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瘟神義友第17章上一小節]商海裏遊到今天,沒有淹死。”
“看來,不見到申請材料,是無法談下去了。”
“這就是討價還價嘛。”
“我認輸,現在就去難波車站,能把車借給我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皇冠停在外邊。”
“請你也坐在副駕駛席上,和我一起去。”
“什麼?”
“我一個人去取材料不安全。這裏有一臺電話,你有一張嘴。我帶著材料回來的途中,說不定就會有人把冰涼的匕首架到我脖子上。”
“不是約好了嗎,你把申請材料……”
“誰和你約好了,我只是提出一個交換條件。”二宮盯著坂本的眼睛說,“你要拒絕是你的自由。不過,那樣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弄到這些材料啦。怎麼樣,跟不跟我去了?”
“那個叫桑原的人,正在那裏等著,你們就是這樣安排的吧?”
“很遺憾,我和桑原已經分道揚镳了。和那種人一起幹,有幾條命也不夠用。”
“你這話我得怎麼理解呢?”
“坂本先生,你可以動腦想一想,正值上班高,又是在擁擠的難波車站,要是誰敢綁架一個大活人,那真是傻瓜。”
“你比黑社會成員還無賴。”
“用金錢來縱黑社會的,正是坂本先生呀。”
坂本換服時,二宮來到門外。
“這條狗和人挺的。”
“它格很溫和。”
“那還能看家嗎?”
“看什麼家,吃飽就睡。”
二宮乘上坂本的皇冠,但見表盤上顯示出行走了3.2萬公裏,油箱裏的油是滿的。車裏充滿著淡淡的香味。
“這個香味,是你夫人的。”
“是女兒的,女兒偶爾坐這輛車。”
“多大了?”
“正好20歲。不學習,整天打高爾夫球。”
“那麼說,她是個不學好的姑娘?”
“那可不是。”從168號道來到20號府道上來,到難波還需要40分鍾。
“你怎麼會和二蝶會的桑原搞到一起了呢?”坂本低聲問道。
“並不是願意和他在一起的。只是他和我都需要錢,就到一塊兒了。”
“桑原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和他分道揚镳了。”
“你的話很難叫我相信。”
“難道你的話就能叫人相信嗎?”
“你我是在互相探底呢!”
“陵南幫的那個川路,後來怎麼樣了?”
“他丟失了材料,出了那麼大的差錯,上邊能輕饒了他嗎?”
“被桑原痛打一頓,再被仁田大罵一通,雪上加霜啊。”
“你給小田辦事,他答應給你多少錢?”
“這就與你無關喽。打聽別人的收入,想幹什麼?”車子穿過星田,駛入了寢屋川市,道路開始擁擠了。
“坂本先生,幹這一行有多久了?”
“已經30多年了。”
“雖然說是爲會社孝忠,但是在犯罪的邊緣上忙活,是一種什麼心情呢?弄不好可就得到高牆裏面蹲著去。”
“我是正經地經商,和犯罪可不沾邊兒。”
“舟越建築不想與神榮土砂、陵南幫這些黑社會組織直接發生關系,就把這個危險的活推給你坂本了,是吧?”
上午7點20分,他們來到難波。在禦堂胡同的地鐵出入口,身著西裝出出入入的會社社員接連不斷,熙熙攘攘。走出地鐵出口的人全都是先擡頭望一眼灰的天空,然後打開雨傘。二宮把車停在新歌舞伎劇場前面,和坂本並肩走下地鐵臺階。地鐵難波站和近畿鐵難波站及南海地鐵難波站在地下縱橫交錯,所以寬廣的地下街道黑壓壓擠滿了上班的人群。在車站西口的小賣店旁邊,二宮把鑰匙
進“e—18”號的自動存貨櫃孔裏。只聽咔嚓一聲,門打開了,黑
旅行包放在裏面。二宮取出皮包,放在地上,坂本急不可待地拉開拉鎖,核實裏面的注冊圖紙、申請書等各種材料。
“嗯,正是它,沒錯。”
“喂,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你忙什麼,先把提包放上車再說。”坂本提著旅行包在前面走,二宮緊隨其後。來到歌舞伎劇場前,二宮打開皇冠車的後車蓋,坂本把東西放進去又蓋上車蓋。
“喂,把車鑰匙還給我。”坂本說。
“坂本先生,忘記我提的問題了嗎?”
“你問什麼啦?”坂本歪著頭佯作不知地說。
“fk不動産要出1.7億資金,取代小田建造天濑垃圾理場的真正理由。”
“唉……”坂本歎了一口氣說,“今年春天,我們會社的社長伏見召集舟越建築的所有領導開會,要求我們務必把天濑垃圾理場的建造權搞到手……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都行。錢可以出,但是絕對不能把舟越建築是後臺這件事公開,條件就這一個。根據社長的指示我開始運作,辦法就是讓神榮土砂會社出面,具
計劃的實施方法全權委托給神榮土砂。至于神榮土砂會社采用哪些手段我就不清楚了。只是神榮土砂的中尾經常和我聯系,商量經費或增加預算額什麼的……嗯,大致就這麼多。”
“什麼?坂本,我沒問你過程,我問的是你們搶奪天濑這塊地盤的理由。”二宮不由得怒火中燒,暗罵道:“這個老狐狸。”
“我不是說過了嗎,舟越建築要建一個自家用垃圾理場……”
“住口,常務先生!”二宮握緊拳頭向前走了一步說,“我可是按約好的條件把材料交給你了,請你不要拿我當小孩子耍,要說出能讓我信服的理由!”
“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還敢威脅我?”就在這裏,二宮突然抓起坂本的前,並用胳膊肘頂住坂本的脖子,把坂本按在車上。坂本歪著頭,拼命掙紮著說:“松開手,我說。你松手!”二宮松開了手。坂本不停地咳嗽著吐著痰,擡起頭充滿敵意地瞪著二宮。
“土地持有者,天濑的土地持有者死了。”
二宮頭一次聽說土地持有者死了。
“具地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你看過三澤谷吧?”
“嗯,星期三到現場去看過。”
“三澤谷底有一條河叫芹川,芹川下流300米是根來山。山
由兩側向中間逼近,形成一個大門口,過了這個大門口之後,對面就是加見澤谷。”經他一說,二宮想起了三澤谷一帶的地形。陡峭的懸崖,下面是河,河
上有果樹,整個峽谷呈碗的形狀,底部很寬,根來山的山巒就像一堵天然的城牆,聽小田說,利用這種地形築堤,費用可以比正常建築減少三分之一。想到這裏,二宮又問:“三澤谷的下遊是加見澤谷,地圖上寫得很明白,它又怎麼啦?”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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