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2回 怨氣易消 芳心難測 武功雖失 俠骨猶存上一小節]勒銘,你膽敢侮辱我派掌門!”
天梧道人打個手勢止歇衆弟子的喧嘩,說道:“咱們是以理服人,不必效市井之徒對罵。齊先生,你怎見得我是無理取鬧?”
齊勒銘道:“不錯,我和娟娟是如同夫婦,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私情:卻又與你們華山派何幹?你們不能因爲懷疑我是凶手,就牽連到她的身上。”
天梧拍一拍手掌:叫道:“涵谷、涵虛出來!”
兩名弟子應聲而出,他們都是前任掌門天權真人的弟子,師兄名叫涵谷,師弟名叫涵虛。
天梧道:“你們見過這個女子沒有?”
兩弟子齊聲說道,“見過。”
“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恩師遭逢不幸那天,我們在山上巡邏,見這女子逃亡下去。弟子無能。追不上她。”
齊勒銘道:“我可不可以對他們發問?”
天梧道:“可以。”
齊勒銘問道:“你們追她不上,想必她是跑得飛快的了。”
涵虛道:“她的輕功是遠在我們之上。”
齊勒銘道:“當時是日間還是晚上?”
涵虛道:“黃昏時分。”
齊勃銘道:“她跑得飛快,又是黃昏時分,深山密林,你們就看得清楚當真是她?”
涵谷遲疑片刻,說道:“雖然她是一掠即過,但我相信不會認錯人的。”
齊勒銘道,“但憑相信二字,怎能入人以罪。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我也可以說,你們見到的那個人決不是她。”
天梧道人道:“縱然他們看得不很真切,但兩人都指證是她,最少也可說得是她有嫌疑吧?”
齊勒銘憤然道:“嫌疑?嫌疑?哼,你們當然是有權利嫌疑任何一個人,這我還有什麼話可說?”
天梧道:“好,你沒話說。我有話說!要是沒有更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位穆姑娘那日不在華山,那我就只能把嫌疑當作事實了。
“這位穆姑娘和我們華山派從無來往,偏偏在我的掌門師兄遇害那天發現她在華山,而且是匆匆忙忙的逃下山的。天下有這樣湊巧的事嗎?”
天梧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位穆姑娘綽號銀狐,是以毒葯暗器名聞天下的穆家女子。”
“齊先生,恕我直言,單憑你的武功,未必就能夠傷了我的師兄,但有了這位穆姑娘幫你,我的師兄就非得死在你們手下不可了!”
天梧是個老實人,他只相信事實。老實人的“懷疑”是要講究有“事實根據”的,一旦他相信了那是有事實支持的懷疑之時,他是很難放棄成見的。如今天梧道人就是因爲相信那日在華山出現的女子必是銀狐無疑,故此對齊勒銘的懷疑也就更加大了。
齊勒銘道:“你們冤枉我不打緊,但她是無辜的。娟娟、娟娟!我知道那個人決不會是你,你爲什麼不分辯?”
穆娟娟淒然道,“我能夠和你死在一起,那不很好嗎,你都不分辯?我又何必分辯?”
一直沒有說話的上官飛鳳忽地開口說道:“據我所知,那日在華山之上,是有一個人和那個女子交過手的,那個人必定比貴派這兩個弟子看得更加清楚!”
天梧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有那麼一個人?”
上官飛鳳道,“你不必管我是誰,也不必管我怎麼知道,我只問你,有沒有這個人?”
天梧道:“是有的。但他不是華山派弟子。”
上官飛鳳道:“不是華山派弟子,就不可以做證人嗎?”
天梧遲疑片刻說道:“可以,但不知他是否願意,你求他吧。”心裏想道:“不知道要請的證人是不是玉虛子,倘若是玉虛子,我正是求之不得。玉虛子當不會因爲與天現師弟有所不和而說假話的。”
“玉虛道長,請你出來。”上官飛鳳叫道。她要請的證人果然是玉虛子。
“玉虛道長,你願意作目擊征人麼?”上官飛風問道。
玉虛于道:“願意。”
上官飛鳳道:“道長,你來了這許久,想必對這位穆姑娘也看清楚了?”
玉虛子道,“看清楚了。”
上官飛鳳道:“那麼你說,那日你在華山所見的女子是不是她?”
玉虛子還沒口答,天玑道人先叫起來:“當然是她!玉虛道兄,記得那日你曾經對我們說過的……
“你說,那個女子乃是穆氏雙狐中的銀狐,銀狐是齊勒銘的情婦,而你正是因爲要從她的口中得知齊勒銘的消息,才要追捕她的。這是你說過的話,我沒記錯吧?”“他是怕玉虛子改口,是以特地搶先搬出他的話來。
玉虛子道:“沒有記錯。”
天玑道人心花怒放,釘緊再問:“如今齊勒銘亦已承認他和這位穆姑娘如同夫婦。她還能不是銀狐嗎?”
玉虛子道,“她是銀狐!”
天玑對上官飛鳳道:“你還有何話說?”
玉虛子忽道:“她沒話說,我有話說!”
天梧、天玑都不禁一愕,齊聲說道:“請說:“
玉虛子道:“不錯,剛才我都還在懷疑銀狐就是那日和我曾經交手的那個女子的,但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不是同一個人!”
天梧道,“你確實知道不是同一個人?”
玉虛子道:“那人相貌和她十分相似,但還是有些地方不同的。那個女子臉上沒有梨渦,聲音也帶有塞外口音,不像這位穆姑娘說的是地道的陝北方言。”
天梧道:“你懷疑那個女子是她的金狐?但據我所知,金狐早已嫁了遠在藏邊的白駝山山主,白駝山和我們華山派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她又有什麼理由偷愉跑上華山來害我們的掌門?”
玉虛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說這位穆姑娘不是那個女子!”
天玑冷冷說道:“玉虛道兄,你不是因爲和齊勒銘已經化敵爲友,才這樣說的吧?”
玉虛子怒道:“我和你合不來,但我說的從來都是真話。天梧道兄應該知道我的爲人。”
天梧道:“不錯,玉虛道長是絕對不會欺騙我們的,他說不是,那就不是。”
玉虛子退下。天梧繼續對穆姑娘道:“好,如今已是證明你沒嫌疑了。你要走的活,我們不會阻攔。”
穆娟娟當然不走。
天玑忽道:“銀狐沒有嫌疑,齊勒銘還有嫌疑。而且也不能說事情與銀狐完全無關。”
上官飛風道:“此話怎說?”
天玑道:“沒有人能夠證明齊勒鉻當日不在華山。而且即使銀狐不在場,他也可以借用銀狐的毒葯暗算的。”
以齊勒銘和穆娟娟的關系,他要借用穆娟娟的毒葯暗器當然是有此可能,也難怪別人這樣懷疑他的。
齊勒銘擔要分辯也無從分辨,他只能嘿嘿冷笑,不予分辨了。
天梧道人緩緩說道:“齊先生,請恕貧道直言,敝派掌門被人謀害一案,案情雖然尚未查得落石出,卻以齊先生的嫌疑最大!”
齊勒銘依然冷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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