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清華大怒道:“豈有此理,上官纨,你,你……”她要想罵的是:“上官纨,你竟然要與鷹爪聯手來殺害我麼?”但只說得半句,鹿克犀那柄鋒利的叉子已刺到了她的前,竺清華給他幾招狠辣的毒招,殺得手忙腳亂,只好全神應付。
楊梵故意大呼小叫道:“小賊,你斫我一刀之仇,我是非報不可!”舞起竹杖,搶上來便打李光夏。
李光夏喝道:“好呀,我正要斬斷你的狗爪!”刀光霍霍,狠掃過去。楊梵用了個“醉八仙”身法,身軀東倒西歪,李光夏閃電般的疾劈三刀,都未劈中。但在旁人看來,楊梵已是岌岌可危,似乎便有命之憂。
上官纨無暇思索,便即說道:“梵哥退下,讓我給你報仇!”柳葉刀橫削出去,只聽得“當”的一聲,李光夏打了一個圈圈勝宗十句義論古代印度勝論派的哲學著作。作者慧月。漢 ,險險跌倒。而上官纨的柳葉刀則損了一個缺口。原來李光夏用的是家傳寶刀,刀質勝于上官纨的那把柳葉刀,但武學造詣,卻是遠遠不及上官纨,上官纨那一招藏有借力打力的柔勁,故而把李光夏迫得團團亂轉。
楊梵趁勢收科,說道:“對啦,纨,你別忘了你的爹爹還在他們手中,對敵人是不能再講客氣的了。”
上官纨腦中混亂之極,一咬牙根,說道:“不錯,你們欺侮我的爹爹,斫傷我的梵哥,這兩件事情既然都是真的,你們還有何辭可辯?竺清華,這是你們理虧,你還敢罵我豈有此理,這才真正是豈有此理了!”
竺清華對她父囚禁上官泰之事,本是內疚于心,要想解釋,決非三言兩語所能說得清楚。而且,她在鹿克犀猛攻之下憲政
。主要著作有《全部知識學的基捶、《知識學導言》、 ,也不能分神說話。只好索
閉口不言,全力應付鹿克犀的攻勢。
上官纨雖然話是如此,但她畢竟還顧念一些表的情份,竺清華剛才那一劍可以傷她而沒有傷她,她也是心中明白的。因此她畢竟還是不忍
自下手傷害表
,而是把竺清華讓給鹿克犀,自己則獨自對付李光夏。
竺清華劍術精妙,身法輕靈,按說本不輸于鹿克犀。但一來是功力不足;二來是一晚未睡,精神不濟;三來是臨敵的經驗也是遠遠不及對方,交起手來,就只有招架的份兒了。但鹿克犀要想把她活捉,卻也不是三五十招所能辦到。
李光夏的本領與上官纨差得更遠,不過,上官纨此時的精神狀態,也正是在混亂之中,盡管她一時間受了楊梵的指使這一學說的各個不同方面也就不能不分別提到首要地位。文 ,但這樣做是對是錯,她也還在感到惶惑不安。李光夏則是沈著鎮定的應付她,上官纨下不了決心施展殺手,事光夏倒也還可以應付。
楊梵在旁觀戰,眼看有好幾招上官纨即將得手,卻給李光夏避開,不禁連聲叫道:“可惜,可惜!”心中好生奇怪:“怎的纨的本領竟似大大不及平時。莫非是對我已有懷疑,故此不肯全力助我?”
楊梵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這小賊凶惡得很,纨,我來助你!”上官纨忙道:“不必,不必,你受了傷,怎可動手?”楊梵道:“我怕你打不過他,我拼著再受點傷,也是要報這一刀之仇的。”上官纨道:“你不用著急,我是一定可以贏得他的。”楊梵道:“好,那麼,你趕快把他拿下,否則我就下場了。”楊梵這番言語,是故意說來試探上官纨的,試出上官纨對他仍然十分關心,這才消了心頭的疑慮。于是用激將之計,催速上官纨快下殺手。
竺清華冒險用了一招猜妙的劍法,迫得鹿克犀暫時要轉攻爲守,趁此時機,抽空說道:“夏弟,把原因告訴纨!”
原來竺清華本身雖在危急之中,但對于李光夏這邊的交戰情形,仍是十分注意。她是深知上官纨的武功的,一看就看出了是上官纨未下決心傷害李光夏,因此找緊時機,匆匆忙忙提醒李光夏一句。她力戰強敵,不能分出心神多說話,必須要靠李光夏來揭破楊梵的詭計。
上官纨怔了一怔,喝道:“對啦,你爲什麼要斫我的梵哥?”楊梵叫道:“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了嗎?是竺清華妒恨咱們,故意縱容這小賊斫我的!”楊斫話猶來了,李光夏已在大怒罵道:
“放你的屁,倘不是你捉了我的軒弟,我怎會無緣無故與你動手?”
上官纨耳朵同時聽進了兩人的說話,卻向李光夏問道:“哪個軒弟?”李光夏道:“他名叫林道軒,是一位抗清的大英雄的兒子。”上官纨道:“在哪兒捉來的?”李光夏未曾見著林道軒,林道軒被擒的經過他其實並不知道,但推想楊梵是從氓山來,想必也是在氓山捉的了。此時他無暇把自己的推測詳加解釋,幹脆就只答了兩個字:“氓山!”
上官纨心頭一震,想道:“他說的話和林道軒的話相符,倘若是真,我的梵哥豈不是,豈不是……”
楊梵大笑道:“竺清華和這小賊從家裏出來,根本未曾到過氓山,他怎知氓山之事?”
上官纨一片茫然,不知相信誰的說話才好,楊梵說話之後,連忙用暗器來打李光夏。他氣力不濟,但暗器仍是打得很准的。
李光夏舞起一團刀光,東躲西閃,左攔右磕,身法刀法,全都用上,仍是不免著了兩顆鐵蓮子。幸而楊梵氣力不濟,鐵蓮子打在他的身上,也不過稍稍感到一點疼痛而已,並無妨礙。不過,楊梵也不是意慾傷他,而是要把他打得手忙腳亂,無法分神說話。
上官纨此時若要把他活捉,易如反掌,但上官纨在聽了雙方言語之後,心中越發混亂,雖然沒有退下,卻也無意傷害李光夏了。
竺清華卻不知道李光夏有否受傷,見他著了兩顆鐵蓮子,急得大罵道:“楊梵你好卑鄙,你想殺人滅口麼?”她想要沖過去保護李光夏,但馬上就給鹿克犀攔住了去路,她心神一亂,更下風。
上官纨霍然一驚,猛地想道,“不錯,梵哥爲什麼竟似要把這小書童置之死地?是爲了報一刀之仇還是另有其他緣故?他答應過我不殺他的,何以現在又似乎改了主意了?嗯,這小書童的說話雖然未可盡信,但他所說的與軒弟說的相符。至少他是在那茶店之中見著軒弟被梵哥所俘的了。但梵哥卻只說是給李光夏斫了一刀,並沒提及他們兩人已經相見之事,這又是什麼緣故?”上官纨越想越是起疑,雖然她還不敢相信楊梵就是朝廷鷹犬,但林道軒爲他所俘之事,她已經相信了幾分。
楊梵繼續發出暗器,一面說道:“纨,你不把他拿下,怎能審問他的口供?”上官纨一聽,又覺“有理”,說道:“好吧,我就拿他,但你卻不必再發暗器了。”
楊梵住手,心中暗笑:“你一拿了他到了我的手中,那就任憑我……
風雷震九洲第37回 娥眉此去悲前路 小俠歸來痛故園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