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4回 境換情移 空懷舊侶 人亡物在 相對無言上一小節]黑暗之中,認穴竟是不差毫厘。
衛天元不敢輕故,往旁一個斜身滑步。使出“龍爪手”功大,反扣他的肩井穴。與此同時,和另一個漢子已是對了一掌。
只聽得“嗤”的一聲,衛天元的裳被撕了一幅,那兩個漢子亦已給他的掌力震退三兩步。不過這兩個人都是一退複上,顯然沒有受傷。而且衛天元使出了齊家絕技之一的龍爪手,也未能夠抓著使判官筆那漢子的琵琶骨。
衛天元心頭一凜:“穆志遙手下,居然還有如此高明的人物,倒是不可小觑了!”當下全力施爲,拳掌兼施,有如鐵斧開山,巨錘鑿石。那兩個漢子在他大施剛猛的打法之下,似乎有點怯意,未露敗象,便即轉身。
衛天元滿腔郁悶,無發泄,正要發作在這兩人身上。他大喝一聲:“是你們自己來送死的,還想逃麼?”飛身撲上。和衛天元對過一掌的那個漢子反手一揚,喝道:“給我倒下!”
喝聲還未停止,只聽得“蓬”的一聲,他發出的暗器已是在衛天元頭預上方爆炸,立即把衛天元的身形籠罩在一團煙霧之中。
衛天元忙使一招“橫掃六臺”,把煙霧蕩開。只覺有極其濃烈的異香直攻鼻觀。他只不過吸進一點香氣,但已覺得頭暈目眩,搖搖慾墜。
就在此時,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喝道:“賊子,膽敢用這等歹毒的暗器,看劍!”
衛天元又喜又驚,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上官飛鳳!
黑暗中只聽得幾下金鐵交鳴之聲。跟著便聽得狂呼奔跑之聲,那兩個漢子似是受了忻,跑了。
上官飛鳳走到他的身邊,說道:“你怎麼樣,運一口氣試試,中毒沒有?”
衛天元運氣三轉,恢複了一半精神,說道:“這迷香倒是特別,我現在還像喝醉了酒一般。不過真氣仍可運轉自如。相信絕不至中毒。”
上官飛鳳籲了口氣,說道:“這我就放心了、你知道那是什麼暗器嗎,那是西藏天魔教的香霧彈,分有毒無毒兩種。但即使是沒有毒那種,也可令人沈睡三天!衛大哥,想不到你的功力不但恢複如初,而且大勝從前了,真是可喜可賀!”
衛天元也曾聽人說過香霧彈的厲害的。想了一想,恍然大悟,笑道:“這不是我的功力大增之故,而是拜你的松子酒所賜。你給我喝的松子酒,是有了天山雪蓮炮製的碧靈丹溶化其中的,我喝多了這種松子酒,自是百毒不侵了。不過,我也有一件想不到的事情。”
上官飛鳳道:“什麼事情?”
衛天元本來想把見著姜雪君的事說出來的,他心裏猜疑不定,不知見到的是“鬼魂”還是上官飛鳳的故技重施假扮姜雪君?但轉念一想,卻暫且忍著不說,先來一個試探。
“怎的你也會跑到這裏來?”衛天元笑道。
上官飛鳳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笑道:“你溜出客店之時,我就跟蹤你了。不過你大概一心在想著雪君,有個人跟著你,你也絲毫沒有察覺。”
衛天元心頭蔔通一跳,說道:“那麼,你是在我之後,而並非在我之前來到這裏的了?”
上官飛鳳道:“是呀,你因何這樣問我?”
衛天元連忙問道:“你見著雪君沒有?”
上官飛鳳笑道:“你見著她了?”
衛天元道:“是,我見著她了!但卻不知是她的鬼魂,還是,還是……”
上官飛鳳笑道:“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卻是坐行皆夢,只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雪君,也難怪就會不是夢中也能見著她了。”
衛天元道:“我的確是見著她的,並非作夢!”
上官飛鳳笑道:“你知道見著的是誰嗎?”
衛天元道:“難道是你?”
上官飛鳳道:“不錯,是我。我見你在瓦礫場邊如癡似傻的徘徊,還在唉聲歎氣。我知道你准是在想念雪君,因此我就從你的身旁邊繞過,躲在亂石堆中,想扮雪君
,和你開個玩笑。”
衛天元思疑不定,說道:“但你穿的是黑裳,我見到的那個女子,穿的卻是白
裳!”
上官飛鳳道,“黑夜之中,你看得這麼清楚?”
衛天元道:“當時我只看見她的影子一閃即沒,假如她穿的是黑裳,她躲閃得又這麼快,黑暗中我一定連她的影于也看不見的。”
上官飛鳳道:“你只看見一個人的影子,怎能斷定是她?”
衛天元道:“她燒成了灰我也認得!而且她平日最喜歡著的是白裳,當我看見那影子的時候,曾感覺眼睛陡然一亮,可知是白影不是黑影。”
上官飛鳳噗嗤一笑,說道:“在那古廟之中,你也曾經兩次把我當成雪君!我可是有血有肉的人呢,並未燒成了灰!”
衛天元給她駁得啞口無言,只能重複說道:“但你穿的可是黑裳,怎能現出白影?”
上官飛鳳笑道:“你看這是什麼?”她搖一搖手腕上戴的玉镯,說道:“這玉镯是漢白玉,你看見的那團白影就是這個東西!”
衛天元口中沒說,心裏則在想道:“玉镯的光影和人的影子我怎能分不出來?”接著又想到了剛才未曾想到的一點:“前幾天我還在病中,神智未清,這才把飛鳳誤認雪君。但剛才我可是清醒的呀!”但因上官飛鳳一口咬定他剛才所見的影子就是她,而且即使按照迷信的說法,死了的人就變成鬼,鬼也是沒有影子的。衛天元只能疑幻疑真,不能和她辯駁下去了。
上官飛鳳笑道:“天就要亮了,快點回去吧。天亮之前是分外黑暗的,若還在此逗留,更要疑心生暗鬼了。”
衛天元忽道:“飛鳳,我求你一件事情。你答應了我才走。”
上官飛鳳道:“你這人真是難纏,又有什麼事情?”
衛天元道:“此事不費吹灰之力。請你叫我一聲元哥。”
上官飛鳳道:“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我叫你元哥?”蓦地一省,笑道:“敢情你是聽見雪君叫你?你要我模仿雪君的聲音再叫你一聲?”
說至此,歎口氣道:“元哥,你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會變神經病的。所以我不能模仿雪君的聲音再叫你了。唉,你這樣癡念成狂,說不定聽見蟋蟀的叫聲,也會當成是她在呼喚你呢!”
衛天元心道,“不對,我聽到的決不是蟋蟀的叫聲!”
姜雪君的聲音好像還在他的耳邊,“元哥,元哥!”是那樣淒涼慾絕的呼喚。
不錯,上官飛鳳會“腹語”,會模仿別人的聲音,但姜雪君那樣淒涼慾絕的呼喚,她是決計模仿不來的。因爲感情不能僞裝。衛天元也正是因此,才要試一試她的。
可是上官飛鳳執意不肯,他又怎能勉強她呢?而且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委屈上官飛鳳了。
正在他心亂如麻。疑真疑幻之際,上官飛鳳幽幽歎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是但求心之所安的,要是你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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