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美妙的約會關系上一小節],挺忙,你們來接吧,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護送證人到k警察局的任務終于落實到一個年輕刑警身上。他由于連日辛苦,疲勞不堪,一上車就睡著了。
下午三點鍾稍微過一點,他們到達k警察局。從漢城帶證人來的年輕刑警跟偵破班長握過手以後,把證人交給了他。
“小,你到這兒來,大大地辛苦了。待會兒我買點好吃的給你。”
刑警班長一面開玩笑,一面帶樸美淑到審訊室去。審訊室裏有兩個男女伏在桌上睡覺。
“喂,客人來了,起來!”
跟班長一塊兒來的年輕刑警拍拍桌子,兩個男女支起了上半身。他們以充血的眼睛瞅了瞅樸美淑,臉上幾乎沒有表情。樸美淑也以略微有點驚訝的眼神瞅了瞅他們。之所以會略感驚訝,是因爲他們的面容太憔悴了。
刑警班長讓樸美淑坐下,樸美淑便隔著桌子在他們對面坐下。沈默了一陣,沈默得連呼吸都困難。
班長觀察著雙方表情的變化。因爲單靠表情,就能曉得結果。但是他們好像並不認識。
“兩個人當中,你看見過哪一個?”
班長盯著證人問道。樸美淑的視線停留在樸和善的臉上,悄悄地搖了搖頭。
“沒有看見過。”
她話音剛落,胖男人的上半身就動了。椅子吱吱咯咯響,好像要散架了。他抱怨道:
“冤枉好人沒有用!”
“小是在一爿名叫
碓酒吧的慶陽酒店裏工作嗎?”
班長神情尴尬地問樸美淑。樸美淑微微點了點頭。
“那個死了的大學生孫昌詩常和愛人一起到碓酒吧來嗎?”
“唔,是的。”
“那麼,孫昌詩的愛人不在這兒嗎?”班長瞪了樸和善一眼,問道。
“對,不在。”樸美淑搖搖頭,肯定地回答。班長歎了一口氣。他們把證人帶了出來。
“據說你知道孫昌詩愛人的名字?”
“是的,叫吳妙花。”
樸美淑認爲,一切都是因爲吳妙花,吳妙花應該受到詛咒。
班長則希望失蹤的吳妙花和樸和善是同一個人。所以在證人來作證之前,他對漢城來的偵破組一切都保密。現在他得把證人介紹給他們了。
“吳妙花的失蹤和孫昌詩的死亡好像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吳妙花和孫昌詩是一對拆都拆不開的戀人。現在能夠對這一點加以證實的證人來了,請談談吧!”
班長把樸美淑介紹給漢城偵破組的成員。漢城組的人聽見這話,眼睛一亮。
“這是真的嗎?”
“請說吧!到現在爲止,我好像一直是逮住兩個對任何一方面都沒有用的人在談話,怎麼對他們道歉呢?”
他歎了一口氣,通過窗戶看著停在後院裏的淡綠的q。四個漢城刑警圍著樸美淑拼命提問題:
“孫昌詩和吳妙花肯定是一對戀人關系嗎?”
“對,沒錯。”樸美淑半昏迷地回答。
“怎麼沒有錯呢?”
樸美淑爲了要說清楚爲什麼沒有錯,得費不少勁。她對一切都作了詳細的說明,甚至談到了聖誕節前夜的事,說得口幹燥,最後肚子餓了。她一說肚子餓,話音剛落,就送了一碗什錦湯來。
漢城組的偵破員給她喊了一客快餐。現在只要再證實一點就行了。他們當中有一個人急急忙忙向漢城偵破本部挂了電話。
新春伊始,收獲不錯。自從他打電話報告說發現了吳妙花的汽車,時隔三小時,又去挂了個電話。最後他是這樣說的,然後挂上了電話:
“……因此,急需吳妙花的照片。請趕快送來,夾在其他女人的照片裏一塊兒送來。我等著。”
那天深夜,吳妙花的照片送到了,是偵破班長自從漢城帶來的。他一到,就把樸美淑喊出來,叫她別睡了,讓她坐在桌子旁邊。把幾十張各種各樣的女人照片攤在樸美淑面前。
“來,請你從中把你認爲是孫昌詩戀人的女人,也就是吳妙花的照片挑出來。”
樸美淑用她的胖手去翻照片,不一會兒就挑出一張來,分明是吳妙花的。
偵破吳妙花失蹤案的漢城組和偵破孫昌詩被害案的地方組,最後不得不進行聯合偵察。地方組的班長和漢城組的班長,握手言歡,說他們一起好好幹。兩個人的外貌正好相反。漢城組的班長胖墩墩的,油光滿面;地方組的班長枯瘦幹癟,一臉皺紋。年紀也比漢城的班長小十歲。終于在第二天早上九點鍾召開了兩個組的聯合偵破會議。漢城的班長首先介紹案情:
“問題好像是因爲孫昌詩出現在h飯店而發生的。二十六日吳妙花和崔基鳳舉行了結婚典禮,然後到雪嶽山去,住進h飯店。到這個時候爲止,案件可能還沒有發生。然而,孫昌詩來了。從在同一時間住進飯店這一點看來,他肯定不是偶然出現,而是特地扣准時間出現的。吳妙花把他喊到飯店裏去的可能很大。沒有人會因爲心愛的女人結婚,連人家度蜜月也要跟在後面的。”
“也可以反過來看。”皺紋很多的班長說:“不管吳妙花多麼愛孫昌詩,有新郎在身邊,哪會度蜜月也要喊孫昌詩一起去?沒有喪失理智的人是不可能的。”
漢城組的班長氣變了。但是他馬上就顯出溫和的表情,說:
“有這個可能。怎麼樣都行。孫昌詩無論如何是跟新婚夫婦一起住進旅館的。但是遭到了殺害。盡管屍是二十八日在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的車子裏發現的,但肯定他是死在飯店裏。而且新娘也失蹤了。只有新郎一個人活著回了家。”
這是暗示的話,大
上指明了誰是罪犯。而且誰都能很自然地下這個結論。
“一切情況都對崔基鳳不利,盡管我還沒有見著這個人。”
地方偵破班長說。實際上他的情緒很不好。要把迄今爲止一直認爲是重大嫌疑人的樸和善、金在範夫婦放了,他也只有泄氣的份兒。即使有人指摘他無能,他也無話可說。與他相比,漢城組的班長則信心十足,好像逮捕案犯只是時間問題。
“所有的情況只會對他不利。這是他自己造成的。我理解新郎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我是新郎,也不會呆著不動。到了度蜜月的地方兩個人還粘在一起,哪有看見這種情況還聽之任之的新郎呢?”
他好像眼看見過似的大聲說。刑警們笑了,顯得挺滿足。但是地方偵破班長沒有笑,一個勁地抽煙。
漢城組的班長又接著說:
“估計那天飯店裏可能發生了三角關系。照我看,新郎是個大學教師,又是專攻哲學的,所以只知道念書,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問題在新娘身上。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又是了不起的美女,男女關系可能很亂,這是用不著問的。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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