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做事有條有理,不過,自己把握不准的事曾經使我很心煩。每個人都應承擔自己做事的後果,這就是我爲什麼要跟蹤尼爾森。
一年前,尼爾森殺害了我的妻子黛安娜,沒有人能證明這件事,即使是最好的律師也無法打贏這場官司,因爲沒有證據。尼爾森在下手之前,曾作過周密安排。黛安娜和他私通的事,越來越使他感到棘手,並且威脅到他的婚姻,由于經濟上的原因,尼爾森不想再使那種事再發生,所以經過精心安排.掐死了黛安娜,並使證人發誓說,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在一千裏之外。
我知道的和這並不一樣,因爲那天晚上我跟蹤黛安娜,看見她和尼爾森約會。他殺害了他,我要眼看到他得到報應。喔,她是和他私通,但是她是我的太太,他確實殺了她。一個人應該愛他的妻子。
現在我在丹佛,在後面跟蹤尼爾森,他因爲工作需要,要在全各地旅行,我用我的積蓄到
跟蹤他。我知道他就要走進
尾酒廳主要代表還有西諾布的第歐根尼。認爲社會生活和文化生活,他常去那種地方。
我進入尾酒廳,找到一個可見看見他的座位。他坐在吧臺前的座位上,他知道我在那兒,我總是小心地讓他看見我。當他叫酒而在鏡中看到我的時候,他英俊結實的臉孔微微泛紅。最近,我的跟蹤使他越來越煩。
尼爾森可能會過來,試著和我談談,把事情和盤托出。但是,我不會讓我們的談話成爲他解除壓力的方法。我知道是什麼使他煩心,他有真正的理由感到害怕。
現在,他站在我身旁,手端著酒,雖然他腹部凸出,但在黑的西褲和合身的外套下吳虞文錄近代吳虞著。分上下卷。批判孔子思想及儒家,有著運動員般的健壯,是個相當吸引女人的男人。
“帕尼,你什麼時候才會放棄?”
“我想你現在該知道,尼爾森,我永遠不會放棄。”我總是直呼其名,他頗爲不高興。
我沒有邀他坐下,他卻徑自坐在我的對面,“我一點都不懂,你這樣到跟蹤,到底會有什麼結果?”
我很平靜地說:“你殺害我的太太,應當償命。”
“可是,我沒有殺害你的太太!”尼爾森既生氣又迷惑,”再說,就警方來說,那案子已結束,我只是遭到懷疑,可我是清白的。”
“就警方來說,並不是我說。”
他發出一聲長笑:“警方的結果是算數的,夥計,我是清白的,你沒有辦法。”他舉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你我之間,黛安娜反正要離開你,爲什麼你要費時間去爲憎恨你的已死的女人而傷心?”
“你不懂。”
“哦,是嗎?我不懂的是,整個事情都過去了,你可以跟蹤我到老死,事情也不會再有所改變。假如你恐嚇傷害我的話,我就會報警,假如你殺了我,你也完蛋。”
“我知道。”尼爾森早告訴過我,他曾經留一封信給他的律師,以便他死亡時拆閱,信中說明我如何一直跟蹤他,罵他是凶手。除此之外.我有一個動機,認爲他殺害黛安娜並不是秘密。
“你不能證明任何事情,”尼爾森說,“你知道你不能證明任何事情。”
“不能嗎?”我緩緩地呷了口酒,“我認爲你應該坐牢,尼爾森,我認爲你殺害了黛安娜,你應該過一段等候死亡的日子,那時候你查日子,算歲數,數幾分鍾後你會走進死亡室,我想,當他們把金屬帽子罩在你頭上的時候,你應該連秒都數。”
“去你的!”尼爾森滿臉流汗,抓酒杯的手在顫抖。
我聳了聳肩,“就如你所觀察的,我不能證明任何事情。”
他黑的眉毛擰成了結,目光淩厲地看著我,“那麼,爲什麼你一直跟蹤我?”
“我只是恰巧和你同路而已?”
他咬緊咀,目光仍死死地盯住我,然後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等了一會兒,也站了起來,跟在他的後面。
尼爾森是對的,當然我不能證明是他殺害了黛安娜,不然,我早已證明了。不過,我仍知道有法子使他受到懲罰。正義要求凶手要爲他的惡行付出代價。
我和尼爾森住在同一家旅館,我總是這樣做,以便盯梢。現在我再不需要如此了,現在,他連試都懶得試著躲開我,他知道,即使他想辦法甩掉了我,我也會在下一站跟上他。我知道他的所有的顧客,如果情況不如想像的,那麼,我也可以等在他的家旁邊,直到他出現,然而再開始跟蹤,但從來沒有出現這種事。
當我跟蹤尼爾森回到旅館的時候,我想到了信的問題。我一點也不懷疑他寫了信,並且留在了他律師那裏。他認爲那樣可以保證他的安全,從某種程度上講,那是有效的。當我跟在他身後。
進入旅館時,我笑了。反正我不會想法設法來謀害他,那會犯法。
那個月,我們到過聖路易、印第安彼利、芝加哥,最後是底特律。我太清楚他的路線了,清楚得我可以先乘飛機到那裏等他。
那樣會破壞我的目的,所以我逗留在他身邊,幾乎總是在他的視野之內,我在等候他的崩潰!他已接近崩潰了。
在印第安波利的時候,他走到灑吧來,威脅要揍我一頓,于是。
我告訴侍者,請他打電話給警局,這一招使他冷靜下來。
現在,我離尼爾森很近。當我聽到尼爾森在休息廳打電話訂飛往邁阿密的機位時,我並不感到意外,我不是容易激動的人,但我的心中仍砰然一動,因爲邁阿密不在他的巡回路線上。
我打電話給同一家航空公司,訂同一班機。通常我都那樣做,我喜歡坐在他前面,讓他看見我的後腦勺,我們都明白,在飛機上,他不能躲避我。
尼爾森在邁阿密的機場租了部車,開到城邊一個相當高級的大旅館,但這一次我沒有住在他住的旅館。我住進了一家我能發現的最大旅館,它有私用海灘和娛樂區,這家旅館擠滿了人,我要了一個中層可以看見熱鬧街市的房間。它是間布置相當不錯的小房間,靜靜的,但周圍卻頗熱鬧,好極了。
我打電話去騒擾尼爾森,告訴他我住哪一座旅館後,便坐下來等。尼爾森正如我所預料的,那天晚上他來了,他費不起時間。
當我開門時,他似乎准備強行進入,當我向他微笑,退後讓他進入時,他頗覺意外。
“我怎麼如此榮幸?”我問。
他看看四周,好像在檢查房間,窗簾全部垂落著,他從他那個有特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
“我猜你准備殺害我。”我說
“對了。”尼爾森說,他的咀咧得更大了,但是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你自己我的,這是唯一除去你跟蹤我的辦法。”
“可是,你不怕被逮捕嗎?”
“爭論救不了你,”尼爾森說,“我化名旅行到這,今晚我以同樣的方式回去,沒有人會注意我來到邁阿密,即使他們懷疑的話,我在底特律已買通了一位不在場的證人,現在,我是在那邊的旅館房間玩撲克牌。”
“黛安娜遇害的時候,你在賽馬場,不是嗎?”
“當然,”尼爾森說,“我甚至有撕下的票根作證明。”
“聰明。”我稱贊他。
“對你是大聰明了,小子,這一次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像一只平常有規律的鴿子飛到這裏,你急急飛來,甚至沒有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蹤,爲什麼?等到他們發現你的屍首,我已經回到了底特律。
就警方而言,最好的是,我連殺你的動機也沒有。”
“有一件事,”我說,“假如我誘使你到這來殺我的呢?”
尼爾森臉突然變白,然後用力鎮定下來,“你不會傷我一根毫毛,小子,記得那封信嗎?”
我點點頭。
“進臥室去!”現在他的聲音提高了,因爲他要付諸行動。
“你會坐牢的。”當他用槍頂住我的後背,推我進入臥室時,我說:“你會數最後那幾秒。”
“收回你的話,小子。”他拿起手槍用枕頭包住。當我感覺到子彈進入我的膛時,我連槍聲都沒有聽見。我仰躺在
上,我打賭,他一定奇怪,爲什麼我死時面帶微笑,這一點會使他百思不解……他還不知道我口袋裏的錄音機,也不知道我留在我律師那裏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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