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風雷震九洲第15回 堪歎英雄遭劫難 何來小子懾群魔上一小節]把他殺了!”
那人“蔔通”跪倒,叫道:“可憐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那老仆人冷笑道:“下有三歲小孩,是嗎?這些江湖套語,想瞞得過江大俠?”江海天也知若留此人,定有後患,但他畢竟心慈,只是點了他的暈睡穴。便道:“不必再理他了,咱們再繼續走吧。”
那老仆人道:“江大俠何以饒了這厮?”江海天道:“他是個絲毫不懂內功的尋常人,我點了他的昏睡穴,他要三天之後,方能醒來,過了三天,即使我給官軍發現,諒他們也奈我不何。”
走了一會,只見崖壁上一條瀑布,飛珠濺玉,俨若挂起了一幅簾,江海天拉著孩子,跟著那老仆爬上山坡,從瀑布的側面繞過,撥開亂草,蛇行而進,到了“
簾”後面,
裳雖是沾了不少
漉漉的汙泥,卻是免了落湯
之苦。那老仆人搬開了一塊石頭,說道:“到了。江大俠,你看這個所在可好?”
原來裏面竟是別有洞天,這岩洞前面狹窄,僅能容一個人爬行,後面卻甚爲寬敞。更妙的是毫無汙穢,而且上面有兩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可以通風,比一般人工開鑿的坑洞,還更適合居住。
江海天道:“好極了,這個所在,外人決計難以發現。”那老仆人放下了一袋幹糧,說道:“這袋幹糧,總可以供你們四五天之用。這裏的鄉人,自那日官軍攻占了藏龍堡之後,早已逃避一空,倘若不是我自來看你們,有人在外面呼喚,那就一定是鷹爪冒充我們的人,你可千萬不要答應。這裏外人是難找到,但也不能不預防萬一。”
江海天怔了一怔,道:“你不和我們同住這裏嗎?”那老仆人道:“我還要回去。說不定堡主會偷偷回來,需要有一個人給你們互通消息。”江海天道:“官軍一定會再來藏龍堡的,你老人家還是避一避的好。我想林教主和你們的堡主大約也不會冒險回來。”
那老仆人道:“他門不知道林少爺已經險,不是
自回來。
遲早也會派人來打聽消息。堡中也總得有個人看守。我隨便找個地方匿藏,堡裏這麼多地方,官軍未必找得著我,找著了也未必就會殺我。”
江海天見他執意要走,心裏也佩服他對張士龍的耿耿忠心,說道:“如此,你老人家多多小心了。爲了避免危險,你也不必來探望我們,三日之後,若無意外,我會與這孩子夜間偷進堡中,與你見一見面。”
那老仆人走後,江海天叫林道軒好好睡上一覺,他自己則運功療傷。小孩子生機蓬勃,過了一個晚上,精神已是大大好轉,只是傷口尚未複合而已。第二日江海天傳授了他一些可以即學即用的功夫,例如暗器打穴,近身搏鬥的小擒拿手法之類。
林道軒人極聰明,一教即懂。
江海天讓他自行練習,自己則靜坐運功,到了晚間、只覺真氣已是可以漸漸凝聚,療效比他原未的預期還要稍快一些,林道軒的一套小擒拿手法,也已練得滾瓜爛熟。
第二天,江海天再傳他一套“天羅步法”,這套步法,對付強敵,最爲有用,但卻非常複雜。江海天原以爲他最少要用三天工夫才能熟練的,哪知到了晚間,看他練習,己是中規中矩,只是在變化精微之,還稍欠功夫而已。
江海天大爲歡喜、心道:“這孩子的聰明,看米實不在淩風之下。武林朋友常說,拜得好師父不容易,選擇好弟子更難。想不到我這兩個徒弟,都是良材美質,比我小時候強得多了。”
第三日是最緊要的關頭,江海天行最上乘的大周天吐納法,將真氣導入丹田,只要功行完滿,內的余毒便完全發散,功力也可以恢複如初。但在行功的時間之內,卻絕對不能中斷。否則便有走火人魔,半身不遂的危險。林道軒的傷已經好了八九成,爲了預防意外,在洞口給師父了望。
大約到了正午時分,林道軒忽見紅光從前山升起,過不多久,天上的雲彩都已染得一片火紅,山風吹來,熱呼呼的,林道軒叫道:“師父,不好,藏龍堡起火了!張伯不知逃出沒有?”
江海天也感到灼熱,看出去起火的方向果然是藏龍堡。不同可知,這一把火定然是官軍所放。
江海天道:“把洞口堵上。今晚我再和你去探聽消息。”他行功正到緊要關頭,莫說不能逃走,心神也不能分散。只好聽天由命,希望敵人不能發現這個隱密的所在。
林道軒搬了一塊大石,堵住洞口。他也知道師父行功正到緊要關頭,倘給敵人發現,實是不堪設想,心中忐忑不安。
黑暗中兩師徒默默相對,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汪、汪、汪”的狗吠聲,隨即有人說道:“難道是躲在這裏?這裏也沒洞穴,前頭是瀑布,卻怎能藏人?”這是禦林軍副統領褚蒙的聲音。
另外一個人道:“你前晚當真看到三個人麼?是什麼模樣的?”這是羊吞虎的聲音。
“小的怎敢說謊?那晚看見的三個人:一個小孩,一個中年人,一個老頭兒,那老頭兒稱那中年人做江大俠的。”這是那晚冒充鄉人,給江海天點了暈睡穴的那個人。本來應該滿了三天才醒的,還差半天,想必是給褚蒙或羊吞虎發現,因爲只差半天,閉穴的功效已消失了十之八九,所以江海天的獨門點穴手法,也給他們解開了。
褚蒙道:“這就一定不會錯了。想那鶴頂紅與孔雀膽合製的毒葯何等厲害,江海天縱有通天徹地之能,至少也要十天半月的工夫,方能拔毒療傷。他必定是躲在這裏。”
羊吞虎道:“難道這瀑布後面會有山洞?”瀑布是從峭壁上沖下來的,在山腳彙成一個潭,
潭的對面有塊空地,瀑布從高
作抛物線沖下,峭壁下面離地數丈的一段在瀑布後面,
流並未經過,但因瀑布似
簾一樣挂在半空,這一段峭壁上有沒有洞穴,卻是看不清楚。
羊吞虎話猶未了,那兩頭獵犬已是從側面繞過瀑布。到了那塊空地上,朝著峭壁吠個不休。
諸蒙看出獵犬走過之,荊棘茅草有被踐踏的迹象,笑道:
“這更不會錯了!”一行人便跟隨獵犬,斬棘披荊,也到了瀑布後面的空地上。這條路線就正是江海天他們那日所走過的。
褚蒙這一行人,除了褚蒙和羊吞虎之外,還有五名禦林軍軍官。他們正是作爲援兵,來圍捕林清的第三路人馬。鹿克犀則因那日傷重,正在養傷,沒有同來。
羊吞虎道:“這可怪了,靈英吠個不休,峭壁上又沒有發現洞穴。”
褚蒙道:“這兩只獵犬乃是西藏所進貢的靈契,訓練有素,聞到人的氣味,才會這樣吠的。搬這塊石頭試試!”原來那兩只獵犬正蹲在洞口狂吠,那塊石頭就是林道軒拿來堵塘洞口的石頭。
一個氣力大的軍官用力一推,果然把那塊石頭推動,露出了洞口,但他們從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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