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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禍》第一部 舊金山 八月

第2小節
長篇偵探小說作品

  [續愛之禍第一部 舊金山 八月上一小節]勞而獲:偷竊、搶劫和詐騙》?還是《如何僞造身分證》?”

  “你偷看我的東西?”

  “那是你放在我家裏的東西。”我把書遞給他。

  他撅起雙chun。“哈,你對我想當私人偵探如此大驚小怪,說不定你已在電話機上裝了竊聽器呢。”

  “我已告訴過你,這是一份艱苦的職業,艱苦得叫你無法想象。”

  “對你也許是的,因爲你是個守舊的女人。”

  守舊的女人!天哪,有好幾次米克真使我感覺到自己老了。而他的口氣像個大男人。“聽著,米克。你可以當一個保安人員,就像我以前在大學時所幹的一樣,或者坐在小房間裏無止境地cao作電腦——”

  “是嗎?你從前就是這樣取得你的執照的?”

  “那只是因爲我獲得社會學學士後找不到其他工作,後來很幸運地遇到了一位好上司,他願意訓練和幫助我。”

  “爸爸和mama把我送到這兒來幫助你,我也很幸運啊。”

  “那是兩回事,邁克爾。”

  “叫我米克。”

  “對不起。”。

  “爲什麼是兩回事?”

  “因爲……”我找到了一個解釋,“因爲你有我所沒有的優勢和前途。你有富有的父母qin,他們願意供你上大學。”

  米克轉動了一下眼珠。“別說了,莎姨ma。”

  “姨ma”這一稱呼使我真感到老了。“莎倫或莎,”我堅定地說,“把‘姨ma’二字忘了。”

  “呃,好吧。”

  外邊傳來了卡車發動機的隆隆聲。我向窗口走去,看見是一輛布魯納爾家具店的貨車。“家具運來了,”我告訴他,“想下去指揮他們嗎?”

  他向門口走去。“你要知道,”他說,“如果你不讓我替你幹活,我會自己去找工作的。我是有計劃的。”

  “什麼計劃?”

  他搖搖頭,惡意地對我咧嘴一笑,便在門口消失了。

  2

  19世紀40年代淘金熱期間,舊金山的南海灘被稱爲幸福谷,這名字一直被沿用到現在。現在,被遺棄的倉庫和工廠爲奢華的住宅建築群所代替;破舊的凸式碼頭也被填沒了,造起了一個小艇船塢和一家生意興隆的高檔餐館。

  休特在維斯塔灣的住所是一幢用暗紅se磚頭砌成的八層樓公寓。這幢樓房有許多對著碼頭的獨立式大陽臺,還帶著一個健身俱樂部,兩個遊泳池、兩個網球場、一家熟食店、一家雜貨店,並設有看守服務和避雨停車場,此外還有24小時值班的門衛。那兒的路基正在拓寬,我只得繞過一條深溝把車子停在房屋後面,然後來到樓房門口。

  一個門衛正在值勤,樣子十分傲慢。我說找戈登先生,他立即顯出阿谀奉承的神態。高速電梯把我送到了最高樓層,休特正不耐煩地等在門口。穿過一個寬大的門廳,他把我推進一個寬敞的大房間。房間的一頭是一個大理石壁爐,另一頭是一張裝有鏡子的調酒櫃,鋪著印度地毯。中間放著一張牌桌和兩張折疊椅。沿牆排列著三只鋼製的文件櫃和一架放有電話機和傳真機的工作臺。

  “陳設很漂亮。”我說。

  休特皺了下眉頭,聳了聳肩。“本來打算再買些家具,可一直沒時間去辦。”

  “你在這兒住多久了?”

  “一年吧?我很忙。”

  “看得出來。不過,如果你只是在這兒過夜,那爲什麼選這個地方呢?”

  “嘿,我喜歡幹洗的yi服,喜歡有女傭服侍,還有屋頂上的直升飛機停機場。只是……來,過來。”他伸出手臂摟住我的雙肩,把我領到了陽臺上。“這兒的景se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可以大飽一下眼福。”

  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隆隆聲。那是裝卸機在工作,排出難聞的黑se廢氣。

  他對下面的裝卸機皺了皺眉頭,又示意我回房間裏去,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陽臺門。

  “我們出去喝杯咖啡,然後談談。”

  當電梯把我們送到樓下大廳時,我問道:“休特,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他搖搖頭,懷疑地向四周看了看。走出門廳,他在深溝的邊緣走著,充滿敵意地看了一眼一位修路的工人。

  “你想過死嗎?”我趕上他問。

  他不作回答,只是向南走。我緊隨在他後面。

  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路,經過新造的小艇船塢和凸式碼頭,來到米蘭達餐館。這是一家碼頭裝卸工人的小餐館:沒有吸引遊客的擺設,只有一個吃飯的櫃臺,後面是一個燒烤架和一只咖啡壺,窗戶旁是人造革車廂座。我在休特示意的一個座位上坐下,他問道:“想喝些什麼?”

  “咖啡吧,不加牛nai。”

  “不吃別的了?”

  “不了,謝謝,就咖啡吧。”

  他聳了下肩頭,向櫃臺走去。廚師是位矮胖、禿頂男人,圍著滿是汙迹的白圍裙。他對休特魯莽而友好地點了點頭。休特點了要的東西後,站在那裏等著。

  通過積滿汙垢的窗戶,我朝外望去。這裏可以望見大橋灣、姜味草島和中guo盆地的吊橋。

  兩分鍾後,休特拿回來兩大杯咖啡,又回去拿來一個盤子,裝有半打小漢堡包。沒等我攪冷我的那杯咖啡,他就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三個漢堡包。

  我說:“好了,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用餐巾紙抹了下嘴。“你知道力挽狂瀾的人是什麼樣的嗎?”

  “能使chu于崩潰邊緣的公司轉危爲安?”

  “是的。那就是我。”

  他吃著剩下的漢堡包。我默默地回想著我在《幸運》報上曾看到的一篇文章,題目是“拯救者力挽狂瀾”,其中幾個主要段落把拯救者描寫成白se騎士,駕著私人噴汽式飛機和豪華型小轎車,馳騁在戰場上。這形象不符合我早先了解的休特,他也沒有這方面必不可少的技能。

  “你是怎麼幹上這一行的?”我問。

  他搖搖頭,這是一種對我疑問的粗魯拒絕。“只是偶然幹上的罷了。”他最後說道。他把餐巾紙卷成球形,扔到盤子上,小心地打了個嗝。“好吧。情況是這樣的。比方說,有一家公司,欠了幾百萬債。債主紛紛逼債;雇員擁在門口鬧事;管理部門對董事會大失所望而董事會又對管理部門失去了信心。廣大gu東又紛紛抛出手中的gu票。董事會該怎麼辦呢?”

  我揚了揚眉毛,露出探問的神se

  “他們要作最後的掙紮,尋找一位調停人,一位能挽回殘局的人。”他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song膛,“我。”

  我從提包中拿出小型錄音機,“可以嗎?”我問。

  他搖搖頭,揮揮手。“我的話不能錄在別人的磁帶上。一句都不能。”

  我聳了聳肩,把錄音機收了起來。“繼續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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