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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畫》第17章 大渡河之鬥

第2小節
溫瑞安作品

  [續江山如畫第17章 大渡河之鬥上一小節]殺了一人,再用鐵一般的臂膀砸死了一個人,等到他扣住第三人,第四人已發現了,他就閃電般捏住他的喉咳,窒息了對方。

  他一解決了四人,即解馬竟終、歐陽珊一的穴道,歐陽珊一即從一幫徒腰問奪回刃笛,三人約定,首先攻殺詭計無常然功力較弱的戚常戚。

  此計果然成功。

  戚常戚外號“暗殺人魔”,今日卻死于別人的暗殺之下,真是一大諷刺。

  戚常戚死,局勢有所改變,但並不見得占上風。

  馬竟終遍ti鱗傷,精神氣勁大滅鋒銳。

  歐陽珊一有孕在身,因滇他之役動了胎氣,更不能久戰。

  唐方受傷,戚常戚的彎刀鋒利得可怕。

  唐朋和左丘超然成了主將,他們並不樂觀:憑他們五人之力,要戰勝“葯玉”莫非冤,已是不容易,況乎還有“佛口人魔”梁消暑。

  “葯王”忽然道,“我們之所以在大渡河橋上相遇,如此湊巧,卻是爲何,你們可知道?”左丘超然冷笑:“我跟蹤你們已久,一直圖營救馬兄嫂,而今才等到機會。”莫非冤哈哈一笑:“哪有這麽容易!我們之所以帶這兩人到chu走,就是爲了要引你這漏綱之魚出來領死!”在丘超然臉se一變,冷冷道:“不過現在還不是給我們救了過來,還殺了你們五人!”“葯王”笑容滿臉:“不錯,那是我們沒意料到會在這兒遇上唐家姊弟,不過……”莫非冤笑得一分自信:“你們也敵不過我。”馬竟終沈聲道:“那要打過才知。”“葯王”笑道:“理當如此。”左丘超然冷笑道:“你動手吧。”“葯王”笑得好得意:“我已經動手啦。”歐陽珊一不禁問:“什麽時候?”“葯王”笑笑:“剛才,”又故作神秘悄聲道:“就在我跟你們說完的時候。”唐方臉se煞白,怒叱:“狗賊,我們來一分勝負。”“葯王,笑嘻嘻地道:“不必分了,你們已敗。”他說完這句話,歐陽珊一就倒了下去。

  馬竟終想去扶持,也覺夭旋地轉,忙以手抓住鐵索,恨聲道:“你……下了……”“葯王”笑道:“我早已在對話問下了‘無形之毒’,你們已中毒了。”馬竟終“咕咚”一聲,仰天栽倒。

  左丘超然也覺混混饨饨,切齒道:“你……怎樣……下的毒?”“葯王”向他擠擠眼道:“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毒就放了……就在你們說話的時候,毒就到了你們的she頭。”梁消暑也,“嘿嘿”笑著說:“我們‘葯王’名動天下,要毒你們幾個小子,還不容易?”唐方奮力出镖,镖至中途,無力掉落,唐方暈去。

  唐朋臉se煞白,也搖搖慾墜。

  梁消暑好笑道:“倒也,倒也,饒是你惡似鬼,也得喝老于洗腳shui……”唐朋突然出手。

  “子母離魂镖”。

  兩道白se的光芒,似電光一般,飛旋打出!

  “葯王”變se,他知道這兩镖他接不來。

  子镖方至,“葯王”已不見。

  他即刻躍落江中,以避此一镖。

  母镖打向梁消暑,梁消暑正在得意中,突然間就身首異chu

  然後唐朋也仆倒下去,他喃喃苦笑:“……我們畢竟殺了你們這對jian夫惡婦。”然後他再也不省人事。

  蕭秋shui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精神氣爽,精力無窮,開目一看,只見日已西斜,鐵騎、銀瓶二人還在拼鬥。

  他服食時,還是夜晚,而今開目,已是黃昏,難道他昏迷了一天一夜?

  只見鐵騎、銀瓶還在惡戰,早已不是在比劍,而是掌對掌,身形慢似蝸牛,遊走不定,正是比到第二場,互拼掌力。

  蕭秋shui才醒,只見兩人發髻早亂,而且yi衫全shi,突“籲噓”一聲,兩人掌力一分,“隆隆”一聲,中央土地拔天激起丈余高的泥泉,兩人各退七八步,跌地而坐。

  敢情是這一場功力相當,未分勝負。

  只聽那鐵騎真人“唉”了一聲,萎然道:“還是不分勝敗。”那銀瓶道人也長長籲了一口氣,頹然道:“還有第三場。”鐵騎真人歎道:“第一場中你的劍法真好。”銀瓶道人感慨:“也還不分上下。”鐵騎又有些得意地道:“不過論掌力深功,我高你半籌。”銀瓶卻板著臉孔道:“但我掌法較繁,結果還是平分秋se。”鐵騎微唱道:“畢竟還有第三場。”銀瓶撫髯道:“三場是決定勝負的一戰。”兩人又沈吟不語,好一會,銀瓶凝向蕭秋shui,啞然失笑道:“哈,這小子還在。”“下一場是比內功,正好叫這小子作證。”“嘿,可叫這小夥子大飽眼福了。”“豈止眼福,簡直大開眼界。”銀瓶又道:“嗨,小子,”蕭秋shui應了一聲。銀瓶真人又道:“我們的內功,已到巅feng,十三歲的時候,已練成‘十三太保橫練’二十歲時,已學成‘童子功’,”鐵騎接下去道:“六十年前,學得‘金鍾罩’,五十年前打通奇經百脈,四十年前便連‘鐵布衫’都練成了,……”蕭秋shui聽得眼睛發綠,“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童子功’,都是武林中內外家功力之巅,練得一樣,功力已臻爐火純青,昔日萬裏橋之役,康出漁聞少林洪已學得“童子功”與“十三太保橫練”,已然大驚失se,這兩人卻件件都精,而且說來都似是幾十年前的事。

  鐵騎真人又悠然道:“……想三十年前,我們已通了周身脈絡,全身氣穴,可任意遊走挪移無礙,二十年前,更有進境,練成了‘金剛不壞禅功’……”蕭秋shui真是聽得眼睛都花了。全身經脈血氣相通,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事,千萬人學武,最後能移穴換竅者,萬中無一,且能全身刀槍不入的,武林中不過超過五人,這兩位老道居然都會。

  更可驚慮的,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最難練十種絕學裏之“金剛不壞神功”,居然給這兩位武當派的名宿學得了,難道武學到了登feng,各門各派的學藝都是可以相通的?

  銀瓶也悠然道:“近十年前,我們學得了‘先天無上罡氣’,這幾年來,內功修爲,也沒什麽值得我們學習的了……”說到這裏,銀瓶真人的眼se竟有說不出的落寞,鐵騎也蔑然一笑:“……兩三年來,我們把‘無極神功’、‘歸元大法’、‘大般若禅功’搬回來學學消磨日子而已……”兩人眼中寂寞之se,猶如晚霞暮至。

  蕭秋shui心裏更有一種肅然的敬意。

  凡是一門藝術巅feng,都是寂寞無人的。

  蕭秋shui年少學的是詩,他深知詩人的竅門。

  他尊重任何傾盡畢生于志業的人。

  “先天無上罡氣”是武當正宗內功,據說三百年來,武當已失傳,“無極神功”是道教仙家絕學,“歸元大法”是外內家混元罡氣的獨一法門,“大般若撣功”則是南北少林一脈的高深內功。

  而今這兩人竟都通曉,無怪乎他們會寂寞,無怪乎他們會自視甚高。

  更無怪乎他們要一決雌雄,比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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