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瘟神義友第20章上一小節]痛苦的表情。這時,桑原又用膝蓋撞擊他的臉。只聽見一個沈悶的聲音,宮本搖晃了一下,但是沒倒下,而是伸出右拳朝桑原打來。桑原躲過這一拳,用拳頭猛擊他的側腹部,又像踢球一樣用腳踢他的太陽穴。宮本扭著身倒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臉,從手指縫流出了鮮血。
“喂,給我起來!”宮本用胳膊肘支撐著身子想站起來,但腰部不聽使喚,撲通一聲又倒下了。
“這回你我之間算扯平了。”桑原回過頭又對谷說,“還不快上十二樓去,再磨蹭一會兒買賣就被神榮搶走了。”
“……”谷一副苦澀的表情,低頭看著宮本。
“快,上車!”桑原氣喘籲籲地對二宮說。
“啊?”二宮立刻坐到副手席上。桑原打著火,汽車發動了。車胎發出刺耳的聲音,寶馬車飛奔起來。
到土佐堀時,是4點20分,道路開始擁擠了。
“你打算去哪兒?”
“回事務所,陵南幫的那些家夥也該撤了。”
“我還得照顧你到最後。”
“你很厲害,我承認。”
“我把事情擺平了,可損失了一顆門牙。”
“我被谷吊起來,現在手表、車鑰匙、駕駛證,全都沒了。”
“喂,喂,瘟神也會哭?你賺了3見萬,還發牢騒。”
“可我只剩下80萬。”
“你幹得不錯嘛,這回古川橋保衛現場的那筆賬也清了。”
“停車,我在這下車。”桑原向左轉彎,把車停在府立勞動中心門前。
“真是巧了,星期三晚上,我把你和山本施工隊的稻田叫出來時,也是在這兒彙合的。”
“我的車還放在這兒呢,被交警托走了,再扣一分我的駕駛證就吊銷了。”
“那輛老破車,扔掉算了。用好多年了吧?”
“我也不喜歡這輛破車,可是靠介紹保衛現場人員所掙的這點補助,只能勉強度日。”
打開門,二宮正准備下車。
“喂,等一下。”桑原在身後輕聲地說。
“怎麼,還有事?”二宮回過頭來說。
“差點忘了,欠賭場200萬呢。”
“嗯。”
“不是說好了嗎,什麼都對半攤,欠債也一樣。”桑原說著,從袋裏又拿出一沓100萬日元的鈔票。
“……”二宮感到意外,不知桑原怎麼想的。
“怎麼,不想要?”
“不,你真的給我嗎?”
“買輛新車吧,輕型4號對你最合適。”
“……”二宮盯著那沓還帶著腰封的鈔票。
“喂,趁我沒變卦時快拿去。”
“桑原,欠賭場的錢還有利息呢。每10天漲百分之十,應該還220萬才對。”
“什麼,混賬!”桑原吼叫著,又拿出10張一萬日元的鈔票放在那100萬上面說,“拿去吧,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麼臉皮厚的。”
“謝謝。這回賬清了。”二宮接過那沓成捆的鈔票加10萬日元,下了車。
“滾吧!”車門一關,寶馬車立刻奔馳起來。
二宮走到澱屋橋,坐上地鐵,在心齋橋站下車後,走進大丸百貨商店。在日用百貨商場,他買了掃帚等,還有泥填充劑以及一卷塑料膠布。
二宮走出商店,穿過美洲村,過了阪神高速公路的高架橋,便來到兒島樓前。樓前停著一輛卡車,三樓的保健食品會社職員正在搬運一個又一個大紙盒箱子。箱上寫著什麼減肥茶呀,無卡路裏食品等等,全是減肥食品。可是,搬箱子的職員卻身肥胖渾圓,被汗溻
的
服緊貼在身上,看上去像一個大西瓜。二宮暗忖:就憑這種
型還能向顧客兜售減肥食品?
進樓後看了一眼信箱,裏面有兩份郵寄商品的廣告,二宮把它揉成一團後扔掉了。
乘電梯上四樓。事務所的門依然如舊。二宮拿出鑰匙打開門,辦公室裏一如以往。抽屜全反扣在地上,各種書刊、文件、文件夾亂七八糟地撒了一地,連下腳空都沒有。
打開燈,再打開空調。先把倒下的書架和文件櫃立起來,再把抽屜一一放回原位。然後把書放回書架,把文件放在文件櫃裏,再把電視機放在桌子上,電視框和顯像管全摔壞了。他把碎玻璃打掃幹淨,用膠布把皮革的長條沙發的破損粘好,把
泥渣和破棉絮掃在一起,裝進垃圾袋。沙發角上有子彈打過的小孔。
桑原在這間屋裏拷問川路時,用勃郎甯手槍打出三顆子彈。第一顆打在沙發扶手上,第二顆打在牆上又彈回來,擊碎了文件櫃的玻璃,第三顆打在廁所的門上。
已找到了一顆,必須把另外兩顆也找到,然後理掉。二宮首先檢查文件架,發現子彈鑽在電話本裏,二宮用剪子和小刀把它剜出來,拿到廁所去。廁所牆壁上有塊瓷磚已裂了,露出來
泥,變了形的子彈落在了地上。他把三顆子彈一個一個地分別用手紙包好扔進便池裏,再放
沖走。
二宮用泥填充劑把牆填平,再把碎瓷磚一片片貼上,最後再用膠布貼好。
一切就緒後,二宮坐在桌子前,開始打電話。
“喂,我是山本施工隊。”是稻田的聲音。
“你好,我是二宮。”
“啊,是你,前天給你找了個大麻煩。”
“關于古州橋現場保衛費用的事,想找你談一下,你今天有時間嗎?”
“時間倒是有。”
“事情很複雜,找個地方邊吃邊談吧。”
“嗯,好。在北街還是南街。”
“我家在南街,咱們到日航飯店見面吧。”他們約好8點鍾在一樓餐廳見面,然後放下電話。二宮點燃一支煙又拿起了話筒。
“這裏是芭蕾舞訓練教室。”
“我是二宮,請找一下渡邊。”
“請稍等。”
不一會,悠紀過來接電話,一開口便沒好氣地說:“我以爲是誰呢,是二宮呀。”
“別生氣,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請原諒。”
“啓哥,這次我對你可真的討厭透了。”
“東署的刑警又找過你嗎?”
“沒有。因爲我不可能認識小偷。”
“悠紀,你在‘夢幻’酒吧田島那裏寄存了多少錢?”
“4萬日元。”
“好,我加倍還給你。”
“錢我不要,啓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把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
“當然要說,不過,說來話長,可不是用電話5分鍾10分鍾就能說完的。”
“別在電話裏說個沒完,給別人添麻煩。”
“我現在在事務所。”
“啊,真的?”
“已經安全了,一切全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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