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風雷震九洲第45回 打破牢籠飛彩鳳 喜從王手接金钗上一小節]與我爹爹易同被捕,一同問斬了!”
葉慕華又驚又怒,說道:“你說的這個陝甘總督葉少奇就是現任四川總督的葉屠戶麼?”
耿秀鳳道:“我不管他是屠戶還是好官,總之,倘若不是有你誣告之事,他怎會知道?”
葉慕華叫道:“這是假的!這是葉屠戶陷害我的!”
耿秀鳳冷笑直:“只憑你空口叫嚷。我就會相信你麼?這奏折是個鐵證,你要賴也賴不了。”
葉慕華道:“唉,你不知道,奏折是真的,裏面的事可是捏造的。”
耿秀鳳冷笑道:“當然是你捏造的,這還用說麼?”
葉慕華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耿秀鳳緊接便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葉慕華心中就似挂了十五個吊柄,七上八落,難以打定主意。他已經猜想得到,此事一定與那個假冒他的“葉淩風”有關。但當時他可並沒有將他與耿秀鳳之間的事情告訴“葉淩風”,卻不知他怎生知道?如今要想向耿秀鳳解釋,只怕也是解釋不清,二來,更緊要的是,他這次是要協助宇文雄入川清除“葉淩風”這個大禍根的,這是一個最最機密的事情,倘若過早向外人揭透了“葉淩風”的真面目,只怕風聲傳播出去,讓敵人先有了准備,對川中的義軍先下毒手,關系可就大了。
雖說葉慕華心裏可以信得過耿秀鳳,但她究竟不是義軍一路。而且現在又是當著她的許多部下說後,她的部下又都是從前的官軍,少不免各有友是官府中人,說話就不能不更加小心了。
救護的工作此時已經告一段落,死者就地掩埋,傷者也都敷上了金創葯,裹好傷了。遠遠望去,歸德堡那邊的天空,黑煙還未消散,但火光已經看不見了。耿秀鳳手下的大頭巨過來報道:“咱們在這裏耽擱了許多時候。鎮上的大火已經撲滅,只怕歸老賊的團練還會追來。咱們的弟兄們傷得不少,今日似乎不宜再戰,且待弟兄們傷好了再來報仇吧。”
耿秀鳳道:“好,輕傷的騎馬,重傷的讓人背著走。敵方的傷亡只能留待他們的人來料理了。”
一聲令下,立即撤遲。葉慕華此時還是心亂如麻,躊躇未決。耿秀鳳冷笑道:“我沒工夫聽你編造的謊話。你于我有恩,也與我有仇。你既然不願與我決一生死,那麼我也不向你磕頭謝恩了。咱們就恩仇相抵,一筆勾銷吧!”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將近午間時分。葉慕華記挂著在烏龍鋪等候他的宇文雄,心裏想道:“川中之事,關系更大,我只好委屈些兒,暫且蒙受不白之冤吧。而且這件事錯綜複雜,其中有些關系,我自己也未曾弄得明白,要解釋也解釋不來。時候不早,再不走只怕追不上宇文雄了。”
葉慕華歎了口氣,說道:“耿小,我說的都是實話,但你不肯相信,那也沒有辦法。事情總有
落石出之日,咱們後會有期。”
耿秀鳳冷冷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別來見我!”葉慕華已經上馬走了,耿秀鳳隱隱聽得他的歎息聲隨著馬蹄聲遠去。耿秀鳳忽地感到一片茫然,心中自問:“我當真不想再見他麼?”
葉慕華心裏也是一片茫然,這一次他以爲總可以把梁子解開了的,哪知還是毫無結果。不過,雖然仍是蒙受不白之冤,但卻也有兩點是可堪告慰的,一是他已經約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是假葉淩風陷害他的。一是耿秀鳳雖然仍把他當作仇人,但也口說出了“恩仇一筆勾消”的話,不再與他爲敵了。這個“結”雖未完全解開,也已解開了一半。
無意之中葉慕華探囊取物,手指觸著金钗,蓦然省起,還有一支金钗忘記交還給她。葉慕華不覺苦笑,“我怎麼忘了,不知她會不會以爲我是故意留下她這支金钗的?”
但此時他急于趕去會見宇文雄,這點小事也不放在心上了。
午時稍過,她飛騎趕到烏龍鋪,烏龍鋪是個小市鎮,進去一看,卻沒有見宇文雄和他所帶的兩匹坐騎。
葉慕華暗暗叫聲:“苦也!”要知他原來那匹偷自萬家莊的坐騎,乃是一匹日行千裏的駿馬,昨晚他因爲要單身潛入歸德堡,不便騎它,故而讓宇文雄坐一匹,牽一匹,將它帶走。如今他的這匹坐騎,只是一匹還算不錯的“口馬”而已,而且是受了傷的。倘若宇文雄一早走了,卻如問追得上他?
葉慕華心裏想道:“難道他是因爲等得不耐煩故而走了?還是中途有甚意外,根本就沒有來到這兒?”
好在鎮上的酒樓茶館不過幾家,葉慕華一家家跑去打聽,到了鎮口的最後一家茶館,賣茶的老者聽了他的描述,說道:“不錯,是有這麼樣的一個少年帶了兩匹馬、一早就到我的茶館喝茶。原來他是等你老哥,怪不得他坐了那許多時候。”
葉慕華道:“他走了多久了?”那老者道:“約莫有一個時辰了吧?他從一大清早坐到傍午,茶也已經喝了三壺了。不過,你這位朋友倒是豪爽得很,他走時臨急臨忙丟下一錠銀子,也沒要我找錢,就上馬跑了。”
葉慕華聽到“臨急臨忙”四字,心頭一動,連忙問道:“他是怎麼走的?走得很匆忙嗎?他坐了這許多時候,何以又突然要走?”
那老者道:“他是和一個漢子走的。”葉慕華道:“什麼樣的漢子?”那老者道:“是一個滿面絡腮胡子的大漢,他沒有下馬,匆匆跑過我的店前,我看得不大清楚。”葉慕華道:“你又說是我的那位朋友和他一同走的?那個漢子難道竟然未曾下馬與他交談?”
那老者道:“你不知道這個人嗎。我還以爲是你也認識的朋友呢。你說的那位小哥,見他經過,立即便跳起來,抛下銀子,上馬去追。他們是一同走的。那人想來也應該是他的熟朋友了。”
葉慕華多謝了這個老者,放下了加倍的茶錢,騎上那匹傷馬,走出烏龍鋪,不由得心亂如麻。宇文雄已走了一個時辰,憑他這匹傷了的坐騎怎追得上。
葉慕華又覺得好生奇怪,那個絡腮漢子究竟是什麼人呢?何以宇文雄見了這人變立即走了,竟不等他?葉慕華滿腹狐疑,雖然知道自己這匹坐騎是決計迫不上宇文雄的,也只好騎著它拼命趕路了。
宇文雄碰著的究竟是什麼人?花開兩朵。各表一技。暫且按下葉慕華不表。回頭來,且先說說宇文雄的遭遇。
且說宇文雄一大清早就到了烏龍鋪,那家茶館剛剛開門,他就進去做了第一個客人。在這家茶館裏一直坐到傍午時分,路上的行人也不知過了多少,但始終未見葉慕華的蹤影。宇文雄身負重托,恨不得翼飛到小金川,如今在這茶館裏耽擱了一個上午,怎能不心急如焚。
宇文雄當然也曾想到葉慕華可能是遭遇意外,暗自思量,“葉大哥不知爲了什麼事情,昨晚一定要去夜探歸德堡?他武藝高強,輕功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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