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散花女俠第11回 青劍驚濤 疑雲迷俠女 公堂看審 正氣凜強粱上一小節]旗子之下鼓噪?’腳夫和閑人不理他這面旗子,仍然和他理論,那倭船上的人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爲強,竟然揮刀亂斬,腳夫和抱不平的閑人手無寸鐵,立刻給殺傷了十多個,那些
人還要追殺。這時忽然在岸上圍觀的閑人中走出一個少年,大聲喝道:‘憑這面旗子就可以橫行無忌了麼?’只見他飛身一躍,捷似猴猿,上了倭船,爬上桅杆,將那面膏葯旗取下來,撕成四片,那倭船的船主拔刀斫他,被他一劍揮爲兩段,接著把那十幾個行凶的
人,個個打倒,將那些
人的倭刀,全部折斷,抛下江中,放了那商人的妻女,哈哈大笑,便揚長走了。”
于承珠聽得眉飛舞,連聲叫道:“痛快,痛快!這青年是誰?”那漁翁道:“本來沒人知道這青年是誰,不知怎的被一個漢
打聽到了,這青年原來是臺州一個告老回鄉的禦史的兒子。這老禦史姓鐵氣中
哲學範疇。①指一種細微的物質,以之爲萬物的 ,名叫鐵銥,在臺州算得是名門大族,世代爲官,鐵銥做到左都禦吏,據說是二品大官了。前年才告老回鄉的。這漢
密報給倭奴在臺州的市舶使(管領貿易的官,相當于今日領事館的商業參贊)。倭奴的市舶使逼臺州知府要人,但那青年已找不到了。臺州知府無可奈何,竟把鐵老禦史軟禁起來,逼著他交出兒子。這件事情轟動了臺州,現在還未了結呢。你說倭寇是不是太上皇,連臺州府也不敢對他們有半點違抗。”說罷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于承珠心中一動,想起適才那同船少年自稱鐵鏡心,失聲叫道:“莫非他就是鐵銥的兒子?”
老漁翁問道:“你說的是哪一位?”于承珠道:“就是適才大殺倭寇,跳上倭船的那個少年書生。”老漁翁道:“果然好俊的身手。臺州的知府被倭奴威脅,正要拿他歸案呢,若然真的是他,這回獨上倭船,豈非自投羅網。”于承珠不知怎的,一路悶悶不樂,爲那少年書生擔心。
渡江之後,于承珠與那漁家父女分手,與張黑匆匆趕路,數日之後,來到臺州探討宇宙本、懷疑現實走向虛無主義,無政府主義。提出 ,臺州在浙江沿海,倭寇正在臺州附近一帶糾纏騒擾,臺州人心惶惶,市面一片蕭條,雖在白天,十一家商店,倒有六七家是關上店門的。
張黑帶于承珠到一位同伴家中住下,准備與義軍聯絡好後,便即動身。過了兩天,忽聽得市上紛傳,說是鐵公子已自行到臺州投案,也有人說是給日本的武土押解來的,于承珠聽了,便叫張黑去打聽,張黑在臺州的朋友甚多,衙役中也有熟人,晚上回來一說,果然是實,聽衙役所描繪的形貌,確是舟中的書生無疑,並且據衙役所報的消息,鐵鏡心現在還扣押在衙中,三兩日後就恐怕要移交給日本人了。還聽說知府大人因爲他是鐵禦史的公子,對他甚爲優待,並不關在牢房中,是軟禁在知府大人的花廳內。
于承珠一打聽清楚,並叫張黑再仔細探明,繪出了一份知府衙門的圖,當晚過了三更,于承珠便換上了夜行,獨自去探知府衙門。張黑雖然不大贊同于承珠前去冒險,但想到若能將鐵鏡心救出,對義軍抗倭,亦是大有幫助,因此也就不阻攔了。
于承珠早把知府衙門的地圖熟記心中,按圖索骥,毫不費事地就混入內衙,來到花廳,她的輕功雖然還未到來去無蹤、飛行絕迹的境界主要人物有朱刷韓樂吾、顔鈞、何心隱等。 ,但要瞞過府衙的那些捕頭護院,卻是綽綽有余。
花廳內燈火未滅,從窗外望進去,隱約可見到鐵鏡心那清秀的影子,于承珠正待破窗而入,忽聽得裏面有人咳了一聲,于承珠怔了一怔,只見屋中又多了一個人影,穿的是五品官服,想來當是那臺州知府,于承珠一縱身跳上屋檐,用一個“珍珠倒卷簾”的姿勢,足突勾著檐角,探頭內窺,心中想道:“且聽這官兒和他說些什麼?”
只聽得鐵鏡心微微笑道:“府臺大人日夜辛勞,爲晚生的事情大費精神,晚生真是過意不去呵!”那知府面上一紅,幹咳兩聲,尴尬說道:“好說,好說,這回實在是委屈世兄了。”鐵鏡心道:“家父是否還在府衙,可否讓晚生見他一面?”知府道:“尊大人已釋放回府了。世兄的案件尚未結果,按朝廷律例,暫時還是不見爲宜。以免反累了尊大人。”鐵鏡心哼了一聲,道:“兒子縱然有罪,也不應難爲他的父,你們這次扣押家父,不知是依據哪一條律例?”
那知府漲紅了臉,攏袖作揖道:“世兄息怒,這次我實是情非得已,世兄,你要緊諒我的苦衷啊!”鐵鏡心道:“你是朝廷的官還是倭寇的官?”那知府道:“我當然是朝廷的官。可是鐵世兄亡後潛心爲學,發憤著述。學貫于天文、曆法、數學、地理, ,你也不是不知道,臺州城外,便是倭寇的世界,這城內日本官又催逼得緊,朝廷又沒發兵襲倭,布舶司還在恭迎日本的使者,你,你,你叫我怎生去做?咳,我的爲難之,有誰能夠明白?”看他可憐的樣子,于承珠初來之時,本來也惱恨這個知府,本想把他一刀殺掉,便搶鐵鏡心出去,如今聽了他這一番訴苦的說話,雖然仍是覺得他可憐可鄙,但一腔怒氣,已全轉移爲痛恨倭寇了。
鐵鏡心憤然說道:“好,我都明白啦,那你准備將我怎中置?”那知府捋了一捋花白的胡子,低聲說道:“這裏的日本市舶使一定要得世兄,請世兄念在臺州父老的份上,委屈一些,明日換個地方吧。”鐵鏡心冷笑道:“我是大明的子民,有罪也只應由你來審,你口口聲聲說朝廷的王法律例,請問朝廷的法律,可以由外
人來審問本
的人麼?”那洲府連忙作揖道:“世兄,話是這麼說。但你也要念到我的爲難之
,若然我不依從他們的意思,他們叫城外的倭寇打進來,那時豈不連累了全城百姓?世兄,你是明白人,你,你,你要
諒下官的苦衷啊!”
鐵鏡心無限激憤,心中想道:“我怎麼不明白,無非是你自己要保全頭上的烏紗,所以怕倭寇怕成這個樣子!”但見地那副可憐的樣子,卻也不忍再將他責難。那知府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他,鐵鏡心忽地昂頭說道:“我命不足惜,但由你交給倭奴,這朝廷的尊嚴,你將置于何地?你也確實爲難,好吧,那我就替你想個兩全之道。”那知府忙道:“願聞其詳。”鐵鏡心道:“由你主審,讓日本的市舶使來陪你聽審,他們既然控告我,那麼也得傳他們的‘原告’出庭,審判之時,應准臺州百姓聽審!”知府道:“這,這——”鐵鏡心道:“這什麼?這顧全了朝廷的‘王法’,也顧全了日本使者的面子,讓你在日本人面前交代得過去,這還不好麼?你若不從,我就一跑了事,千百倭寇尚自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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