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2回 怨氣易消 芳心難測 武功雖失 俠骨猶存上一小節]徐家大門的。這可是衆所周知的事實!”弦外之音,她的“事實”,也必須有證人才行。
姜雪君道:“好,那麼就先說一件也是衆所周知的事實。徐中嶽派花轎來接我過門的時候,我的父死了還不到兩個月,我的母
扶樞回鄉,也還沒有重返洛陽。”
說至此,忽地間剪一山道:“所謂的‘明媒正娶’.是指應該有父母之命,媒約之言吧?”
按照當時一般人所奉行的禮教,“明媒正娶”是應該這樣解釋的。剪一山只好說道:“那又怎樣?”
姜雪君尚未回答,倒是徐中嶽搶著說了:“這門事是你的叔叔姜志希答應的,你父母不在,你的叔叔是你唯一的
人,他當然可以作主!”
其實他是可以捏造謊言,說是姜雪君的父生前
口許婚,給她來個“死無對證”。如今他這麼一說,等于是承認並無“父母之命”了。不過,他之不敢捏造謊言,也是由于多少有點顧忌。因爲他在姜雪君父
生前,曾試過一次提
,被姜雪君父
拒絕。當時是有旁人在場的。這個旁人雖然不在此地,他也怕謊話將來會給拆穿,損了他的“大俠”身份。他一時未及仔細權衡得失,還在暗自慶幸,以爲姜雪君井未知道她的父
有過拒他求婚之事呢。
姜雪君抓著他的話柄,立即說道:“如此說來,所謂父母之命媒約之言,都是由我這個疏堂叔叔……身兼任了?”
徐中嶽道:“疏堂也好,近支也好、你承認他是你的叔叔,他就有權替你作主。”
剪一山補充理由:“姜雪君,你是懂得武功的人,這頭婚事,要是你不同意,你的叔叔也不能強逼你上花轎吧?”
姜雪淚冷冷說道:“徐中嶽號稱中州大俠,多少人受他的僞善蒙蔽,何況是我這個年輕識淺的女子?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後來方始知道。”
剪一山沈聲道,“請你先別抵毀別人,我們要的只是事實!”
忽聽得一個陽怪氣的聲音說道:“她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她的父
死了還不到兩個月,徐中嶽就逼她成婚的。只兩個月哪,各位想想,這件事的本身是不是已經有值得令人懷疑之
?”
聲音飄忽,誰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更不知是誰人所說。
古禮,父母之葬,是要守三年孝的。江湖人物,縱然可以無須拘泥古劄,但兩個月不到,就辦婚事,總是出乎情理之常的事。
剪一山喝道:“是哪位朋友說話,請站出來!”
那古怪的聲音說道,“你只該問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有沒有道理,你管我是什麼人?難道只許你以公證人自居麼?”
此時衆人早已在竊竊私議了。
徐中嶽一看,不答複他這個問題恐怕是不行了,只好說道:“誰說我逼她了,我不也早已說過了嗎,這頭婚事是她叔叔作主的。我們是見她孤苦無依,所以雙方同意,婚事遲辦不如早辦。”
他的回答,重點在于辯解一個“逼”字,但對何以這樣急于成婚的答複,即使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人,都覺得他的理由不夠充分。
那個古怪的聲音又道:“她死了父,還有母
,她的母
扶樞回鄉,還是要重返洛陽的。你爲何不等她母
回來作主?”
徐中嶽無法答複這個問題,惱羞成怒,喝道:“這是我和姜家的事情,你管不著!”
姜雪君冷冷說道:“說到事實,徐中嶽,你似乎漏說了一件事實。我那堂叔是端你的飯碗的,你在洛陽開的那間最大的當鋪,就是由他來作掌櫃。”
那古怪的聲音又冷笑道:“事情這就明白了,我說的那個‘逼’字並沒說錯,不過是間接的逼姜姑娘而已。”
剪一山喝道:“現在是請姜雪君和徐中嶽對質,旁人若要嘴評理,等待他們把全部的事實都說了出來也還不遲。”
姜雪君緩緩說道:“我此來正是爲了要說明全部事實,請讓我先從家父之死說起。”
徐中嶽變了面,喝道,“姜雪君,你別節外生枝!”
那古怪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她還沒有說出她父的死因,你怎麼就知道她是節外生枝了?”
剪一山喝道:“旁人不許嘴!”
那聲音冷笑道:“你這個公證人似乎做得不太公道吧?徐中嶽不打岔,我也不會嘴!”
剪一山心裏暗罵徐中嶽愚蠢,只好擺出公證人的姿態,說道:“徐大俠,你不必怕她汙蔑,有我主持公道,諒她也不能節外生枝。”
徐中嶽此時亦已發覺是自己“失言”了,“不錯,我若阻止她說話,豈不正顯得我有心病?諒她也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她說什麼,我一概給她否認就是。”主意打定,便即說道:“好,反正真的是不能當假,假的也不能當真,真假總會分明的。你喜歡說什麼,盡管說好了。”
姜雪君重啓朱,緩緩說道:“家父在洛陽用的名字是姜遠庸,這個名字,江湖上的朋友,知道的恐怕下多。但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或許較多人知道。家父本來的名字乃是志奇,志向的志,奇怪的奇。”
她一說出父的名字,知道的人果然不少,登時引起了吱吱喳喳的議論了。
“姜志奇,他不是和揚州楚勁松並稱南北兩大名家的麼;二十年前,他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啊!後來不知怎的銷聲匿迹,卻原來是改名字,遷到洛陽隱居鬧市之中。”
“聽說他和衛承綱是好朋友,他的隱姓埋名,莫非是和衛承綱這案有關?”說這話的人,當然是知道衛承綱乃是反清人物的,所以只敢悄悄的和旁邊人說。
衛姜雪君已經聽見了,繼續說道,“不錯,家父和衛承綱乃是八拜之交,十多年前,他從保定遷到洛陽,的確是爲了害怕害死衛承綱的那些人,爲了他知道內情,會對他施加毒手。”
“家父遷居洛陽之後,以一個三流武師的身份出現,開了一間小小的武館。想不到竟蒙有中州大俠之稱的徐中嶽的青睐,與他曲意結納。而本來在他手下做事的我的那位堂叔姜志希也就漸漸得到他的重用了。起初家父莫名其妙,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是早已知道家父的身份的。
“有一天,他請家父喝酒,就在那天晚上,家父突然無病身
徐中嶽面鐵青,喝道:“姜雪君,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你的爹爹是死于非命?”
姜雪君冷笑道:“徐中嶽,我還沒有說到你的頭上呢,你就害怕起來了麼?”
徐中嶽硬著頭皮道,“胡說八道,我又沒有做過虧心之事,怎麼害怕你的胡言亂語。”
姜雪君冷冷說道:“你不害怕,那就不要打岔。至于我說的是否胡言亂語,待會兒自有公論!”
徐中嶽也伯別人思疑他是“作賊心虛”,只好閉上嘴巴。
姜雪君繼續說道:“不錯,家母的確有此懷疑。家父臨死時,我沒在他身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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