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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飛行》第7章 風波

第2小節
馬克斯·艾倫·科林斯作品

  [續死亡飛行第7章 風波上一小節]帶兩個引擎……”

  “g.p.知道你這個計劃嗎?”

  “當然,他全力支持。”

  這可能是他的主意。

  “它不危險嗎?”

  她的回答是輕松的,“叫非常危險。”

  “上帝,如果你送了命怎麼辦?”

  “我想g.p.會傷心——在他雇文人寫出書來之後,”她向我抛來一個挖苦的笑容,“然後他會爲自己找一個年輕的新太太繼續他的生活。”

  “你呢?那麼說,你想尋死,阿美?死在天空中聽起來是一項有趣的冒險?”

  “如果我要死,一定要死在我最想做的事情上。你不認爲上帝已經預先爲我們簽下了生死簿?當我們在塵世的工作一結束,我們就隨風而逝。”

  “不,”我說,爲從一個頭腦聰穎的女人嘴裏聽到這樣lang漫的無稽之談而感到生氣,“我根本不相信那些事,如果有個小鬼拿著長柄大鐮刀來拘我,我會把鐮刀奪過來,把它的腦袋切下來。”

  “這也沒有錯,我根本沒說不反抗就沈淪下去。”

  “阿美,請告訴我,雖然我只是一個愚昧無知的鄉巴佬——像那樣的飛行,對航空事業有什麼益chu?”

  她豐滿的嘴chun努成一個微笑的接吻形狀,然後她放松下來,承認說:“沒有什麼益chu……但是對婦女解放事業有益……更別提讓我獲得了比斯萊姆·林德伯格更大的名氣。我可以引退後過令人尊敬的生活,我可以做飛行顧問,我可以寫書、演講——但依我的決定,我可能做大學教師……”

  我沒什麼話對她說了,我仍對她心存愛意,也許在我自欺欺人的腦瓜裏,我還幻想著她終有一日會回到我身邊,在她最後的飛行宣告結束,而她與那個邪惡的畜生辦完離婚手續之後。但是我不再不遺余力地勸說她放棄自己的目標,即使這使她仍舊與g.p.普圖南生活在一起。

  星期四下午,g.p.與我進行了一番私下談話,我們站在回聲很大的聯合空中服務社的機庫裏。

  我們不是單獨的——厄尼爾、泰德與吉米,指派給維哥的機械師小組,正在阿美的飛機上忙碌著,但他們是在機庫的另一端,工具的丁丁當當聲,偶爾的交談聲爲我們提供了一個模糊的對話背景,汽油與煤油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普圖南與我站在門茲那臺賴以謀生的機器下面——那架紅白相間的“蜜月快車”的yin影裏。

  我穿著灰se運動衫、暗綠se長褲,一副漫不經心的加利福尼亞打扮;普圖南卻是典型的東海岸商人派頭,灰se的雙排扣寬肩西服一塵不染,絲質的黑白條紋領帶可能比我任何一套西服都昂貴。

  “她同那個狗雜種睡覺了嗎?”普圖南開門見山地問,目光越過鑲嵌玻璃注視著那間辦公室,阿美與門茲正坐在辦公室裏那張辦公桌上研究著航空圖,威廉姆斯坐在他們對面,不時地指點著什麼。

  “沒有。”我說。

  “你絕對確信?”

  “我一直蹲在灌木叢裏監視著那幾扇窗戶,g.p。”

  “你拍照了嗎?”

  “沒有什麼可拍的,他們各自在自己的臥室裏。然後當門茲太太起訴他離婚時,他搬出了自己家,而你太太移居到大使館旅館。”

  他攤開雙手,打了一個手勢,“如果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瑪特爾·門茲爲何要在這樁離婚案中提到艾米莉的名字呢?”

  “因爲保羅·門茲不能對他太太保持忠誠,而你妻子恰好是他的房客。這是順理成章的假設。”

  他開始踱步,範圍不大,兩步前,兩步後,“你是說,這是誤會?”

  “是的。你妻子與門茲相chu得很好,我的意思是說在工作上他們如同一個整ti,……但是她討厭他目空一切的態度。”

  “嗯,他是個狗雜種。”普圖南斷然地說。

  有趣的是,當普圖南不在時,我偷聽到了門茲向威廉姆斯抱怨同樣的事情,“爲什麼那個自命不凡的狗雜種像對待雇工一樣對待我?”

  威廉姆斯沒有回答,但我猜測答案會是:因爲門茲拿了g.p.的錢,我還想到那句“自命不凡”同樣適用于門茲自己。

  在另一方面,門茲的話不無道理,他可能把自己看作了阿美的生意合夥人,因爲她打算把維哥賣給聯合空中服務社的艦隊,他們一直在太空之屋吃午餐時商量這件事,那所飛行學校需要得到艾米莉·埃爾哈特的授權。

  “你又收到恐嚇信了嗎?”我問普圖南。

  他的腳步停下來,冷冰冰的眼睛做出了一個不常有的表情:眨動。“什麼?哦,不,在這方面我們一直很幸運。”

  “你會很感興趣地知道根本沒有什麼破壞行爲,沒有人貿然闖人這裏——飛機場;沒有可疑分子徘徊在附近;沒有害相思病的埃爾哈特迷糾纏不清。”

  他的笑容繃得緊緊地,點了點頭,“聽到這些很令人寬慰。”

  “我的意思是說,因爲你關心你妻子的幸福,是不是?”

  “當然是。”

  “你安排我窺探她的舉動,不僅僅看她是否忠貞不二。”

  “當然。”

  “不可能是你給自己發了哪些恐嚇字條,讓事情看起來更明了吧?”

  他的眉頭間豎起了幾條皺紋,“你在暗示什麼?”

  “沒什麼。保羅·門茲告訴了我一件關于你的有趣的往事,幾年以前,你如何爲自己的一本書做宣傳工作,揭露墨索裏尼的醜聞。”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發怒了,“你在指控我給自己寄了那些信?真是荒謬透頂。”

  “是很荒謬,只要你的那些調查不取消,我不會譴責你什麼……一旦消息傳出去,而墨西哥城的飛行結束之後,如果你那甜蜜的女飛行員沒有讓你ti面地功成身退,我是不會感到吃驚的。”

  他的下巴仰起來,冷酷的眼睛帶著蔑視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先生,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你沒有雇用我的態度,你只雇用了我墮落的道德,我想方設法取得了你太太的信任又背叛了她……就像你讓我做的一樣。”

  “明天艾米莉起飛之後,”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走開,怒氣沖沖地,“我不再需要你保護她了。”

  “我真的不認爲她需要那些保護……不過感謝這份工作,盡管時間難熬。”

  那一天接下來的時間裏,普圖南沒有同我說一句話,當准備工作即將就緒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意外,瑪特爾·門茲跑到飛機場,對著她的丈夫大喊大叫。

  瑪特爾穿著深綠se的裙子,裙子上有著或明或暗的條紋,燈光一照,如同閃電。當阿美在訓練器中做最後的練習時,瑪特爾把門茲堵在了辦公室,她大聲叫嚷並拍著桌子,辦公桌的鑲嵌玻璃被震得嗡嗡作響。

  我閑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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