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11回 劫後重逢 現身幽谷 孽由自作 曳尾泥塗上一小節]我的來曆,才敢放心去救你的朋友?”
楚天舒想不到她的反問如此鋒利,只好說道:“姑娘,我不是疑心你,只是有點好奇。”
那女子冷冷說道:“我是來幫忙你救朋友的,不是來滿足你的好奇心的。你知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要不是因爲人命關天,我根本就不會來見一個陌生的男子!”
少數民族有許多奇風異俗,婦女出門要蒙著面紗,非必要不能見陌生的男子等等,已經算是比較普通的風俗了。
楚天舒暗自想道:“即使她是白駝山的妖人,這個險我也還是非旨不可的。否則,倘若衛天元真是出了事,我不去救他,誰去救他?”
這晚月明郎,他跟那個女子走到那面峭壁之下,只見荊棘叢中,隱約還可以見到幾點血迹。衛天元的
裳就是被荊棘勾破的。不用這女子對他說,他也想得到了。
“我那朋友呢?”他的心不禁怦然劇跳了。
“今晚的月很是不錯,……”那女子好像自言自語,擡起頭來,卻不看他。
楚天舒道:“喂,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我的朋友在哪裏?”
那女子也不知聽見沒有,她擡起頭望了一望,繼續說下去道:“今晚的月很是不錯,我想你會看得見他的。”
楚天舒跟著她目光注視的方向,這才發現懸岩上方有一個眉月形的缺口。
“你說從這個洞口望出去,可以看得見他?”楚天舒問道。
那女子道:“已經隔了一個時辰,我不知道他是否還躺在那裏。不過,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問我?”
楚天舒心裏起疑:“他追趕雪,怎會從這個缺口跌下去?”但既然來了,又怎能不看一個究竟?他的輕功不及衛天元,恐防有失,就把判官筆拿在手中,萬一失足的活,把判官筆
在峭壁上,也可定住身形。另一方面,他拿出武器,當然也有提防那個女子的用意。
那蒙面女識破他的心思,心裏冷笑道:“只要你朝外一看,擔保你非驚喜交集不可。好,我且慾擒先縱,等待最適當的時機方始下手。”
“這峭壁我沒氣力爬上去,我到那邊歇歇,下來你再叫我。”她走到峭壁的一邊有石頭擋風的地方坐下來,楚天舒在峭壁上看下來。已經看不見她了。
楚天舒放開一重顧慮,暗笑自己的多疑。爬到那個缺口旁邊。
缺口是勉強可以吝得一個人爬出去的,楚天舒的頭還沒有完全伸出去,已經可以看得見谷底中心部分的情景了。
他看見一個白女子跪在地上,動作甚爲古怪,好像在埋什麼東西。
第一眼還看得不怎樣清楚,只覺這個女子好像是和他熟識的人。
再看一眼,他的一顆心就幾乎要從口腔裏跳出來了!
她、她不是姜雪君嗎?
他張大了口,還未曾叫得出來。忽然嗅到一脂粉的香氣。
就在他的鼻子底下,他發現了石壁上有四個字。這四個字是:“當心暗算!”
“當心暗算!”這四個字是用劍尖在石壁上刻出來的,大概是因爲要引起他的注意,刻的字上塗了厚厚的一層胭脂,這種胭脂有強烈的香氣。
他本該早就發現的,只因剛來到缺口之時,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探索衛天元的這件事情上,縱然是近在鼻子下面的事物,他也無暇注意了。
但當他一發現這四個字時,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此時雖然有姜雪君在他眼前出現,他也只能把注意力轉移了。
幸虧他轉移得快,就在此時,忽地有一根木棒在他背後猛力一撞!
他給撞得整個身子都出了缺口,但他小臂一彎,也挾著那根木棒。
用木棒猛撞他背部的人,不問可知,當然就是那個蒙面女子了。
原來這女子熟悉地形,她是從峭壁的另一邊爬過來的。那一邊的石壁沒有這一邊陡峭,更容易爬。她借物障形,趁著楚天舒心神不定之際,悄無聲息的就爬到他的背後。
幸虧那四個字提醒了他,雖然還是遲了一些,但還是剛好來得及挽救他的命。
他左手的判官筆用力一,
入石壁,定住了他的身形。
那個女子的木棒被他挾在脅下,上半身也給他拖出了缺口。
頓時展開了一場驚險絕倫的懸崖搏鬥!
但這是一場強弱懸殊的懸崖搏鬥。楚天舒的氣力或許還是比那女子大一些,但強者卻不是他,是那個女子!
因爲形勢對他太不利了!
他是用一支判官筆定住身形的,腳尖撐住石壁,只能用另外一支判官筆抵抗那個女子的攻擊。
那個女子只是上半身露出缺口,她的雙腳還是踏著實地的。
不比楚天舒幾乎是整個身子懸空。
那女子早已抽出木棒,居高臨下的猛打他的頭部。楚天舒的一支判官筆難以遮攔,他還要用大半的氣力抓牢那支在石壁上的判官筆,要
得深些、更深一些才能支持他的
重。
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楚天舒心裏歎了口氣:“想不到我莫名其妙的命喪荒谷,暗算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他一發狠,判官筆手向那女子飛去,只盼能夠與她拼個同歸于盡!
楚天舒這一擲用了全身氣力,銳不可當。蒙面女子舉棒一擋,虎口也給震裂。“當”的一聲,她的木棒手飛出,跌下谷底。楚天舒那支判官筆卻是余勢未衰,幾乎是貼著她的肩頭飛過,刺破她的
裳,筆尖在她的肩頭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這才“噗”的一聲,
入了石壁。
蒙面女子又驚又怒,把上半身縮回去,罵道:“好小子,想要與我同歸于盡嗎!可惜你沒有第三支判官筆了。哼,暫且讓你苟活片刻,待會兒再取你的命!”
楚天舒只剩下一支判官筆,這支判官筆是要用來支持他的重的,已經深深
入石壁,一撥出來,他非跌下去不可。所以,那個女子倘若再來攻擊他的話,他是根本沒有武器抵抗的了。
但在山上,有的卻是樹木。蒙面女子給自己敷上金創葯,喘息過後,用她那把鋒利的匕首。削下一根粗如幾臂的樹枝,不消多時,又已削成一根木棒。
楚天舒“挂”在峭壁上,氣力漸漸衰弱,身形恍似風中之燭搖搖慾墜。即使那女子不來殺他,一陣狂風吹來,只怕也會把他吹跌。
蒙面女子好似“狸貓戲鼠”把木棒掂了一掂,朝他比劃比劃,冷笑說道:“把你一棒打死,倒是便宜了你,非得讓你多吃一點苦頭不可!”用匕首將那根木棒慢慢削尖,看情形,她是要把楚天舒戳得遍鱗傷,這才將他打落谷底。
楚天舒不甘受她磨折,正想松開手自己跳下去,忽聽得那女子“咦”了一聲,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上半身本來又已伸出了那缺口的,此時忽然第二次縮了回去。
楚天舒莫名其妙,她在搞什麼鬼?一陣風吹過來,風中傳來一陣奇特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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