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俠骨丹心第46回 郁郁但求忘舊怨 惺惺相惜結新知上一小節]而且我因爲礙著葉島主夫婦的情面,我一到中原,就得到歐陽堅的款待,與他也有著主客的情誼,我也不願令他太難堪,是以我只好跟著他離開,打算等到你們在這裏的事情告一段蔣,我再獨自來與江大俠見面。不料金少俠已經發現我們的行藏,跟蹤追到,倒是教我不能不提前露面了。”
江海天哈哈笑道:“咱們能夠早點見面不更好嗎?紅花綠葉同是一家,海外中原,何分彼此。貴派武功我是欽仰已久,今日幸得相識,便請一同回去,讓我借花獻佛,敬牟先生一杯。此時天近晚,江海天恐防總舵中衆人等得心焦,故此便即邀請牟宗濤同赴慶功宴。
牟宗濤道:“我和你們的朋友都不相識,你們也有正事商議,我不想打擾你們了。他日若有機緣,我再到兩位前輩跟前請教。”
金逐流道:“你不是要查訪同門嗎,今日有許多幫會的人來到,說不定可以幫你的忙。”金逐流對他頗有好感,很想留他多聚一會。
牟宗濤道:“此事暫時我還不想張揚。再說中原的幫會中人,恐怕也還未必知道有個扶桑島呢。”
江海天見他去意堅決,說道:“好,牟先生既是有事在身,我也不留你了。但願你的宏願能夠早日完成,爲武林放一異彩。咱們後會有期。”
封子超站在一旁,看著牟宗禱下山,好像心事很重的樣子,一雙眼睛閃爍不定,但他卻也沒說要走。
公孫宏道:“好,封子超,現在輪到你說話了,有屁就快放吧!”
金逐流道:“他剛才沒有乘機偷走,倒好像有點悔過之意,咱們且聽聽他說些什麼?”
言外之意,即是請公孫宏不要令他太難堪。江海天好生歡喜,心裏想道:“師弟在江湖上曆練了幾年,輕浮倒是減了幾分,寬厚卻加了幾分了。”
封子超滿面通紅,說道:“我,我是有一些話想要禀告江大俠和金少俠,就不知你們肯不肯原諒?”
封子超望了金逐流一眼,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氣,話在尖打滾,說不出來。
金逐流笑道:“對啊,你還沒有向我謝媒呢!”
封子超道:“我喪心病狂,當日妄想倚靠女兒,求取富貴,辜負了金少俠你的好意。我不但沒有面目見你,也沒有面目見我女兒。不過,我卻很想知道她的消息,你可以告訴我她的下落嗎?”
金逐流道:“這麼說來,你是願意答應這門事,肯把女兒嫁給秦元浩了?”
封子超道:“秦少俠是武當派的名門弟子,就只怕他不肯要我這個嶽父。”
金逐流笑道:“只要你痛悔前非,我這個做媒人的,當然會叫你的女婿向你磕頭認。他們現在都在大涼山竺尚父那兒,平安無事,你不必挂念。”
封子超大喜過望,說道:“當年我多承令尊不殺之恩,如今又多得你玉成我女兒的婚事,我不知如何報答你才好。好,現在我可以放心和你們說了。”話雖如此,惶恐不安的神仍是未能消除。
金逐流道:“對啦,你不是有話要和我師兄說的嗎?不必老是向我道謝了。”
封子超讷讷說道:“江大俠,我,我有一件事情對不住你。”江海天一時沒弄清楚他的意思,以爲他說的是過去之事,便道:“我早已說過原諒你了。”公孫宏道:“他說的好像是現在的事。”封子超道:“不錯,此事正在進行之中,我必須讓你知道:“江海天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吧。”
封子超道:“我這次從京中出來,薩福鼎有個命令給我,要我害你的家人!”
金逐流哈哈一笑,說道:“薩福鼎倒是很看重你啊!”要知江海天的妻子乃是郊山派的掌門,武功之強,縱然不及丈夫,也足可列入當世十大高手之內,莫說一個封子超,就是十個封子越也不是她的對手。
封子超面上一紅,說道:“薩福鼎當然不是叫我獨自去幹這件事情,他是要我做歐陽堅的助手。”
公孫宏怔了一怔,說道:“要你做歐陽堅的助手?哦,原來這小子也已投靠了清廷啦。仲幫主,這麼說剛才你倒是放錯他了。”心想:“怪不得歐陽堅剛才走的時候,封子超好像有話要說又不敢說。”
公孫宏笑道:“說到要對付江夫人,歐陽堅這小子恐怕也還差得遠吧。”
江海天沈吟半晌,問道:“是不是另外還有高手?”
金逐流道:“除了文道莊和陽浩二人,薩福鼎哪還能找得到什麼高手?”
江海天正容說道:“天下之大,何沒有能人?比如剛才的牟宗濤就是一大高手!”金逐流面上一紅,默然不語。
封子超道:“江大俠說得對了,的確是另外還有高手。”
金逐流道:“這高手是誰?”
封子超道:“我並不知道,但也很可能就是牟宗濤!”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駭然,江海天道:“不會吧。他剛才已經把他與歐陽堅作伴的原因說得很清楚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個險小人。”
公孫宏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仲長統點了點頭,說道:“咱們暫時不必揣測,且聽封子超細道其詳。”江海天心中一動,想道:“聽仲幫主的語氣,好像他也知道了一些什麼。”
封子超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文道莊從西昌逃回京城,帶回消息,說是江大俠以及門人弟子都在小金川和西昌兩地,薩福鼎一聽,就說這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可以爲朝廷一雪百年之恥。”
史紅英莫名其妙,問道:“薩福鼎要暗算江大俠的家人,卻怎的扯上了這麼大的一個題目?”
金逐流笑道:“這倒不是薩福鼎故意誇大其辭,我曾聽得爹爹說過這個故事的。”
金逐流道:“邙山派的開山祖師獨臂神尼是明朝的公主,清廷早已知道這個秘密,卻不敢宣揚出去。後來雍正皇帝給獨臂神尼的弟子呂四娘刺死,清廷自是更把邙山派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後快了!可是這件事情,對皇室乃是奇恥大辱,皇帝在深宮給人刺死,說出去顔面何存?是以只能暗中設法報仇,表面上還要遮瞞呢。既是要暗中報仇,那就不能興師動衆了。百多年來,清廷曾屢次派道高手暗算邙山派的首腦人物,均未得逞,呂四娘是邙山派的第二代掌門,我的母是第三代掌門,她們都是清廷所要緝捕的欽犯,一生之中,不知經曆過多少風險。如今我的師嫂乃是第四代掌門,時間雖然過了百年,這樁公案尚未了結,所以身爲清廷大內總管的薩福鼎,要暗算她一點也不稀奇,他所說的替朝廷雪百年之恥也是一點都不誇張的。”
封子超繼續說道:“薩福鼎起初本來想請文道莊主持此事,後來因爲文道莊強練三象神功,走火入魔,瘋癫日甚,薩福鼎認爲他不堪重任,只好另請能人,可惜這個能人是誰,我現在還未知道。他交給我的命令是要我到徂徕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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