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動筆寫結束語時，窗外傳來一陣陣球迷們的歡呼聲。這是7月11日清晨，中
女足的姑娘們正在綠茵場上與美隊較量。連日來，女足姑娘們越戰越勇，直撲冠軍寶座而去，吸引了舉上下的目光，連許多老頭子、老太太都鉚足了勁兒等著看最後的冠亞軍爭奪戰。這也引起了我的深思。本來，改成俱樂部製以後，足球應該不再成爲愛熱情的傾注對象，而應該成爲精湛球技，爲球迷提供共同話語的載
。事實也的確如此，很多球迷不再專看有中隊參加的比賽，而越來越多地熱心觀看英、意大利的甲a聯賽，因爲歐洲球隊的表演的確勝我一籌。一些崇尚原子式個人主義和競爭理念的人對此大加贊賞，認爲這是中球迷的成熟。然而，這次女足賽事如此轟動卻讓人大跌眼鏡，因爲從球技
平來看，即使是女足的世界冠軍賽也不一定有中男足甲b平高，看女足比賽不可能是沖著球技去的，只能是沖著中隊（甭管他男女）奪冠去的。看來，愛熱情並沒有像人們所料想的那樣完全散失，她仍然深藏在大多數中人的心底，只要找到適當的傾注對象和表達方式，仍然會隨著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
認識到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從現象層面看，腐敗已成今日中華之大患，因此豆腐渣工程才會遍布神州大地。在某些地區和某些部門，腐敗已經成爲一種正常的生活方式和思維邏輯，有權不用才是有病，有利不圖就是守舊。正是基于這種判斷，許多爲中開葯方的人才會一根筋地要取消公共權力，因爲如果人人都是如此自私自利的話，凡是有公共權力的地方，必然就有腐敗，有權力尋租。順著這一思路，有企業該完全私有化（或
份化），政府部門該統統撤銷；最好連海關、稅務都取消，最起碼也得大幅度削弱關稅和內稅，或者讓有專業准的外專家來承包海關、稅務；擴大內需就不能用公共工程的辦法來解決，只能是降低利率。同樣是基于這種判斷，這些人最熱烈地歡呼自由放任的市場競爭理念，而對任何以家民族長遠整利益角度考慮和解決問題的方案嗤之以鼻。本書也會理所當然地受到這些人的攻擊。
我當然十分清楚腐敗的嚴重
，然而，如果有人從腐敗的嚴重推論出“人是自私的”這樣一個普遍命題的話，我就很難同意了。事實上，一個社會的腐敗程度並不是單個人好壞決定的，而是由社會風氣決定的。社會風氣好，小偷小摸都會感到後繼無人；社會風氣不好，好人都得跟著壞。有人嘲諷50年代的人是僞君子，90年代的人是真小人；真比僞好，因此90年代的風氣比50年代好。這話貌似有理，實際上卻漏掉了兩種人，就是僞小人和真君子。在90年代的風氣下，即使是內心正直的人也得學著點溜須拍馬的技巧，要不然什麼分房、長工資、評職稱都輪不上，下崗、降薪卻會找上門，甚至胡同裏的傻小子們都會看不起你。這種人就叫僞小人；在50年代的風氣下，正直善良的人感到揚眉吐氣，做好事理直氣壯，這叫真君子。加上這兩種人後，上述所謂90年代的風氣比50年代好的判斷就會顯得荒謬絕倫。事實上，50年代能把壞人變成好人，而90年代卻把好人變成壞人，你說哪個風氣好？從哲學上講，談到“人的本質”，是指人所具有的共。說“人的本質是善的”，這固然不對，因爲只要有一個惡人就可以否定這個命題——惡人也是人，也具有人的共。但說“人的本質是自私的”，這也不對，因爲只要有一個無私的人，比如雷鋒，就可以否定這個命題——雷鋒也是人。辯證地看，每個人都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當社會風氣向善時，善的一面就能充分地表現出來；當社會風氣向惡時，惡的一面也能夠發揮得淋漓盡致。如果非要說“人的本質”是什麼的話，“人的本質”就應該是人與動物相區別的特，是人所具有的共，這種共就是“理”。理並不意味著原子化的自私，理意味著人可以認識到人和社會的複雜的相互關系，認識到個人利益與整利益的相互關系，認識到眼前利益和長遠利益的相互關系，而沒有理的動物則只能憑本能和眼前的刺激行事。
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我認爲，像目前這種只顧個人的、眼前的利益的腐敗泛濫現象，是非理的現象，是人們喪失對自身和社會複雜利益關系認識的表現，是人們找不到對公共利益關心方式的表現。因此，只要人們能真正認識到什麼是對自己長遠利益有利的事，只要人們能感到個人的行爲的確與公共利益相關，腐敗現象就會從根本上受到遏製。現在流行一種說法，叫利益共同。這種說法研究了美大企業和政府的利益機製後認爲，美大企業和政府之所以能夠有錯必糾，活力十足，是因爲其內部形成了利益共同，利益共同成員的相互製約和激勵保證了共同長遠利益的實現。因此，中企改革也要注意能夠在企業決策層形成利益共同。這種思路是有道理的。然而問題在于，僅僅是企業層次形成利益共同，還不足以使中企業在內市場的際競爭中站穩腳跟，以中的弱勢經濟，必須在家和企業兩層都形成利益共同以後才能有所作爲。從根本上說，12億中人是個最大的利益共同。“五·八”事件後，高校學生義憤填膺，認識到美是中的真正敵手，強烈地希望中早日強大起來。但其中也有個別經濟頭腦發達的人“清醒”異常，他們私下說，既然美隨時會威脅中，可見中不安全，不知道哪一天炸彈會掉到自己腦袋上來，還是早日投奔有戰略防禦系保衛的美，去搭美納稅人提供的安全服務便車吧。很有意思，這種觀點還悄悄地出現在網絡上。但是隨即有海外留學的朋友予以反駁，他們說，今天中留學生在美有位置，這是因爲美把留學生當作中未來的
美政治和社會力量來培養，一旦中已經被納入美的統治之下，力衰微，難不已，海外華人留學生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美是盎格魯一撒克遜人的美，在美華人長期以來被視作“黃禍”，被美排華法案打人社會的最下層。這種情況一直到新中成立，中爆炸原子彈以後才有根本改觀。可見，只要是黃皮膚的中華民族人，根本上就構成了一個利益共同，就不可能在整利益遭到損害的情況下自謀生路。靠搭美人的安全便車並不能解決在美華人受到白人種族主義暴行襲擊的問題，中人的利益只能靠自己來爭得。
因此，真正的問題是民族利益共同的意識的喪失。鄧小平同志曾經說：“十年最大的失誤是教育，這裏我主要是講思想政……
碰撞結束語 開展公開政策辯論，增強民族凝聚力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