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貧民律師第11章上一小節]別是在家庭成員中問。“我得忙去了。”我說,他也有事要做,我們約定以後再詳談。
①a型行爲是一種行爲類型,常表現爲高度進取心和緊迫感,情急躁,凡事認真求全。這類人易引發心髒病。與之相對的b型行爲則是輕松悠閑,無緊迫感。這些用語是美
心髒病專家meyer friedman等人首先使用。
午飯是與魯道夫以及一個客戶在一家豪華的飯店吃的。這種情況我們稱之爲工作午餐,這意味著我們不能喝酒,同時也意味著我們的客戶對這段時間也要付費。爲魯道夫一小時要付四百美元,而我則是三百。我們連工作,談話,再加吃飯共是兩個小時,那位客戶就要爲這頓午餐付出一千四百美元。我們公司在這家飯店有賬戶,所以飯錢可以記在德雷克和斯威尼公司賬上,如果教堂地下室的夥食管理員也把賬記在這位客戶的賬上就好了。
整個一個下午又是不停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會議。僅憑我的意志力就能使我看上去是精神抖擻、幹勁十足的,所以這些事我是應付裕如的。我這樣每天的收入都是十分可觀的。但反壟斷法也從未像今天這樣顯得繁忙和無聊。
直到五點鍾時我才得空一個人坐一會兒。我和波利說了聲再見,又鎖上了門。開始打開那份神秘的檔案,並在記事本上胡亂地記一些什麼。劃了許多帶箭頭的線條,從各個方向指向河橡公司與德雷克和斯威尼公司。其中大部分箭頭都指向了布雷登·錢斯,這個我曾在檔案中看到的房地産東。我想送這檔案來的是他的律師幫辦,那個曾聽到過我們尖刻的話,並在幾秒鍾之後當我們離開他們房間時把錢斯比作蠢驢的那個年輕人。他對這次驅逐行動的底細一定十分清楚,他會有機會接觸這份檔案的。
爲了避免公司錄音,我使用我的手機向反壟斷部門的一位幫辦打電話。他的辦公室從我這個辦公室轉個彎才到。他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什麼人了,而我沒費多大勁就知道我所要找的人是赫克托·帕爾馬。他在公司已工作三年了,一直搞房地産方面的工作。我想找到他,但是不能在公司裏找他。
莫迪凱打來電話,他問我晚飯打算在哪兒吃,他說:“我請客。”
“請我喝湯?”
他笑了:“當然不是,我知道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我們約好七點鍾碰面。克萊爾又回到那種外科醫生的精神狀態中去了,把時間、吃飯、丈夫早就忘到了腦後。她下午三四點鍾才上班,簡簡單單說上兩句話,然後就不知何時才能回家,總之是不會早的,至于晚飯男人只有自己照顧自己了。這一點我並不反對。她已從我這裏學會了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了。
我們在杜邦廣場附近的一家餐館碰頭。餐館裏酒吧櫃臺前站滿了一些收入可觀的政府工作人員,他們在進城上班之前在這裏喝點什麼。我們是在後面一個小包廂裏喝著啤酒。
“伯頓的事越來越引人矚目。”他呷了一口幹啤,說道。
“對不起,在過去的十二小時裏我就像在山洞裏一樣,外面什麼事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許多報紙都報道了這件事,四個孩子和他們的母都住在汽車裏,一起死在了大街上。他們死的地方就離
會山不到一英裏,而
會山上還正在開會要改革福利政策,這會使更多的母
和孩子流落街頭。你看吧,有好瞧的了。”
“這樣一來,他們的葬禮就會更讓人注意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已經和十幾個這方面的積極分子談過話了,他們打算把他們的人都帶上,這樣葬禮的會場就會擠滿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報紙、電臺又會報道一番。四口小棺材再加上他們母的棺材排成一排,攝影,照像,六點鍾的新聞你就看吧。我們先集會,後遊行。”
“這樣一來,他們的死很可能帶來好的結果。”
“很有可能。”
作爲一名有經驗的大城市的律師,我當然知道每次午餐或晚餐的邀請背後總是有些目的的。莫迪凱准是找我有事,從他的眼神我就看得出來。
“知道他們爲什麼成爲無家可歸的嗎?”我問道,試探一下他是否知道什麼。
“不知道,大概和其他無家可歸的人情況差不多吧。我還沒來得及打聽這些事。”
我轉念一想,決定還是先不能告訴他那份神秘檔案和裏面的內容。這還是保密的。我能知道這件事只是因爲我在公司中的位置。要把我所知道的一位客戶的活動情況曝光,是有違職業道德的,更何況我還沒有得到任何證實。
侍者上了拉,我們開始吃起來。“我們今天下午開了個會。”莫迪凱邊吃邊說,“我一個,亞伯拉罕一個,還有索菲亞,我們需要有人幫助。”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什麼樣的幫助?”
“還需要一名律師。”
“我想你已破産了。”
“我們還有一點儲備,我們打算采取一種新的營銷策略。”
十四街的律師事務所還在考慮什麼營銷策略讓人聽起來感到滑稽,但他卻是認真的。我們倆都笑了。
“如果我們要是再有一個律師每周花十小時的時間來搞募捐,那他就能自給自足。”
我們又是相視一笑。
他繼續說道:“盡管我們不願意承認,我也不得不說,我們的存在將依靠我們募捐的能力,科恩信托公司每況愈下,幸好我們還沒去行乞,不過,現在情況變了。”
“其他的工作呢?”
“搞貧民法,你對這個不外行,我們那個地方你也看見了,就那麼個地方,索菲亞是個潑婦,亞伯拉罕是個蠢貨,客戶身上盡是味兒,錢嗎,就是叫人笑掉牙的幾個子兒。”
“工資是多少呢?”
“我們一年可以給你三萬,但我們只能先付你頭六個月的。”
“爲什麼呢?”
“信托公司六月三十日結賬。到那時他們會告訴我們下一個財政年度會有多少錢,新的財政年度是從七月一日開始。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儲備來支付你後六個月的工資了。最後我們四個人再把支出之余的錢分了。”
“亞伯拉罕和索菲亞會同意嗎?”
“他們同意,我沒費多少口,我們想你和律師界很熟,又受過良好的教育,人長得也帥,這些加到一塊,你要是搞募捐真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要是我不願意搞募捐呢?”
“那我們四個人的收入就更低了,每人每年能拿到二萬就不錯了。甚至會是一萬五,如果公司再一垮,我們也得流落街頭,和我們的客戶沒什麼兩樣了,成了無家可歸的律師了。”
“這麼說我成了十四街律師事務所的前途和希望了?”
“這正是我們的意思。我們把你作爲正式東,讓德雷克和斯威尼公司著急去吧。”
“我有點動心。”我說,但我也有點害怕。這份工作報酬並不是沒有預料到的,只是這件事實際是向我敞開了一扇門,而我實在是猶豫不決:是進還是退。
黑豆湯上來了,我們又要了一些啤酒。
“亞伯拉罕是怎麼個人?”我問道。
“他是布魯克林人,猶太小夥子,他來到華盛頓是做莫伊納漢參議員的工作人員,在會山上待了幾年,後來失業流落街頭。這個人絕頂精明,他經常和那些大公司的公益律師合作辦案,他現在正在催促統計局把無家可歸的人數量搞准,也在要求特區的教育系統要保證無家可歸者的孩子能有書讀,他不會爲人
事,但他在幕後策劃方面十分擅長。”
“那索菲亞呢?”
“她是個職業社會工作者,在法學院夜校聽課長達十一年,無論言行都與律師無異,特別是在和政府工作人員打交道時更是這樣。你一天不止十次地聽她在接電話時說:‘我是索菲亞·門多薩,法律代理人。’”
“她也是秘書嗎?”
“不,我們沒有什麼秘書。我們自己打字,整理檔案,沖咖啡。”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嗓門,“我們三個人已在一起工作多年了。邁克爾,我們都是老面孔,老一套了,說實在的,我們需要一個新的面孔,新的思路。”
“工資倒是挺吸引人的。”我說,勉強做出幽默的樣子。
他也笑了:“我們不是爲錢而工作,而是爲了我們的靈魂。”
我的靈魂讓我幾乎一夜未能入睡。我有退出的勇氣嗎?我是否認真考慮過選擇一個收入如此之低的工作呢?這就等于是向數百萬美元說再見。
我所夢寐以求的東西將成爲泡影。
但是時機是很不錯的,婚姻一結束,如果一切都來個戲劇變化也是恰逢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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