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4回 境換情移 空懷舊侶 人亡物在 相對無言上一小節],不覺心裏有點不安,暗自想道:“這件事情,做得不大光明,要是給元哥知道真相,恐怕他會看不起我了!”
但轉念又想,“不過,我這樣做也算不得是損人利己,元哥並不愛他師,齊漱玉癡戀無益;而姜雪君即使還在人間;她也決不會嫁給楚天舒的。他們這一時失意人正是同病相憐,要是我能夠替他們撮合良緣,對他們也有好
啊!”
他們已經默默走了一段路程,衛天元忽地回過頭來說道“飛鳳,你怎麼一直沒說話?”
上官飛鳳道,“你不是也沒說話麼?”
衛天元歎口氣道,“我心情亂得很,不想說話。但我可以聽你說話。”
上官飛鳳笑道:“你是想聽一些可以令你開心的話吧?”
衛天元苦笑道:“還有什麼事情能令我開心?”
上官飛鳳笑道:“你不是記挂著小師嗎?到了揚州,相信你一定見得著她的。到時說不定她還有喜訊告訴你呢?”
衛天元道:“什麼喜訊?”
上官飛鳳似笑非笑的說道:“天機不可泄漏,到時你自會知道。”
衛天元道,“你的行事和說話,都是往往令人感到神秘莫測。好,那咱們就加快腳步,早日趕到揚州去吧。”
他眉字之間的憂郁似乎減了兒分,但神情還是那樣落漠,對有關師的消息,也沒興趣間下去了。
上官飛鳳暗晴好笑,想道:“他哪知道。那座古廟,也正是他的小師養過傷的地方。但要是到了揚州,他們師兄
見面談了起來,齊漱玉恐怕就會猜得到是我的所爲了。我倒要預先想好一套說話應付才好。”原來衛天元和楚齊二人都是在同一座古廟養傷的,上官飛鳳兩次擔當了護送病人的角
。後一次他把衛天元送到那座古廟之時,正是齊漱玉和楚天舒離開古廟的第二天。

楚天舒和齊漱玉正在南歸的路上:
“他見齊漱玉好像有點悶悶不樂,便逗她說話道:“你從來沒有到過江南,是嗎?江南的景可真美呢,而揚州尤其是江南的名勝之區,和蘇州,杭州一樣出名的。唐朝的詩人杜牧有一首詩道,青山隱隱
迢迢,秋盡江南草未調。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
教吹蕭。這首詩就是寫揚州的。我知道你會吹蕭,到了揚州,我陪你遍遊二十四橋,你教我吹蕭。”
齊漱玉笑道:“我不是玉人,也不會教你吹蕭。我倒是想起另外兩句詩。”
楚天舒道:“是哪兩句?”
齊漱玉道:“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接著笑道:“我身上可是一文錢都沒有,到了揚州,你就得大大破費了。”
楚天舒笑道:“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
齊漱玉道:“哦,忘記了什麼事情?”
楚天舒道:“忘記了你已經是我的了。我的就是你的,你怎麼還和我說這樣的話?”
齊漱玉苦笑道:“說真的,我真是沒想到你我會變成兄。你爹爹的病都好了吧?他是不是早已回家了?”
楚天舒知道她想間的是誰,原來當他們回到京城時,楚天舒的父和繼母早已離開了。
楚天舒道:“我們回到京師的時候,爸爸和已經離天镖局三天了。是湯總镖頭送他們回揚州的。”
齊漱玉心裏想道:“果然還是回到楚家去了,大概他也知道爹爹已經跟銀狐走了吧?唉。她和爹爹那段姻緣本來不是出于自願,即使沒有銀狐
入來,恐怕她和爹爹也是不能白頭偕老。但求
能夠安度晚年,他們老一輩的事情,我們做小輩的也無謂多管了。”問道:“爲什麼要湯總镖頭護送你爹回家,難道他的病還未……”
楚天舒道:“聽說爹爹的病還未十分痊愈,但亦已好了一大半了。不過,他真實的病情在镖局裏也只有湯總镖頭才最清楚。湯總镖頭對外揚言,則還是說他的病情相當嚴重的。”
齊漱玉詫道:“爲什麼?”
楚天舒道:“湯總镖頭要不是這樣說,他哪有藉口離開京師?”
齊漱玉道:“他不是要到揚州去視察分局業務的嗎?我是聽得镖局裏的一個镖師說的。”
楚天舒笑道:“不錯,對镖局裏的人,也是這樣說的。”
齊漱玉道:“哦,那他對什麼人才用這個藉口?”
楚天舒道:“對禦林軍的統領穆志遙。”
齊漱玉如有所悟,屈指一算,說道:“我們回到京師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三夭,那即是說,他們是在秘魔崖之戰的前兩天離開的了?”原來她和楚天舒是剛剛在秘魔崖之戰過後的第二天回到京師的。
楚天舒道:“正是。”
齊漱玉道:“我明白了,他們是要避開秘魔崖之戰。”
楚天舒道:“不錯,湯總镖頭和爹爹一樣,他們都是不願意和你的衛師兄交手的。湯總镖頭和爹爹是好朋友,穆志遙也知道的。他護送好友回家養病,穆志遙自是不便阻攔。”
齊漱玉忽道:“哥哥,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請你老實告訴我。”
楚天舒道:“什麼事情?”
齊漱王道:“姜是不是真的死了?”
楚天舒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齊漱玉歎道“這麼說竟是真的了,怪不得前天晚上我看見你眼眶紅腫,想必你已經大哭了一場。”
楚天舒低下了頭,說道:“你的病剛好,我是怕你傷心,才瞞住你。”
齊漱玉歎道:“哥哥,你真傻,你一個人傷心,豈不更加難受!”蓦地心底起了疑雲:“他怕我傷心,恐怕還不僅僅是因爲姜死于非命。”要知她是曾經有過一段日子要把姜雪君當作情敵的,雖說她後來因爲同情姜雪君的遭遇,非但沒有恨她,還和她做了朋友。但無論如何,她們之間的交情也只能說是“不錯”而已,怎也比不上楚天舒和姜雪君的交情之深的。她心裏想道“聽到姜
的不幸消息,傷心當然是免不了的。但你都抵受得起,又何至于害怕我傷心慾絕?”
楚天舒好像知道她的心思,說道:“,我和你都可說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凡事總要看開一些才好。”
齊漱玉道:“你放心,我經過的傷心事情也太多了,任何不幸的消息,我都經受得起。”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所以,你也不妨告訴我了。”
楚天舒道:“你要知道什麼?”
齊漱玉道:“我要知道那天秘魔崖上的事情,姜,她是怎樣死的?”
楚天舒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齊漱玉道:“我只是聽到別人的一言半語,知而不詳。”
楚天舒道:“我也是聽得別人說的,恐怕也是不盡詳實。”
齊漱玉道:“無論如何,你知道的一定比我詳細得多。”有一句話她沒說出來的是:“因爲別人對你無須像對我一樣避忌。”
楚天舒無可奈何,只好把他聽來的有關秘魔崖之戰的情形,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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