,越發猛烈越發稠密了,便喊了一輛出租汽車,往海發證券公司疾馳,腦子裏布滿了這樣一道道算術式:“嘉樂gu份”,減,減,減,迅速地在運算著減法!自己的,五萬,減去了一萬五;老嶽丈,從二萬減成了一萬三;大姨,從六萬變成了四萬二,小姨的呢……啊啊,這一刀割下去,割得自己裏裏外外都不是人了!都茗面前的滋味……“反抽”?啊,好像聽章先生這麼說的,能反抽嗎?……要是不反抽,減,減,減,繼續往下減……

  出租車停住了。透過擋風玻璃,紅燈,紅胭胭的,在雨shui裏涸得潤澤澤的像在滴shui,滴得能叫人産生gu價上揚時特有的興奮;它的旁邊,是哪家早早開啓的酒店的霓虹燈,給製成波lang形的一排,白晃晃的,被雨簾打扮得若隱若現,恍如那根正在起落運行的k線,直撲進他的視線……

  他,都茗,杭偉,滕百勝,賀先生,章先生……還有小園,奪走了小園的外資公司老板,“扁頭阿棒”,小高……忽兒變成了一只只gu票,落在液晶屏上,都在盡自己所能,展示個xing和生存價值;一忽兒卻又都變成了都茗和杭偉們,落在一個個崗位上。他們,gu票;gu票,他們……外露的,內向的,實的,虛的,假扮真的,真扮假的;全部無法辨別真正的自我,有的給壓縮得像孫悟空所變的跳蚤,叫人無法發現它的存在;有的給炒得活似一小塊橡膠所變的大氣球,忘記了本來到底是啥模樣;它們,或者他們,全都沒有昨天,彼此之間,都不相信同一張臉面;今天是“牛市不割肉”,明天卻又“不能一概而論”;每一只,都可能是把你帶進天堂的天使,可每一只也可能是一口吞下了你的魔鬼;或者,對于那一個,是天使;對于這一個,卻是魔鬼……

  曾經海似乎洞察了什麼秘奧,感到被人耍弄了。

  “真他ma的見鬼,炒,炒,炒!全是拿‘炒’代替‘賭’字的一批賭徒!一個個gu票名稱、數字,那麼像押寶,像一只只骰子一張張牌……它們在賭場,他ma的連個是非都捉摸不出來!……不管姓杭的se狼,姓楊的博士,姓滕的‘百勝’,全都像它們,像‘嘉樂’一樣騙人上鈎的gu票,連同他ma的你姓曾的這一只gu票!……”

  “對,像‘嘉樂’!姓曾的向小高燒了香,小高向姓曾的露出笑臉了,要是向你叩頭燒香,你能幫姓曾的忙麼?……你不能,你還不如小高!你真正是說你是,不是也得是,說你不是,是也不是的貨se!對不對?啊?……”

  紅胭胭的突然變成了綠茵茵的,仿佛“嘉樂”在回答。

  海發證券公司交易大廳裏的液晶屏,就是這樣綠茵茵地來迎接他的。他站著,始終沒有從gu票、從賭場裏的籌碼,變回到那個曾經海,一直到回家。都茗絮絮叨叨的責怪,qin友電話的盤問,使他越發成爲一只gu票或者像一只籌碼了。不,這一夜,都茗的沈不住氣,又使她顯得焦躁、刻薄,超過了“嘉樂”給他的難耐,她把積在心底的“老賬”翻出來,怪他遇事不和她商量,甚至說出這樣冷徹心肺的話:“你當我看不出你心裏那本小九九?你就是怕我把財權抓在我的手裏!說起來,什麼都聽我的;可你心裏明白,財權抓在你手裏我就得永遠聽你的!……”如此種種,叫曾經海想起了與她同班就讀時聽到的一些有關她家族的傳說。據說,她的祖父的祖父,不僅從娘胎裏帶來了一條小尾巴,而且帶來了兩顆心髒,一顆在左,一顆在右,各領著一副內髒,左右一般強壯。白天,他勤儉,樂于助人,其善良勝過一頭羔羊。可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就躺倒在地上,睡得像死豬,任憑你在他耳畔敲鑼放炮。天黑盡時卻醒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白天做的那些活兒忘得一幹二淨,拿起白天使用的鋤頭,往往把白天辛辛苦苦cha的秧苗刨得一棵不留,到東方發白,他又倒頭睡著了,直到晨曦初露,他面對那一片被糟蹋的莊稼,破口大罵是哪個野種和他搗蛋。不管家人向他怎麼解釋,他都不相信是他自己幹的,到晚上,依然成了一個最可怕的惡魔,直到那年去挖人家祖宗的墳墓,給活活地捅死之後,才知道他不幸的原因。曾經海一直以爲這傳說荒唐不經,如今他相信這個傳說是千真萬確的了,而且相信都茗身上有著很多祖宗的遺傳因子。

  天,這一步,不僅把自己變成gu票,骰子,賭牌,還有可能叫都茗永遠讓那顆惡毒的心髒來值班,然後,一步步恢複祖傳的那條小尾巴。這太可怕了!

  真的,曾經海越想越害怕,他決定趕緊遠離這個可怕的gu市,在單位裏仍舊老老實實地去做一條遊在海底的好魚。就走!

  就這樣走?能麼?不,虧了的錢,到那兒去找回來?虧了自己的,倒可認;虧了人家的,人家怎麼來幫你認?……

  他一急,完全清醒了。糟糕!真應了進去容易出來難了!

  第二天,他再到開泰公司,找“滕百勝”商量。

  “滕百勝”仍然沒有來。“嘉樂”還在yin跌。他只能再找杭偉。

  杭偉一見到他,就說:“你太太剛剛打電話給我,向我討主意。”

  在曾經海意料中,但也在意外:“她真的動手收回財權了!不怪自己三心兩意,怪誰呢,急問:“你對她說啥?”

  “這樣吧”,杭傳不作正面回答,就把電腦屏打到了正在緩緩上漲的‘駝方’說:“你馬上換成這只gu票吧!”

  曾經海說:“還是要我割肉?這價位……”

  杭偉笑了笑,一蔚說:“這不叫‘割肉’,叫‘換籌碼’。如今中guo有這麼多gu票,周旋余地大得很。應該說就這是最容易改正錯誤的地方。你趕緊換!”

  曾經海苦笑道:“說實在的,這太像押寶賭博了。我……”他只是搖頭。

  “像押寶打牌九,有啥不好?cao那!”杭偉仿佛看穿了他的五髒六腑,“我們社會主義還是初級的呢,這證券市場也是‘初級’的,這有啥稀奇?大家都在趁著這‘初級’拼命撈,不撈才是憨大!”杭偉朝章先生們看了一眼,或許覺得說得太露了,哈哈一笑,口吻一轉說:“就說到了摘掉‘初級’的帽子吧,有證券市場,就有投機,走遍天下一個理!要是婆婆mama,就趁早走人!”

  曾經海的心一亮,將昨天感覺的疑慮掃了個幹幹淨淨。要真的走人,那我越發成了讓都茗瞧不起的“憨大”了。起碼,也得在這賭場上,把輸了的錢賺回來!(這些觀點,杭偉一定對都茗說了。如果不照辦,後果更嚴重)!

  “去!誰婆婆mama了?”曾經海心一橫說,“就這個價?全部換?”

  “對,全部換。要快,馬上要啓動。”他又打出“新隆生”,“看樣子這一只馬上碰到了上軌線,有強有力的打壓,要長期回調。保險一些就先出來,跌深了再買回來做差價。要是跌得不深,你就買‘駝方’。這叫進可以攻退可以守。”

  章先生在一邊說:“聽說,‘滕百勝’馬上要出貨了”。

  曾經海一驚,這消息太重要了。說不定“滕百勝”就躲在哪個暗chucao作。“嘉樂”虧成這樣子,“新隆生”賺到的勝利果實一定要保住。

  他立刻照辦,懷著賭博的心情,割肉,冒險,“初級”得他都木木然了,也完全忘記了杭偉原來是怎樣一只“gu票”了。

  可杭偉真有兩下!“駝方”真的啓動了,曾經海一買進,就大幅度地往上漲。他立刻按照杭偉的建議chu理“新隆生”。剛抛出一部分,這一只曾經幫他起死回生的gu票,真的下跌了。他也不等回調到多深,索xing將它全部抛出,將資金全部押到了“駝方”上。這一換,他居然接住了又一只gu票大幅度上漲的黃金段落。

  不過,曾經海最大的勝利,除了悟到了一個“初級”的道理之外,還在一個走投無路之間,楔了進去,阻止了都茗和杭偉間的直接交往。杭偉能幫他趁“初級”“炒”gu發財,而老婆依然完好無損,真像精心策劃出來一般。從千變萬化的角度說,gu市沒有昨天,生活也沒有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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