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2回 怨氣易消 芳心難測 武功雖失 俠骨猶存上一小節]上有一副迷惘的神情,
他想了一想,用十分鄭重的態度向上官飛風問道:“姑娘,你說這活可有什麼根據?”
“有關貴派的掌故,道長想必熟悉?”上官飛鳳道。
“不知姑娘說的是哪一樁?”天梧的說話越來越客氣了。
“令師兄天權真人當年創立六十四手混元無極劍法之時,曾向一個人請教過三招劍法,有這事麼?”
天梧怔了一怔,說道:“這件事情,貧道是曾聽得天權師兄說過,不過,他卻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上官飛鳳道:“就是我的爹爹。我的武功是爹爹教的。”
天玑道人哼了一聲,說道:“令尊今年多大年紀?”
要知上官飛鳳不過二十歲左右年紀,按一般情形來說,她的父不會超過六十歲,而天權真人則是享壽六十有八的。
以天權真人位望之尊,向外人請教劍法,已是難以令人置信,何況是向一個比自己年輕的人?
上官飛鳳淡談說道:“不錯,家父是要比天權真人年輕得多。但‘學無前,達者爲師’這句老話,你們想必也曾聽過的吧”
天玑大怒道:“你竟敢說你的父有資格做我們天權師兄的師父嗎?”
上官飛鳳竟不否認,說道:“我的說話或許不大客氣,但‘有資格’這三個字我看是可以說的。當然並不是要天權真正拜師。古人有‘一字師’之說,只要有人能夠改動他詩中的一個字,他就要尊稱那人爲師。若依古人之義,家父指點了天權真人三招劍法,大概也該承認他是有資格爲師了吧?”
天玑冷笑道:“天權師兄曾向外人請教劍法一事,我們都不知道。即使真有此事,可有誰人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的父?”
天梧道人說道:“這件事我的確是曾聽得師兄說過的。那個人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當日是還有一人在場的,這個人就是剪大先生。”
剪大先生走了過來,他未曾說出答案,卻先問道:“這位姑娘的劍法,你們見過了吧?”
天梧道:“見過了。”
剪大先生道:“你們覺得如何?”
天梧道:“奇幻無比!”
剪大先生輕輕念道:“昆侖山上,幻劍靈旗。”
天梧吃了一驚,接下去念道:“不奉靈旗,幻劍誅之!”
剪大先生道:“對了。那麼,道兄想必亦已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道兄已經見過了上官姑娘的幻劍,不必她再拿出靈旗了吧?”
天梧道:“請問姑娘,上官雲龍是你什麼人?”
上官飛鳳道:“正是家父。道長還要我拿出證明麼?”
天梧道:“不必了。其實,我也早就應該想到,除了是上官雲龍的女兒,還有誰能使出像你那樣奇幻的劍法?”
說罷,歎了口氣,對衆師弟道:“這位上官姑娘說得不錯,她的尊人的確是絕不會用暗殺的手段來害咱們的掌門師兄的。”
天玑等人雖然不知道上官雲龍是何許人,也不知道“幻劍靈旗”是怎麼回事,但師兄都這樣說,他們誰也不敢作聲了。
天梧說道,“上官姑娘,請恕我們多疑之罪。告辭了!”
上官飛鳳忽地笑道:“道長,你爲人很好,我倒不忍讓你們空手回山了。”
說罷,對穆娟娟一揖道:“穆阿姨,算是我向你求情好不好?”
穆娟娟避開她這一揖,說道:“不敢當。但你也似乎無須求我。我知道你是到過那個地方的。”
上官飛鳳說道:“你不怪我說出來麼?未曾求得你的允許,我可不敢亂說。”
穆娟娟道:“嘴巴是你的,你說什麼,與我無關。”
上官飛鳳笑道:“我正是要你這句話。天梧道長,我告訴你個事情。你知道有個白駝山嗎?”
天梧道長道:“知道。”
上官飛鳳道;“白駝山生字文雷的妻子是誰,你知不知道?”
天梧道:“這個貧道倒是不知了。”
上官飛鳳道:“聽說他的妻子有個綽號,好像就是叫金狐。”
夭梧憂喜交並,說道,“上官姑娘,多謝你告訴我。但白駝山可是遠在西域的啊!”
上官飛鳳說道:“白駝山主夫妻好像亦已不在白駝山了。”
天梧精神一振,說道,“姑娘可知他們是在哪裏?”
上官飛鳳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天梧吃一驚道:“眼前?”
上官飛鳳道:“那邊有一條小橋,走過這條橋,是一個小島,島上有個彙通詞,彙通祠後面有家人家。這家人家的主人十多年前托人買下來房屋,自己從未來過。但前幾天,他們一家三口卻全都來了。這三個人就是白駝山主夫妻和他們的兒子。”
天梧大喜道:“多謝姑娘指點。”率領華山派門下,馬上就走。
武當派的人跟著也去了。
齊勒銘道:“剪大先生,湯二镖頭,多謝你們解圍之德。上官姑娘,大恩不言報;請代向令尊問候。”說罷,淒然一笑,續道:“齊某武功已廢,就是想要報答你們的恩德,也無從報答了。”
上官飛鳳忽地笑道:“齊先生不用客氣,我倒想求你一件事情呢。”
齊勒銘怔了一怔,苦笑說道:“我還有什麼本事可以幫得上姑娘的忙。”
上官飛鳳道:“齊先生,你的武功也未必不能恢複,即使當真不能恢複,也不打緊。因爲我求你的事情是用不著武功的。”
對學武的人來說,琵琶骨一碎就等于成了廢人。原有的武功固然化爲烏有,即使想要重新再練,內力毫無,也是無從練起。旁人只道這是上官飛鳳安慰齊勒銘的話,心中俱是想道:“明知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空口說白話來安慰他,豈不更令他難過?”
但齊勒銘聽了,卻是不禁心中上動:“上官雲龍的女兒是決不會信口開河的,莫非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神奇的武功,是琵琶骨碎了還可再練的?但我卻並不知道。”不過,他受了這許多挫折,早已是意冷心灰,對是否能夠恢複武功一事,也早已看得淡了。心想:我但求能與娟娟偕隱名山于願已足。對上官飛鳳的說話,他雖然在半疑之中也有半信,但這念頭也只是一掠即過,並沒放在心上。
“用不著武功,那就好辦了。你說吧,只要我做得到,我決不會推辭。”齊勒銘道。
上官飛鳳緩緩說道:“要是我將來做出什麼令齊先生不滿,甚至今齊先生傷心的事情,都請齊先生別要見怪。”
齊勒銘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命都是姑娘你給我撿回來的,你就是要我以
命報答,我也決不推辭。姑娘,你和我開這玩笑……”
上官飛鳳打斷他的活道:“我可不是和你說笑的。”
齊勒銘心頭一凜,似乎猜著幾分,但仍是說道:“好,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正經話兒,無論你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我都不會怪你!”
上官飛鳳道:“多謝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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