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雲海玉弓緣第20回 極聖遙天愁黯黯 眼中蓬島路漫漫上一小節]?”馮琳道:“哈,你這牛鼻子原來還活著呀,這二十年你躲到哪裏去了?”玄風道:“老道末舍得死,要看著你們的後輩英雄呢。哈,琳丫頭,你還是三四十前年那副淘氣的模樣。”
馮琳說話分心,幾乎給孟神通一掌擊中,急忙說道:“待我趕走了這個臭賊再和你說話。”玄風踏上一步,笑道:“這麼多年不見,一見面你卻忙著別的事情,未免對不起老道吧?”馮琳道:“喂,我不要你幫手!”玄風笑道:“我只是要和你說話,誰給你幫手。”他輕輕松松的說笑,竟是旁若無人的了進來。
減法和尚見不是金世遺,喝道:“那裏來的臭道士,瘋瘋癞癞的要我死麼?”玄風道:“老道活了這麼大歲數,正自活得不耐煩呢!”說話之間,又邁進兩步,激戰中,哪有他足的余地,但聽得“呼”的一聲,減法和尚的禅杖已是攔腰打到。玄風道:“豈有此理,我和故人敘舊,你卻來打擾我!”拂塵一展,把禅杖纏住,饒是減法和尚功力深湛,竟不能移動半步:玄風不理會他,卻向馮琳笑道:“琳丫頭,我不是給你幫手,但這個臭賊打我,我若給他打死,豈不是不能和你說話了,沒辦法,只好擋他一下,你不會怪我吧!”
孟神通見狀大驚,一掌拍出,玄風“咦”了一聲,道:“天好好的,怎麼突然冷起來啦!”反手一揮,孟神通心頭一凜,但覺對方的掌力並不強勁,卻如春風拂面,令人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
馮琳啧道:“被你這麼一搞,我這場架可要打不成啦!”玄風道:“我還末曾向你問罪,你反而怪起我來了?”馮琳道:“這倒怪了,我有什麼得罪你呢?”說話之間,孟神通又是一掌打來,玄風道:“好,琳丫頭,你別惱,我讓你和他打個痛快。”馮琳使出“移步換形”的輕功身法,避開正面,還了一招,忽覺孟神通的掌力似乎減弱了幾分,正待追擊,玄風忽又攔在他們中間,嘻嘻笑道:“琳丫頭,你可不能只顧打架,就不顧和我說話。”馮琳的功夫雖高,但對付孟神通這樣的邪派第一流人物,卻還不能分心兩用,氣得停了腳步、說道:“好吧,老道士,你要說就爽爽快快的說吧。”
玄風道:“好,你聽著,我現在要向你問罪了。金世遺是我的客人,你爲什麼在我的門前打他,這不是存心不給我面子嗎?”馮琳道:“哈,原來這小子還是你的客人:玄風老道,這事你不管也罷。”玄風道:“老道一生就是愛管閑事,何況發生在我的門前,我怎麼能夠袖手不管?”
玄風和馮琳在強敵圍攻之下,談笑自如,竟是完全不把對方放在心上,就在這說話的時候,減法和尚已達擊了兩杖,孟神通也發了兩掌。玄風傍在馮琳的身邊,他並不發擊,只是隨著馮琳進退,但在他舉手跨步之時,卻自然的發出一柔和的力道,將對方猛烈的攻勢消解。這樣一來,馮琳當然容易招架了。孟神通是個武學的大行家,這時已知道玄風內功的精純,遠在馮琳之上,幸而他還沒有還擊,若他還擊,只怕自己的修羅
煞功也未必抵擋得住。
李沁梅站在一旁,聽了玄風的話,大吃一驚,急忙叫道:“,你爲什麼要打金世遺?”馮琳道:“這小子不是好人,惹得
生氣了。”李沁梅道:“你憑什麼說世遺哥不是好人?”馮琳道:“打完了這場架,我慢慢和你再說。”就在這時,山頂上傳來金世遺長嘯的聲音,李沁梅道:“呀,他還在上面!”一個轉身,向山頂便跑。馮琳叫道:“梅兒,回來!”李沁梅哪裏肯聽,跑得更加快了。馮琳叫道:“你不聽
的話嗎?好,這場架我不打啦:回來,回來!”退出圈子,去追他的女兒。玄風哈哈一笑。也隨著走了。
孟神通聽得金世遺的嘯聲,也是大吃一驚,心想要是金世遺也趕了到來,不必老道士出手,這場架已是必輸無疑。在這緊張的關頭,馮琳去追她的女兒,在他自是求之不得。
馮琳追上女兒,柔聲說道:.“梅兒,不要再找他了,回去吧!”李沁梅道:“你不讓我兒他,我也不跟你回去。”馮琳道:“傻孩子,他、他已有了另外的人,還會把你放在心上嗎?”李沁梅征了一忙,忽地大聲說道:“不,我不信!”馮琳苦笑道:“你不信的話?”李沁梅道:“縱然他真的歡喜了別人,我也得向他問個明白。”她口中說話,腳步卻是一刻不停。
馮琳歎了口氣,小道:“這孩子的執勘脾氣,比我還要厲害得多。”知道無法攔阻,只好由她。上到山頂,但見上清宮前靜悄悄的,哪裏還有金世遺的影子?
李沁梅失魂落魄,呆若木,馮琳好生難過,拉著女兒說道:“回去吧,他不肯見你,你找他也沒有用。”李沁梅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問她母
:“他當真是喜歡了別人?是誰?是誰?”馮琳深知女兒脾氣,心想:“不如告訴了她,讓她死心。傷痛一時,總比糾纏不清的好。”便道:“他歡喜的恐怕還不止一個呢:既有什麼谷
,叉百什麼厲姑娘。我也不知道他真正歡喜的是哪一個!”李沁梅叫道:“谷
?厲姑娘?咦,那不是谷之華和萬勝男嗎?”馮琳道:“不錯,谷之華我是認識的,她是四娘的關門弟子。那個厲姑娘我也是見過的,大約就是你說的厲勝男吧?”李沁梅道:“
,你沒有聽錯?”馮琳道:“我一路跟蹤她們二人,到這上清宮時,正聽到金世遺向谷之華傾訴心曲。哈,好笑得很。他最初還誤把谷之華當做那個厲姑娘呢。原來他正是和萬姑娘在這裏有約會的,”
李沁梅喃喃說道:“他和厲勝另在這裏約會,呵,我明白了|.”馮琳道:“你明白了就好!”李沁梅道:“這怎麼回事,我一點也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馮琳摸摸她女兒的額角,並沒有特別發熱,不覺糊塗起來,心想:“她怎麼一忽兒說明白,一忽兒又說不明白呢?”她怎知道:李沁梅第一次所說的“明白”,是指“明白”了厲勝男爲什麼要騙她這回事;第二次所說的“不明白”,那卻是真的不明白了。
玄風道長氣喘呼呼的趕來,笑道:“你們兩母女是爲了金世遺吵嘴嗎!”其實玄風道人的輕巧本領絕不在馮琳之下,他是有意落後的。李沁梅一把抓著了他,馮琳道:“梅兒,你見過這位玄風道長,叫一聲道長伯伯"”李沁梅道:“道長伯伯,你可知道金世遺哪裏去了?”玄風笑道:“你母將他打跑了,我怎知道?”但見李沁梅眩然慾泣,不忍再開玩笑,裝作想了一想的神氣,再道:“他在我這道觀住了將近一個月,請工匠造了一只海船,恐怕走出海去了。”
李沁梅聽了,拔便跑,馮琳叫道:“梅兒!”李沁梅道:“我要把他喚回來!”馮琳沒有辦法,只好和女兒一同下山,走至海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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