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劍網塵絲第15回 陷阱自投 甘爲宰割 良知未泯 肯作幫凶上一小節]多問,立即駕車,馬車經過镖局的後門,剛剛駛出這條街道,只聽得開門的聲音,镖局裏有人出來了。出來的是兩個值夜镖師,他們是被徐錦瑤尖銳的叫聲驚動的。
齊勒銘喝那車夫:“快,快,快跑!”隱約聽得那兩位镖師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齊聲叫道:“咦,你,你不是徐姑娘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好在徐錦瑤驚魂未定,一時說不清楚,那輛馬車跑得又快,待到那兩個镖師知道是楚勁松的夫人被人劫持,正是在剛剛經過镖局的那輛馬車之上的時候,那輛馬車早已去得遠了。
齊勒銘松了口氣,心裏想道:“幸虧有這輛馬車來得正是時候,否則給镖局的人纏上,可是麻煩。”他定了定神,對那車夫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害怕,你大概以爲我是強盜吧?”那車夫道:“小、小的不敢。”齊勒銘笑道:“我也不理會你把我當作什麼人,把我當作強盜也好,把我當作壞人也好,我都不管!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非但不會傷害你,而且還重重有賞!”
車夫似乎鎮定了一些,說道:“請大爺吩咐”齊勒銘道:“我的妻子受了傷,我要找個地方給她養傷。你有沒有靠得住的朋友,給我借住兩天。住一天我給他十兩銀子,另外再給你一錠黃金!”
要知齊勒銘在京城沒有朋友,莊英男毒傷甚重,必須就近覓地給她療傷,若是到客店投宿,冒的風險更大,不如找這車夫一試。在普通的百姓家中借住,一來自己許以重金酬勞,諒普通百姓也不敢向官府告密;二來即使是碰上了壞人,憑自己的武功,也盡可鎮壓得住。
那車夫想了一會,說道:“我有個戚,住在德勝門西邊靠近什刹海的地方,他是個破落戶子弟,家道雖然早已中落,還有一間古老大屋,家裏又沒有什麼人,正好給你們靜養。我那個
戚是個怕事的人,不過他最近手頭很緊,正等錢用。我替你老叮囑他,包保他也不會說出去的。”
齊勒銘道:“那地方離此多遠?”車夫道:“大約有七八裏路。”齊勒銘道:“聽說什刹海是京城的一名勝,那地方想必店戶不多吧?”車夫笑道:“那地方本來是有錢人家的住宅區,我那
戚祖上也算得是個不大不小的富戶呢,只不過到他父
這代家道才中落的。那地方離街市遠著呢!”
齊勒銘大喜道:“好,既然有這樣好地方,那就快去吧!”
清早行人稀少,馬車可以加速在街奔馳,七八裏的路程,不需半個時辰就到了。
什刹海是北京一個著名的風景區,舊名“後三海”,包括什刹前海、什刹後海和積潭(又名什刹西海)。這“三海”其實是三個湖(北方人往往把湖泊命名爲“海”),從地安門、鼓樓的西邊起,一直到德勝門西邊,三個一
相通的湖泊,連成一片
鄉。清波垂柳,遊船古廟,顯得樸素而幽靜。
在元代,什刹海是運交通的終點,由南方經運河來的運糧船都停泊在這裏。當時帆船雲集,十分熱鬧。但到了明代,則因
源不暢而淤塞了。直到清代的乾隆年間,方始逐漸疏浚掏空,並砌了石岸。船只可以通行,但又不是作爲運網使用,而是變爲像杭州西湖那樣的風景區了。湖邊多的是富貴人家的別墅。
車夫那個戚在積
潭北邊的一個小島上,有橋可通,環境十分的幽靜。馬車沿著垂柳夾道的堤岸北行過橋,
搖橋影,柳拂行人,齊勒銘雖然是心事滿懷,也不覺精神一爽。
島上有座古廟,名彙通祠,那家人家,住在彙通祠的後面。
馬車在這家人家的後園停下,園門虛淹,一堆就開。莊英男星眸半啓,似乎已經醒來了,但神智其實尚未清醒,她迷迷糊糊的靠在齊勒銘的身上,也還未能開口說話。齊勒銘攬著她的腰,扶她走進園門。
只見園中一片荒蕪,亂草叢生,但亭臺樓閣,卻還是應有盡有。這些亭臺樓閣,雖然破舊不堪,也還可以看出這家人家昔日的豪華氣象。
齊勒銘不覺有點起疑,心裏想道:“這個車夫怎的會有這門戚?雖說如今已是破落戶,畢竟也曾是大富人家啊。聽說北京的世家子弟最是講究面子的,這個車夫憑什麼和他們有
?”但既來了,則安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心想:“我一身武功,難道還怕他們暗算?待會兒,要是看出有什麼不對,我就一手拿著刀子,一手拿著金子,威脅利誘,雙管齊下,所有在這裏的人,都不許他們出去,包括這車夫在內。”
忽聽得一縷蕭聲,在樹蔭深隱隱傳出,齊勒銘道:“你這位貴
倒是好雅興啊!”車夫說道:“他雖然早已家道貧窮,但還是保持世家子弟的少爺派頭,平日空著兩只手什麼都不做,整天不是彈琴、吹蕭就是下棋、畫畫。大爺,你稍等片刻,待我和他先說一聲好不好。”
齊勒銘點了點頭,說道:“你待他吹完了蕭再說,別打斷他的雅興。”
車夫離開之後,齊勒銘替莊英男把脈,她的脈息雖然微弱,卻還沒有淩亂的迹象。齊勒銘稍稍寬心,想道:“只要沒有外敵到來打擾,我就可以迅速恢複功力,在恢複功力的當中,也可以同時爲她運功法毒了。這樣,即使沒有對症的解葯,至少也可以保得住她的命。她的內功基礎不弱,說不定無需解葯,都可以慢慢恢複健康。”
他的心定了許多,也就有心情再聽那人吹蕭了。細聽之下,不覺忽地心頭一動,怎的這人的蕭聲,竟是“似曾相識”?
蓦地,他想起一段往事,一段刺骨刺心的往事!
這件事正是發生在他新婚未久,他的妻子剛剛開始懷孕的時候,但他尚未知道妻子已經懷孕。
那天晚上,他惱恨妻子將他冷落,又跑到情婦穆娟娟的家裏喝酒。
穆娟娟有意無意的同他談起揚州楚家。因爲他的嶽父莊正光本來是在揚州震遠镖局的分局做總镖頭的,和揚州楚家交情不淺。
穆娟娟盛贊楚家大少爺楚勁松文武全材,風流調傥,而且在言語之中含沙射影,暗示他的這位新婚妻子和那位楚家大少爺有嗳味關系。
他早已聽到一些風語,在穆娟娟的撩撥之下,自是更加郁怒于心了。
他忍耐不住,怒向穆娟娟喝問:“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你是指有關楚勁松的事麼。”穆娟娟問道,故意不提他的妻子。他默不作聲,只點了點頭。因爲即使是在情婦面前,他也還未敢公然表露他是憂慮妻子偷漢的。
那天穆娟娟告訴他的那個消息,正是觸及他的避忌。穆娟娟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我倒是恰好聽見一件有關楚勁松的事情,昨天有人曾經在孟津見過他。你的爹爹是天下第一高手,說不定他會到你的家來拜訪你的爹爹的。不過聽說你的爹爹剛好也是在昨天出門去了,對嗎?”
盂津高他家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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