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俠骨丹心第31回 幾番惆怅歌金縷 無限傷心付玉蕭上一小節],也感吃力。不消多久,文勝中也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封子超已知公孫燕是公孫宏的女兒,心裏想道:“就是文道莊和史白都到來,只怕也是惹這老兒不起。看來文勝中這小子吃虧是吃定的了。唉,這玄鐵寶劍不要也罷,蘭十六計,我還是以走爲上計,主意打定,立即跳上文勝中騎來的那匹坐騎,叫道:“文世兄,你好好打吧,請恕老夫少陪了。”快馬加鞭,疾馳而去。他顧著逃命,連女兒也抛棄了。封妙嫦又是氣憤,又是難堪,茫然地望著父離她而去。厲南星低聲說道:“封姑娘,不要難過,由他去吧。”
封子超一走,文勝中驚怒之下,心神更亂。
此消彼長,文勝中揮動沈重的玄鐵寶劍,越來越是力不從心。公孫燕這條輕飄飄的綢帶卻是柔如柳絮,翩若驚鴻,輕靈飄飯,招數越來越是神妙!
公孫燕冷笑道:“你本事低微,不配使這柄玄鐵寶劍。寶劍拿來,趕快給我滾罷!”話聲未了,紅綢一卷,就像一片紅霞裹住一道白光似的,綢帶卷著劍柄,登時就把文勝中的玄鐵寶劍奪了過來。
文勝中拔足飛逃,一面跑一面叫道:“這是六合幫史幫主的東西,你這丫頭有膽拿去,可有膽報個萬兒麼?”他吃了敗仗。一面逃,可還是心中不忿,想依仗史白都的聲威,找回幾分面子。
公孫宏哈哈一笑,說道:“老夫公孫宏,你回去告訴史白都,這炳寶劍我是要定的了,他不服氣,叫他前來會我。若是他單身不敢前來,和你的父文道莊一同來我也一樣招待!”
文勝中這才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土老兒”,竟然是名震江湖的紅纓會總舵主,這一嚇嚇得他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哪裏還敢還嘴?腳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煙飛跑,孫宏宏哈大笑,也不去攔阻他。
厲南星與封妙嫦上前向公孫宏父女道謝,公孫宏十分歡喜,說道:“燕兒,這位厲公子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位和金逐流一起大鬧薩府壽堂的厲少俠。”
厲南星道:“多謝姑娘相助之德。”公孫燕笑道:“幸不辱命,原物奉還。”厲南星道:“天下神物利器,應屬有德者居之,這柄寶劍是姑娘奪來的,請令尊賞收吧。”公孫燕笑道:“爹爹從來不用兵器,他說要這寶劍,不過是用他的名字,嚇唬史白都而已。你當他真的想要你的寶劍嗎?”公孫燕這麼一說,厲南星若再推辭,那就是看不起公孫宏了。厲南星只好收下。
公孫宏道:“厲兄,你怎的在這裏和文勝中打起架來?”曆南星道:“說來話長。”當下將在揚州曆險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公孫宏。
公孫宏道:“我道丐幫哪裏來的兩個少年高手?原來在揚州大鬧了六合幫的就是你和金逐流。”
厲南星道:“公孫前輩聽到了什麼消息?”
公孫宏道:“我正是前兩天從揚州來的,聽說史白都避不見客,我也懶得去找他。揚州的朋友告訴我,如果我早來兩天,就剛好可以碰上那場熱鬧。我那位朋友不是幫會中人,他只道是丐幫與六合幫火拼,史白都很吃了點虧,但卻不知其詳。”
厲南星連忙問道:“金逐流不知是否還在揚州?老前輩到過丐幫的分舵沒有?”
公劍宏道:“丐幫分舵已經遷移,我撲了個空,一個人也找不著。”既然找不著丐幫,當然是沒有金逐流的消息的了。
公孫宏與厲南星在一邊說話,公孫燕和封妙嫦也在一邊攀談起來。公孫燕情爽朗,心地仁慈,拉著封妙嫦的手說道:“封
,你和爹爹吵架,我都聽見了。”封妙嫦滿面通紅,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公孫燕道:“封,你不必難過,你是蓮出汙泥而不染,我對你佩服還來不及呢,決不會看輕你的。封
,你准備上哪兒?”封妙嫦道:“我是無家可歸之人,只能隨遇而安了。”公孫燕道:“若是你不賺棄,請你和我作伴如何?”封妙嫦喜出望外,悅道:“得
提攜,我是求之不得。是只怕給你添了累贅。”公孫燕道:“哪兒的話,我行走江湖,不過一年,閱曆甚淺,今後咱們結伴同行,還得請封
指教我呢。”封妙嫦甚感詫異,心裏想道:“她的父
是名震江湖的紅纓會幫主,怎的卻說這樣的說話?但她說得十分誠懇,卻又不似虛僞的客套。”
公孫宏忽地笑道:“燕兒,你還是念念不忘赴竺清華之約麼?”
公孫燕裝著賭氣的樣子嘟小嘴兒說道:“爹,誰叫你不肯陪我,我只好自己找個伴兒去了。”
公孫宏微微一笑,回過頭來,對厲南星道:“老弟,你又准備上哪兒?”
厲南星道:“我想到西昌去走一趟。”原來厲南星估計史白都遲早會送到西昌去,逼
與西昌將軍帥孟雄成婚,他知道他想得到的金逐流也一定想得到,是以他到西昌,也就很有可能和金逐流會面。
公孫宏笑道:“好,那麼你們三人正好作伴同行。”
厲南星怔了一怔,說道:“哦,令媛也是要往西昌麼。”公孫定道:“她是要到西昌北面的大涼山去的。大涼山是竺尚父這支義軍的基地。竺尚父這位武學大師的名字想必你曾聽過吧?”
厲南星點了點頭,說道:“我聽得金逐流說過。聽說這位竺老前輩和他的大師兄江海天是好朋友,身具絕世武功,不在江大俠之下。”
公孫宏道:“竺尚父有個女兒,名喚竺清華,前年我和小女在竺家作客,她們二人情相投,
如
,去年竺尚父給官軍用詭計奪了西昌,退入大涼山中,音訊隔絕,小女對竺清華思念得緊。最近才接得消息,說是竺清華將在明年出閣,與江海天的徒弟李光夏成婚。”
厲南星喜道:“不錯,逐流和我說過,他有一個師侄名叫李光夏,是抗清英雄李義成的遺孤。他的師侄既然將在明春與竺尚父的女兒成婚,他一定也是會去喝喜酒的了。”心想有這樁喜事,此行前往西昌,和金逐流見面的機會當然是更大了。
公孫宏道:“可惜我丟不下紅纓會的事務,最近局勢動蕩,非得我趕回去主持不可,他們的喜酒我是不能喝了。但小女如是非去不可,我正愁沒人和她作伴,現在好了,有你們兩人與她一路,我可以放心了。厲老弟,她最個不懂事的野丫頭,可要勞煩你多照顧她了。”
當下父女分道揚镳,公孫宏回轉他的紅纓舵,公孫燕則與厲南星、封妙嫦一起,前往西昌。
厲南星身上的創傷倒是好了,但因心上的創傷未愈,情懷落寞,一路上都是沈默寡言。封妙嫦新遭家庭變故,心情也是抑郁不歡。好在公孫燕卻是個天真爛漫,情爽朗的姑娘,喜次說笑,減少了不少寂寞。
一行三人,兼程趕路,不到一個月的工夫,已經過了江蘇、安徽、河南三個省份,踏進了陝西界內。此時已是涼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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