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合夥人第4章上一小節]位合夥人尚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他讓她以後再來電話,告知詳細情況。
她以同樣的理由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要她將原定的會晤統統推遲到她回來之後。
從巴拉那州首府庫裏蒂巴,她乘飛機到了聖保羅。隨後她又從聖保羅登上一架阿根廷班機,來到布宜諾斯艾利斯。她生平第一次使用了新護照。這本新護照是一年前達尼洛幫她搞到的。她將其連同兩張新的信用卡和8000美元現鈔藏在那套公寓裏。
現在她名叫利厄·皮雷斯,年齡相同,但變了出生日期。這些具情況達尼洛都不知道。他也無法知道。
她非改名換姓不可。
有種種設想。也許在荒山僻野,他遭到一夥歹徒攔劫,死于他們的槍下。這種事在邊遠地區經常發生。也許他被過去的同事所雇用的密探綁架、拷打、殺害,葬身于莽莽森林。也許他在酷刑之下招供,即便沒有把供,也可能會無意之中將她的名字泄露。這樣,她只能以逃亡來度過余生了。至少一開始他就提出了這種可能。也許他沒有招供,這樣她仍然可以做她的伊娃。
也許達尼洛還活著。他曾經向她保證,他們不會殺害他,可能會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但不會自白地讓他死去。倘若美當局先發現了他,還有一個引渡問題。他之所以選擇拉美
家作爲藏身地,就因爲存在著難以引渡的可能
。
倘若他過去的同事所雇用的密探先發現了他,那麼會對他進行嚴刑拷打,直至他招供錢在哪裏。嚴刑逼供——這是他最害怕的。
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機場,她想小睡片刻,但怎麼也睡不著。她又開始撥打他的電話,先是蓬塔波朗鎮的寓所,繼而是移動電話,最後是庫裏蒂巴那套公寓。
她從布宜諾斯機場乘飛機到了紐約。三小時後,她又乘坐瑞士航空公司的另一架飛機到了蘇黎世。
他們把帕特裏克放置在那輛客貨兩用車的後排座位,並在腰部拴了安全帶,以便減少他在路上的震動。前面的公路路況實在太差。他只穿了自己的運動短褲。醫生查看了他身上裹的厚厚的繃帶——一共有八。燒傷的地方被塗上了葯膏,血管裏被注入抗菌素。這位醫生坐在帕特裏克前面的一個座位中,兩腳之間放著黑
醫用包。鑒于帕特裏克受刑過重,他現在奉命給他治療。
只要休息一兩天,再眼些止痛葯,帕特裏克的傷勢就能好轉。再過些時候,那些傷口就會變成一個小傷疤。然後,這些小傷疤也可能漸漸不複存在。
這位醫生轉過身子,拍了拍帕特裏克的肩膀。看來他對自己還活著,感到非常興奮。“可以走了。”該醫生對坐在前排座位的蓋伊說。巴西籍司機發動汽車,駛離了茅屋。
他們非常守時,每隔一小時就把車停下來,然後拉出無線話機的天線,以便在山區有效地通話。蓋伊呼叫斯特凡諾。此時他正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身邊有漢密爾頓·傑恩斯和務院的一位高級官員。他們向五角大樓進行了咨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蓋伊感到納悶。聯邦調查局是從哪裏得到這消息的?
頭6個小時,他們行駛了100英裏。有時,他們要推著汽車上坡;有時,他們要費很大的氣力才能使無線話機和華盛頓保持聯絡暢通。下午兩點,汽車開出了山區,路也漸漸平整起來了。
引渡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漢密爾頓·傑恩斯不想卷入其中。一些重要的外交內線被利用。聯邦調查局局長給總統的高級顧問打了電話。美駐巴拉圭大使也出了馬。允諾和威脅兼而用之。
多年來巴拉圭不引渡攜帶現款的嫌疑犯.而這個嫌疑犯身邊沒有現款,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個家。
巴拉圭人勉強同意對這事作特殊理。
4點鍾,斯特凡諾指示蓋伊去康塞普西翁機場,那裏距亞松森有三個小時的汽車行程。當巴西籍司機被告知拐彎北上時,他用葡萄牙語罵了一聲。
傍晚,他們駛入了康塞普西翁。經過一番周折,他們終于在天黑時找到了機唱—一幢矮小的磚屋和一條狹窄的瀝青跑道。蓋伊呼叫斯特凡諾。斯特凡諾指示他把帕特裏克留在汽車裏,並且留下發動機的點火開關鑰匙,然後撤離。蓋伊、醫生、司機和另一個美人一邊慢慢地離開汽車,一邊回頭張望。約莫走了100碼,他們在一棵大樹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留了下來。一個小時過去了。
終于,一架美飛機在跑道上著陸。滑向那幢矮小的磚屋。兩個飛行員下了飛機,向磚屋走去。不一會,他們出了磚屋,走向那輛汽車,開門,上車,將汽車開到飛機附近。
帕特裏克被輕輕地從汽車後門搬出,擡上了飛機。飛機上已經有一位軍醫在等候。他立即對這個俘虜進行檢查。兩個飛行員將汽車駛回原。幾分鍾後,飛機起飛了。
飛機停在亞松森機場加油。這時帕特裏克已能動彈,但依然因虛弱和疼痛不能坐起。那位軍醫給他喝了涼,吃了餅于。
以後,飛機在拉巴斯和利馬兩次加油。在波哥大,他們將帕特裏克搬上了一架小型飛機。這架飛機的速度是前一架的兩倍。該飛機在靠近委內瑞拉海岸的阿魯巴島加油,然後直飛波多黎各聖胡安附近的美海軍基地。一輛救護車將帕特裏克送到基地醫院。
在經曆了將近四年半的逃亡生活之後,帕特裏克重新回到了美的管轄地。
《合夥人》第4章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5章”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