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大海獠牙第4章 失蹤船黑久丸上一小節]使用什麼香
？”
“香？我喜歡木犀的呀！”
郁子的態度鎮定自如。木田眼角上
爪印兒似的皺紋舒展開了，他措著詞說：“是嗎？冒昧地問一句，宗市先生有沒有情人？”
郁子略略變了臉
，緊抿著嘴角，注視了木田一會兒。
“我丈夫從不幹那樣的風流韻事。”
木田又繼續問：“在潟市，宗市先生一個熟人也沒有嗎，男人也算？”
“沒有。”
“哦，宗市先生頭一回來潟，就住進了奈良屋，他在東京時談起過這個溫泉嗎？”
“出發的前一天，結城買來九州地圖，他查看潟的周圍，發現有標著溫泉符號的湯王寺，說‘住在這裏吧’。”
“就這些嗎？”
“是的。”郁子回答很幹脆。
“最後問一下，宗市先生這次旅行的目的好像是爲了考察怪病，他打算回東京以後把記錄往什麼雜志或研究刊物上發表嗎？”
“呀，這個我可不知道。反正從三年前潟怪病還沒有這麼轟動的時候開始，我丈夫就一直在關心它。我在給署長先生的信裏也提到過這一點，我以爲結城只是想
眼看一看。現在，東京的報紙和雜志上，漁民和工廠的糾紛成了中心內容，就連我這個女人也知道那種病很可怕。但究竟是什麼樣的疾病，卻並不清楚。結城在寄給我的明信片上，也寫過他第一次見到病人時的激動和震驚。”
“全明白了。夫人，我送您到湯王寺溫泉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
結城郁子說完，便起身告辭。靜枝爲她擺好門前的鞋子，眼裏流露出“她可真是個美人兒”的神情。郁子優雅地彎下腰肢，穿上鞋。這時本田才發現她的頭發很長，用淺褐的粉末染過，變了顔，但發根還是黑的。耳朵上邊的黑發卡像要掉下來似的。
這時，勢良正在津奈見村。前面曾說過，這個村莊在潟市沿海岸往北7公裏的平原上，離城市不遠，比較開化。說是平原，其實並不那麼遼闊，比潟灣小一圈的石灰岩海灣深入它的懷抱。比起那些散布在崖岸的斜坡上或山上的漁村來，這裏還有少許田，但都在窪地上。
這個海灣雖然在城市附近，但也是個漁業中心。不僅港灣寬敞，漁民衆多，而且還有能出遠海的五六噸級漁船。不過，因爲是近海漁業，所以多數漁船較大的也只有兩噸級上下。如今這漁港冷冷清清。漁船都是幹巴巴的，獨木舟橫躺著睡大覺，曾經興旺一時的捕魚捉蝦景象不見了。這個村子被怪病的恐怖氣氛籠罩著。漁民多，因此恐怖所帶來的波動也大。2日發生的騒亂，其原動力一般都認爲是津奈見漁民。
這個海灣與潟灣相鄰，怪病蔓延到這裏來了。潟灣漁民的主顧向來是東洋化工廠屬下的居民，那個叫角島的潟河口市場是他們的卸貨場地。在這裏傾銷的魚，首先豐盛了潟市民的餐桌，而後才流向其他城市。津奈見村卻不怎麼能沾上潟市的光，他們從來是向熊本和八代等地行銷。可是發生了怪病以後，熊本和八代都沒人買魚了。潟也不例外。
這年8月，縣南鮮魚經營合作社作出決議，把律奈見灣和潟灣的一切出産拒之門外。東洋化工廠最初是往百卷灣排放廢，而新的排口設在了北邊。這樣，影響就波及到位于北部的津奈見的海裏。
流周而複始地沖刷著岸邊，汙濁的海不會在一
停滯不動。尤其不知火海是九州本島和天草列島所環繞的內海，除了屬于鹿兒島縣的像夾緊的蟹螫一般狹窄的黑濑戶海峽外，海沒有流泄口。流在這不暢通的缽盂中繞壁回旋。說整個大海都于怪病危機之中，並非誇張。其證據就是，在津見山崖林立的岸邊，遊動著半死不活的鲻魚和黑鲷魚，而以往這些魚應該是滿有精神，在海裏歡蹦亂跳。如今這類魚踉踉跄跄地麇集岸邊，幾乎都翻了白。魚群吞咽汙染的海，齧食寄生在底泥中的沙蠶（一種餌蟲），完全變成有毒
，漂在面上。
漁民們對這種魚連看也不看，因爲撈上來也賣不出去，自己吃還會得病。盯上這種魚的是烏鴉。它們也許是從南九州的山巒裏成群結夥飛來的，聚集在津奈見和潟交界的黑壓壓的闊葉林中。鴉群時常騰空而起，突襲海上漂浮的魚。在布滿苔藓的岩石上的洞穴裏，丟著被掏出腸肚的尺把長的爛魚。這種死魚，在山崖上，在海邊，隨可見。
勢良先去了津奈見村的警察派出所。派出所在村中央十字路口上一家米店的前頭，有一名巡查，叫宮內。
“在漁民當中，有沒有把船借給別人的？”勢良說明了情況之後，問道。
“是穿西服的胖子和瘦子吧？要是那兩個人，他們去過海邊的久次家。”
宮內講了他曾經目擊的情形。
“是個矮胖子嗎？”
“是的，五十來歲……”
勢良精神一振，打聽了久次家的地址，是在海邊的最北端。
“是一棟鐵皮蓋的小房子。他的老婆得怪病死了，打那以後，他一下子就蔫了，一天到晚總是六神無主，吊兒郎當的。”
“他老婆是得怪病死的？”
“嗯，在今年9月末。那可是個比男人強百倍的女人，好像久次受她的氣，但這個老婆一死，他頓時像丟了魂兒一樣。”
“真可笑……”勢良眼睛裏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必須去一趟！”
勢良順著海濱小路走了十來分鍾，便找到久次的家。坐落在山腳下的竹林裏，像個窩棚似的。
久次正在一間屋子裏和
大睡，他迷迷糊糊地出來接待勢良。
“久次！”勢良單刀直入地問。“東京來的博士們哪兒去了？”
瞬間，勢良看見身瘦小的久次那張發黑的長滿胡須的臉上忽地掠過一片
影。
“得了，你心裏有數，還問啥？”
勢良很隨便地坐在二道門的門檻旁，但目光卻銳利地盯在久次的臉上。
“東京的博士嗎？我也想知道他們的下落哇。跑哪兒去了？借了船就沒影了。”
勢良富太郎不自主地晃了一下。乘船逃走了！
自稱浦野幸彥博士和助手錦織季夫的那兩個人，來久次家裏是10月1日。
“黑谷，”年紀大些的博士不知在哪裏聽來的，叫著久次的姓，“我們想借你的船用一下。其實，我們從東京來，是專門來研究關系到你們死活的怪病原因的。要在海上分析被工廠廢汙染的海。探明病因可是個緊迫的課題。以前也做過一兩次質檢驗，但我們想更詳細地調查一下。比如，沿岸沈積層的情況就不盡相同，與歌裏島附近及穴畸岬的汙染程度也存在相當大差別。徹底調查調查，肯定會拿出你們眼……
大海獠牙第4章 失蹤船黑久丸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