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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時刻》第二十九章 人生如滾滾紅塵

第2小節
馬克斯·艾倫·科林斯作品

  [續放縱時刻第二十九章 人生如滾滾紅塵上一小節]在地上昏迷了。淩晨,貝克蘇醒過來,拿一把三八口徑的手槍對著他兒子。一場博鬥之後,這位溫莎公爵的指紋專家死了。

  戰後,許多英guo公民爲逃避新社會主義政府和嚴格稅收,都跑到了幾乎免稅的巴哈馬,這給巴哈馬帶來了財富,使哈羅德·克裏斯蒂更富有了。雷弗德島真的成了富人的天堂:高圍牆,複雜的保安系統和他們自己的警局保護富人和名人,這些人的生活中充滿了遊樂、開汽艇之類的活動。那裏曾有一個土著人叫亞瑟,殺他的凶手不僅未受製裁而且他本人已被忘卻了,他的靈魂還在那裏冤屈地注視著這個世界……

  哈羅德·克裏斯蒂沒活到看見他的夢想實現。他的巴哈馬已成爲富人和遊人的天堂,他認爲自己應該因“爲王冠做的服務”而得到騎士勳章。這位哈羅德·克裏斯蒂男爵和離婚的漢尼格夫人結婚了。但是由于他的地位和財産,他的私人生活並不輕松,總是充滿了懷疑和擔心。

  戰後這些年中,我想我也沒讓克裏斯蒂活得自在,我在報紙、雜志的文章裏,在收音機和電視廣播裏,盡可能地宣揚歐克斯案件。我說,證據被壓下了,一個拿騒名人被保護了起來

  這些年裏,有些事或許與這個案子有關:戰後不久,在外地的本島人向政府上交了約值二萬五千美元的金幣,他們說是“私人財産”,盡管一些金幣上的日期是一人五三年而另一些上則是一九○七年。一九五○年華盛頓來了一個女記者,詢問歐克斯案件的凶手;同年,一個碼頭工人在加利福尼亞的酒館裏喝醉了,吹噓說知道誰殺了哈利·歐克斯先生,他被聯邦調查局和拿騒警局審訊了,而後官方告訴媒ti,這個碼頭工人知道凶手。然而聯邦調查局、蘇格蘭場和拿騒警局都沒開庭;之後,哈羅德·克裏斯蒂的秘書卻被神秘地殺死了。

  最後,在一九五九年,西裏爾·聖約翰·史蒂文森提出對歐克斯的案件要重新調查,他是由財大氣粗的海濱大道私人資金會支持的。

  “我會用我的手指直指那罪犯。”史蒂文森誇口說。

  在guo民大會廳裏的被告席上,哈羅德·克裏斯蒂皺著眉,試圖等待陪審團投票通過判決,以挽回面子。表決通過後,巴哈馬總督雷瑞·亞瑟男爵,打算讓蘇格蘭場接手調查,後者卻拒絕了。

  克裏斯蒂被這事困擾著,“真恐怖,”他苦澀地告訴記者,“當你走在街上,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在那兒,是他殺的人’時。”現在,在拿騒,他的名聲就這樣:一問起哈羅德·克裏斯蒂,你就會聽見有人把他描繪成殺人犯,而不是那爲熱帶海岸帶來財富的人。

  他在一九七三年死于心髒病。

  厄爾·加登繼續寫他的暢銷偵探小說,當然,盡管後來有安·弗雷明和他競爭。戰後,弗雷明離開海軍情報局,成爲專業記者。他的第一部間諜小說寫于牙買加。弗雷明的興趣毫無例外地集中在那些無惡不做、下場卻不錯的惡棍們身上。當被問及在他自己的間諜歲月裏他是否殺過人時,他總說:是的,有一次。

  至于加登,歐克斯案件中許多的不公平,導致了他“促進法律監督”的看法。他還召集了一批專家,考查這個充滿了不公的法律案件。加登邀請我參加,許多“倒黴的人”也參加了。以後在另一個案件中我會涉及他們中的一些案子。

  賭場到底在巴哈馬登陸了。可是直到卡斯特羅在古巴上臺後,邁爾·蘭斯基和他的商業夥伴才有可能獲得利益。一九六三年,在許多著名的巴哈馬政客被贈予豐富的“顧問獎金”後,一個賭場在大巴哈馬島的呂卡安海灘開張了。聯邦調查局查出首家巴哈馬賭場的大筆贏利,彙給了一個在佛羅裏達的人,他就是邁爾·蘭斯基。

  美guo報紙抓住巴哈馬賭場的糾紛大做文章,隨之被揭露的醜聞結束了拿騒白人占大多數的統治。一九六七年黑人占多數的guo民自由大會開始執政,直到現在。

  當然,賭博還在繼續,甚至在西苑舊址上又建了一座賭場。還有肥豬島,一九六一年阿曆克斯·溫那·格林以一億美元的價格賣給了漢丁頓·哈弗德,這筆交易是由哈羅德·克裏斯蒂安排的,改名叫天堂島,現在已遍布摩天大樓和金碧輝煌的賭場。

  最終邁爾·蘭斯基變得和弗來迪·德·瑪瑞尼那樣,成了一個沒有guo籍的人。面對聯邦調查局的指控,他離開美guo,到了以se列,盡管他給這個guo家捐助了大量的金錢,可卻依然沒被接納。他後來又去過瑞士和南美,最終回到美guo,被判無罪。一九八三年他死于邁阿密海濱,身份是退休商業職員。

  這些年來,使我感興趣的是阿曆克斯·溫那·格林的名字很少被提及,我冷眼看著歐克斯案件中的這個關鍵人物。他的公衆形象是一個慈善家,然而,他的一個研究基金是支付關于優生學研究的。

  一九六○年,一個空中小jie邀我赴拿騒共度一個周末(她是這麼說的),據她說:“沙灘既有趣又充滿陽光,可以隨便喝點兒什麼。”這是個誠懇的邀請,我接受了。一想到我已經五十五歲而她芳齡二十七,我別無其他回答,試想,我這個年紀的人還能接到幾次這樣的邀請呢?

  可能出于思鄉或是出于潛意識的習慣,我在以前的旅館訂了房間。它沒太變,實際上只是變大了一些,我也更成熟了。一天晚上,我和我空jie女友(她叫凱麗,是杭時髦發型的金發碧眼的姑娘)在讓格俱樂部共進晚餐,十五年前我和黑格斯也在這裏吃過晚餐,不過氣氛卻完全不同。

  我們坐在棕榈樹蔭下的一個綠桌邊,喝著海螺湯,吃著胡椒餅。這時,一個穿莎籠裙的可愛的年輕女郎走過來問我:“您是黑勒先生嗎?”

  “是的?”

  “那位先生想和您說話。”女侍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桌子。

  “好的”

  開始我沒認出他來——怎麼會認得呢?我根本沒見過他。

  他站了起來,我朝他走過去。他像孩子似的,心無城府地笑著。他長著肉粉se的臉孔,頭發花白,眉毛稀疏,橢圓的臉上長著一個大鼻子。shi潤的小眼睛眯著。他穿著隨便,穿一件粉白se短袖運動衫和一雙白襪。對一個將近八十的老人來說,他顯得很健壯,不過歲月的痕迹還是在他身上刻著。

  “啊,黑勒先生!”他用一種悅耳的斯堪的那維亞口音說:“好久不見了。”

  這家夥是誰?我仔細地研究著他,知道我以前在哪兒見過他。坐在他桌邊的是個黑發美男子,穿著naise西服,系著黑領帶。這位老先生看起來很眼熟,但他不是我熟悉的朋友。我們握握手,雖然他年紀不小了,握手還很有力。

  我蓦地一下想起來了。我想起了在圓形起居室裏的印加面具之間,火爐的上方,那可愛的殷勤微笑著的畫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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