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該第二天早上去的。馬丁·路德·華盛頓被嚴密隔離起來了,吉姆·哈裏森則外出辦事去了。阿曼達氣呼呼地回到家,睡上幾個小時,在中午之前又趕到了警察局。
這次她很幸運。
馬丁·路德·華盛頓是個瘦瘦的黑人。穿了件黃t恤和一套沾著草漬的仔服。他坐在吉姆·哈裏森對面的玻璃隔離間裏,一對棕
的大眼睛掃視著四周,小
則不停地在顫抖。他似乎嚇暈了。
“有什麼事?小?”一個過路警察問她。
“我找個人。”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位偵探?”
“不,他旁邊的男子。”
“我聽說他是個謀殺案的嫌疑犯,叫華盛頓什麼的。”
“馬丁·路德·華盛頓。”阿曼達說。
“對。你去敲敲門吧。他們好象沒有說什麼,兩個人對視了近5個小時。”
阿曼達走到小玻璃間門口,反好地朝華盛頓笑了笑。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許多,似平看到了一瓶威士忌或一堆賞錢。吉姆·哈裏森則無動于衷地看著她。
“你是律師嗎?”在她走進房間關上門之後,黑人急切地問。
她搖搖頭。“記者。”
他立刻沒勁了。“我還指望你把我帶出去。”
她看看吉姆·哈裏森。“我想你和華盛頓先生說話時我不便坐在這裏。”她比平時謙虛了不知多少倍,她想這樣一來可能會使哈裏森也隨和一些。
“沒關系,請坐。”他大方地說。
她不太相信。“真可以?”
“當然啦,”他說。“你也許不會聽到什麼東西的。華盛頓究生拒絕說話,除非他的律師來了。”
那黑人惡狠狠地看著哈裏森。“別問我爲什麼不說話。我有權利。就象別人一樣。你不可能找到我有什麼罪證的,絕對不可能。那個星期五,她象以前一樣付給我錢,然後我就走了。就這些。”
“那麼,你何苦東躲西藏的,弄得我們找不到你?你不是無辜的嗎?”偵探質問道。
“你就想問我這些?”他不屑地說:“不,先生。我只是出去旅行,去看望在亞拉巴馬州的,我前天剛回來。”’
“你如果知會自已被人嫌疑的話,何必回來呢?”阿曼達問:
“太啰嗦,我聽夠了。記著,這是我又離開家的原因。而且,我想一切都已經被淡忘了。”他不耐煩地看著哈裏森。“我想你們這幫警察應該有本事查清這個案子的,讓我回去幹我的活。”
他氣呼呼地說完之後,將胳膊交叉搭在前,做出一副自衛的姿勢。“我就想說這些。”
他們沈默了片刻。阿曼達確信他們無法再談下去,顯然已陷入僵局。他們看上去都精疲力盡的。阿曼達看看哈裏森。“我可以單獨和你談談嗎?”
他不耐煩地瞟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可以。”他叫來一名警察看著華盛頓。
在隔離室外面,他把阿曼達帶到一個咖啡機旁。看著滿是沈渣的咖啡機,阿曼達一個勁地打哆嗦。
“你不打算喝吧?”阿曼達問。
“我可保持不了清醒的頭腦,”他說道,“喝點這東西就象注射毒品一樣,喝足了就不用睡覺。”
“可是這並不管用。瞧你的胡子,都長成什麼樣了,偵探先生,這幾個小時你都幹了些什麼?”
“一無所獲,”他承認道,”我想早點了結案子。一想到大街上有惡棍對年輕女子爲非作歹,我就睡不好。”
“你最好休息幾個小時,你這麼幹腦子會轉不動的。”
“你又讓我擔憂起我的腦子來了,”他頗爲生氣地說,“聽說昨晚有人去拜訪你了,誰跟你說華盛頓在這裏了?”她打了個哈欠。
“比較有運氣而已,”她說,“我可以跟他談談嗎?偵探先生。”
“不可能。”
她做出最迷人的笑,即便她知道哈裏森不吃這一套,因爲他清楚她有何動機。
“喂”,她接著說:“你輸了,他不願意向你交心。”
他低下頭看著她。“難道他會和你談話?”
“因爲他覺得在司法面前受到了不公,他發怒了。他有可能把一肚子的苦說給同情他的人聽,尤其當聽者不會把他關起來時。如果他想到《亞特蘭大內幕》的記者能分擔他的痛苦,他會很樂意地說出來的。”
“我想你過高估計了雜志的地位,阿曼達。我懷疑他還沒聽說過這本雜志,他可能對街頭的小報更感興趣。”
“就讓我把名片給他,告訴他有多少人讀這本雜志。我會讓他相信,他如果不跟我說的話,亞特蘭大的讀者將蒙受多大的損失。”
哈裏森根本不信。他喝完一杯咖啡,把杯于朝垃圾筒扔去,卻沒有扔中。“的!”他嘟囔了一句。“你會給我聽錄音嗎?”他看著阿曼達。
“如果內容很多的話,會告訴你的。”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可以,不過,我沒時間聽的話,你能告訴我什麼?”
“也許我能發現一些相關的細節。”
“你太會做買賣了,阿曼達。你會得到一切的,我就等著希望吧。”
“但你跟他談了幾個小時後依然沒希望。”
“如果新聞界的其他記者也趕來采訪,我如何向他們解釋?”
“我是在月刊工作,記得嗎?等我的報道出來時,別的記者也會知道所有的事情的。這不是問題。”
他已經因得不想再作爭辯。“就15分鍾。律師來了,你就得出來,好嗎?”
“同意。”
她獨自回到隔離間。華盛頓懷疑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麼?”他一邊問一邊小心地看著哈裏森和其他警官。他們能看見他,但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阿曼達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認出剛進來的一人正是布賴斯·卡明斯。阿曼達想,他一定在理昨晚提起的那個案子,也許他是來拜訪老同事的。她聳了聳肩,把注意力集中在華盛頓身上。
“如果你說的是實話,就是說你離開馬尼·埃文斯家時,她還活著——”
“是的。”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那好。”她用安慰的口氣說。她希望他能憤怒起來,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警察局。“這麼說你好象受到不公正的對待了。也許我能幫你。我正在尋找殺死她的凶手,凶手可能殺了另外幾個女子。你那天看見什麼情況了,或者聽到了對我的調查有幫助的事情?”
她十分小心地把自己的想法和警察的意圖區分開來,並希望他能理解。可是,從他眼中突然閃過的警覺,可以看出他似乎並不理解。
“你說他們認爲我殺死了6個女子,不僅僅埃文斯一人?”
“我不知道警方是怎麼想的,但你得承認這些案子極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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