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突出重圍第5章上一小節]寵,唐龍感到很失望。但黃興安點名讓他參與演習方案的起草,又出了唐龍的意外,似乎又讓他感覺到一點希望。
唐龍問道:“師長,演習區域、指導方針、擬投入兵力數額、是否考慮空戰因素、有沒有第二後方依托,這些怎麼考慮?”
黃興安點著頭道:“怪不得劉政委說你是個有頭腦的人才。這一回,情況有些特別,只給了指導方針,任務給誰,要看演習方案,主要是防守一方的。指導方針通俗一點講,就是檢驗一下我們這樣的師能不能打贏以c師爲班底組成的雜牌軍。你們考慮得越細越好,省得我取舍時嫌材料太少。”
兩人回到作戰科值班室,張科長就對唐龍說:“給你十天時間,寫個初稿。這幾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唐龍說:“科長,總該商量個思路吧?”
值班員拿著值班記錄報告說:“科長,軍作訓來電話,說方副司令員一周內要到師裏檢查整頓情況。”
張科長一把奪過值班記錄,“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早報告?你剛分來,也不怪你。以後你要記住:凡有上級首長,特別是軍區首長要來視察這種事,應該放下電話就挨個向師首長報告。”走到門口,又扭頭說:“唐參謀,你就按師長的指示寫就是了。”
唐龍懶洋洋地朝椅子上一躺,呆坐一會兒,拎了兩張報紙出了辦公樓,朝幾攏竹子掩映的兩層白小樓走去。他要找邱潔如商量商量。
一條貼著小樓斜向東南的小溪上,漂著一陣又一陣女兵的說笑聲。這無憂無慮的青春的笑聲,隨著唐龍的靠近,神奇地把唐龍萎靡不振的樣子改變了。
兩個挽著褲管站在裏洗紅地毯的女兵,老遠就和唐龍招呼起來。
下士說:“唐大參謀,是不是聞到了肉香?我們中午吃粉蒸肉。”
中土嘻嘻笑著,“肯定是邱隊長電話通知。邱隊長,首長視察來了,快點迎接——”
唐龍在躶出面的石頭上幾個跳躍,到了小溪對面,看著挽著褲管
袖的邱潔如,大聲說:“已經霜降了,寒氣能侵到骨頭裏,快上來!”
一個長相悄皮的上等兵捏著鼻子學道:“已經霜降了,寒氣入骨,快上來!”引得一群女兵笑成一攏風中搖曳的楠竹。
邱潔如彎腰穿著鞋子,仰臉嘎怪道:“大呼小叫的,也不注意個影響。你呀,怎麼女兵都不怕你!”
唐龍笑著說:“你們爲什麼要大掃除?”
邱潔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分隊升格成信息理中心了。站長要求有新氣象。你不在班上,跑來幹什麼?”
唐龍一臉愁容,“攤上個苦差事,可能是個苦差事,已經推不掉,心裏煩。”
邱潔如也嚴肅起來,“什麼事?”
唐龍說:“範英明鬧離婚真不是時候,消息一傳出,這不,連競爭紅軍司令的報名資格也沒有了。”
邱潔如說:“問你什麼事,你扯人家離婚幹嗎?也不是他鬧,我看八成是方小三出了問題。前些日子我去找她落實集資的事,見到了昌達公司的總裁申昌達,這申昌達倒像是給方小三打工一樣。方小三說這個申昌達還沒結婚。”
唐龍說:“你扯得更遠。怎麼連方也不叫了?”
邱潔如霸道地說:“我是借這事給你提個醒,我看呢,這個例子就叫男人有錢變壞女人變壞有錢。範英明有什麼錯?當不了就不當,靠女人,靠一個可能紅杏過牆頭的女人當了司令,又有什麼意思?”
“潔如,積點口德好不好。可這件事影響了我。”
“怎麼就影響你了?”
“我不大喜歡範英明,可這次演習,除了範英明,沒人是朱海鵬的對手。”
“還是沒影響到你嘛。”
“爲了和範英明接近,我費過不少心,可他就是沒友好的表示。”
“你直說什麼事吧。”
“黃師長要競爭紅軍司令,讓我給他搞布防方案。”
“這不是在重用你嗎?”
“我們張科長還要分七成功勞。這我倒不在乎。問題是,這次演習,目的是摸索科技強軍之路,要動真格的。黃師長哪是朱海鵬的對手?在觀念上,他們相差一百年。”
“你把方案搞得天無縫,不什麼都解決了,別總是懷才不遇。”
“我不可能在現在這個製下進入演習核心,方案再好,也是死的。只要一敗,我就是替罪羊。可不幹又不行,幹不好更不行,所以我煩得很。沒有導演部的演習,這可是幾十年不遇的機會呀!我又想在這種演習中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隊長,”一個女上士跑來報告說:“司令部通知,方副司令員要來師裏視察,星期六、星期天不休息,訓練照常進行。”
女兵們一片怨聲載道。
邱潔如站在岸上說:“不准瞎議論。周六周日進行打字速度比賽。”
唐龍說:“又做過頭了。”
下班號響了。
邱潔如說:“中午有粉蒸肉,在這兒吃吧。”
範英明和方怡在半山腰的一棵大銀杏樹下平靜地吃完aa製野餐,說的都是關于山腳下那片廢墟曾經存在過的通信部隊的話題。範英明知道方怡肯定又要演什麼節目,可觀察了兩個多小時,又沒發現方怡表現任何異常,心裏不免有點毛焦火燎了。
方怡扯了一截餐巾紙擦著嘴道:“兵流一樣去了,營盤也不是鐵打的。我們不說這些了,等會兒我讓你猜猜這支部隊最高首長方怡中隊長的房間在哪裏。”又是純粹的懷舊。
範英明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方怡從小皮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範英明,“你把這個交給你。”
範英明問:“這是什麼?”
方怡道:“昌達公司一萬基金
。你不要替她拒絕。如果唐龍的估計不錯,上市後它值十萬元以上可以買一套小兩居。我知道,這兩年她沒說過我一句好話。我不計較了。”
範英明說:“她換了四個工作都不如意,掙的工資還不夠幾次送禮的錢。不太懂事,可能對你有誤解。”
“已經很懂事了,”方怡站了起來,“跟蹤我不下十次,你不會不知道。不說這些了。英明,你知道我爲什麼選在這棵樹下進餐嗎?”
範英明迷惑地看看銀杏樹,搖搖頭。
方怡說:“你再想想。”
範英明說:“它是最大的樹吧。”
方怡極其失望他說:“我知道你記不得。你不可能記得。那時候的你,很有點小于連的勁兒。在這棵樹下,我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吻了。你站著幹什麼,想起來了吧?第二天,我給一個叫朱海鵬的寫了一封信,告訴他,我正式和那個人確立了戀愛關系。從那時開始。我……”
範英明臉蒼白,跟著方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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