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江山如畫第19章 殺與不殺上一小節]腳亂,避開康出漁一撞,然而蕭秋已把適才拼掌的力道,全一並發出:康庭大叫,一邊避,一邊硬接,“蓬”地一聲,仍被掌風掃中,直撞上城牆,牆爲之倒,康庭一交跌倒,方磚打落在他頭上,康庭當場慘死。
康庭可說是代康出漁而死的。
那邊的曾森,一見勢頭不對,返身慾走。
蕭秋猛竄而起,攔住了他。
曾森一揮彎刀,怒目喝道:“你要找死,快讓路!”
蕭秋現可大有信心,雙手一抱,冷峻地道:“我是找死,你就給我死吧!”
曾森見硬的不逞,心中著慌,語氣全軟了:“我倆無怨無仇,何必苦苦相逼!”
蕭秋板著臉孔道:“剛才你們有六個人的時候,爲何不說這句話?”
曾森眼見蕭秋連殺安判官、何獅、鐵判官、康庭四人,情知自己決不是其敵手,心中更亂,竟哀叫道:“康老師——救命——”
回頭一看,哪裏還有康出漁的影子?
蕭秋一見失蹤了康出漁,心中也極是懊恨,喝道:“你們這裏的聯絡
在哪裏?!”
曾森三魂嚇飛了七魄,忙道:“別動手、別動手,我、我帶您去。”
蕭秋轉念一想,覺得也好,于是道:“你知道康出漁躲到哪裏去嗎?”
曾森嚇得腳都軟了:“我可以帶你去——在下也不知他,他是不是到那兒去,但那兒確是權力幫在這邊的聯絡……”
蕭秋心忖:龍潭虎穴,也要去一闖,當下點頭道:“解下你的彎刀——你帶我去,我便饒你不殺!”
而在“歡樂棧”裏的“火王”祖金殿,正用一塊布,來抹揩他發亮的光頭。
然後他湊過臉去,對淚珠籁籁滾落的歐陽珊一“嘿嘿”笑道:“你有身孕,對我來說連做那事兒也不方便……難得你出落是那麼漂亮,就賞給那些有興趣的弟兄們玩玩吧。”
在一旁的盛江北有些看不過去,終于忍不住,‘火王’。”
祖金殿回首:“嗯?”
盛江北稽首道,“既然這女人已有身孕,丈夫也給殺了,不如就放了她算吧。”
祖金殿忽然“桀桀”地笑起來,盛江北一呆,忽然一團烈火一閃,撲臉而來!
盛江北大叫翻退,但眉鬓俱被燒的了一大半。
盛江北氣得臉都漲紅了,祖金殿冷笑道:“你憐香借玉?哦?我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用不著你這老鬼勸說!”
盛江北強忍一口氣:“是。”
康劫生忽然趨近道:“啓禀火王,屬下對這女人,很有興趣……”
祖金殿怪笑道:“你殺了她的丈夫,正是有功,合當你去亭用,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個拿雙拐的漢子忽然匆匆掠了進來。
祖金殿沒有說下去,點了點頭。
那人立刻趨前,附耳說了兒句話。
祖金殿沈一沈臉,即道:“此人留不得,你帶鍾無離、柳有孔去把他千掉。”
那使拐子的大漢苦口苦臉,沒有作聲,祖金殿並沒察覺,即道:“盛江北、左常生、康劫生,你三人先避一避。”
三人應得了一聲,分頭散去。
被點穴與改裝了的唐方和唐朋,甚是奇怪,究竟是誰來了呢?
其中一個人,唐方一見幾乎要大叫起來。
那個人不是誰,就是蕭秋。
夢魂牽索、刻骨銘心的蕭秋!
蕭秋未死!
如果唐方不是啞穴被封,早都叫了出來了。
可惜唐方叫不出聲。
蕭秋、蕭秋
。
蕭秋!
蕭秋“砰”地把曾森推了進來。還未細看,也不知怎的,覺得這地方好熟悉。
可是他又分辨不出,熟悉在哪裏。
曾森恐懼地低叫道,“他們、他們……應彙聚在這裏的。”
蕭秋“哦”了一聲,只感覺到客店裏的人都好奇地望著他。
蕭秋不是惡霸,他當然會覺得這樣胡亂闖進來,會打擾了別人喝茶或清談的興致。
他觀察了一遍,只覺沒什麼可疑,便要走了。
他忽然覺得剛才在對面正中央的桌椅上,應該坐有一個光頭的人,可是現在忽然不見了。
不過他一進來時,也沒看清楚是什麼人。
但他卻看見那桌子旁,還有三個人。
一個郎中,一個商賈,一個老大婆。
他不認識這三個人,也沒多加留意。
這三個人也沒驚動。
他忽然又感覺到那感覺。
那感覺就似心有靈犀。
外面太陽很好,青天普照,他忽然想起唐方。
秋秋
,我在這裏啊。
你看看這裏吧,我是唐方呀。
你還沒有死,你還沒有死!
你騙得了人,卻騙不過我!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你大志還未酬,怎會先我而死的呢!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死的!
你永遠不會死的!
我終于見著了你……從那一晚那一劍,挑開了我的臉紗開始……
你望這邊來呀,你看這邊來呀!
你難道已不認得我了!
——唐方心裏,猶有一千個聲音,在狂呼著。
蕭秋沒有聽到。
可是他忽然想起唐方。
而巨他心裏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怅惘,恍惚中覺得唐方就在身側。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蕭秋微微搖頭。
——漓江上一役後,唐方也不知身在天涯何
?
但他心裏的怔仲卻一直圍繞著。
他不禁不自覺地要想再看看這客棧中每一個人。
——說不定唐方會在呢。
他爲自己大敵當前,而有這種荒謬的想法,有點好笑自嘲。
不過他還是想再看看這客棧裏的一切。
雖明知沒有唐方。
你、你——我就在這裏呀。
秋、蕭秋
,你縱不認得我,也該認識我的眼睛!
我是唐方,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看你的眼神,如我的眼神!
可是你又爲什麼微歎、苦笑、搖頭?
是這段分離的日子,大多的挫折、殺戮,還是大多的悲歡離合?
蕭秋——!
“蕭秋——!”
蕭秋正待察看客店中每一人,門外大街,忽然經過一條高挑的人影,猶如鬼蹤一般,一閃即沒。
蕭秋眼快,馬上認出那人。
南明河上施殺手的柳有孔!
柳有孔在,鍾無離定必不遠。
抓到柳有孔和鍾無離,不難知道左常生的下落。
知道左常生的下落,也許就可以探知成都浣花劍派情形怎麼了?
于是蕭秋不理曾森,馬上掠了出去。
就在他回身掠出去的刹那,他心裏忽然很亂,身上好似忽然被人紮了千百把針一般,全身都燒痛了起來。
蕭秋不知道原因何在。
他已縱了出去。
你走了。
你就這樣走了。
沒有一句話,沒有……
唐方忽覺自己“啞穴”一松,原來可以發聲了。
本來點穴只能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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