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幻劍靈旗第8回 追究禍因 變生肘腋 難開心鎖 淚濕羅衣上一小節]楚兩家的冤仇早已化解,咱們亦已從兄變作夫妻了,我想咱們兩家人將來也可以變作一家人的。”
齊漱玉面上一紅,嗔道:“油嘴滑,沒有半句正經的話兒,不和你說了。”心裏卻是想道:“但願如此。”
不知不覺,家門已然在望。
齊漱玉忽地起了童心,說道:“咱們不要拍門,悄悄爬牆進去。”
楚天舒道:“爲什麼?”
齊漱玉道:“我已經對丁大叔說過年底才回家的,爺爺一定想不到我會提前回來,我要讓他得個意外的驚喜。”
楚天舒笑道:“以你爺爺和丁大叔約本領,只怕咱們還未曾爬過牆頭,就給他們當作小賊打下來了。”
齊漱玉道:“打斷你的雙更好。”
楚天舒道:“這樣狠心!”
齊漱玉道:“打斷你的雙,你就只會叫痛,不能胡說八道了。”
說笑之間,齊漱玉已經爬過牆頭,楚天舒跟著也跳了進去。
忽然他們發覺有點不對了!
他們本來准備一跳進去,就會聽到丁勃的喝問“是誰”的。
哪知什麼聲音都沒有!
齊漱玉不敢再淘氣了,叫道:“爺爺,你看是誰來了?”
仍然沒有回答!
齊漱玉吃了一驚,叫道:“丁大叔,丁大叔!”
楚天舒道:“要是了大叔在這裏,他早就該聽見了。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齊漱玉嘀咕道:“爺爺是從不下山的,丁大叔在揚州比咱們早一日動身,他的腳程只有比咱們快,不會比咱們慢,按說也應該早已回到家中了。爲什麼他們都不在家呢?”
楚天舒道:“不要著慌,王總會在家的。”
齊家是“天下武學第一家”,楚天舒和齊漱玉一樣,都是未曾想到齊燕然也有可能遭遇意外,縱有意外,這“意外”也不過是因事離家而已。
他們先到齊燕然的房間,再到了勃的房間,兩個人都不見。
這也是早在他們意料之中的,如今不過是由眼睛來證實而已。
齊漱玉滿腹疑團:“丁大叔途中因事耽擱,那猶可說,爺爺卻因何事離家?”她懷著疑問,趕忙跑進王房間,叫道:“王
,王
!”
一踏進王的房間,齊漱玉就不禁呆住了,聲音也突然凍結了。
王躺在
上,臉如金紙,雙眼緊閉。
這刹那間,她幾乎以爲王是死了。
“王蚜,你怎麼啦,請你張開眼睛看看我吧!”
忽見王動了一動,眼睛果然慢漫張開了。
“你認得我嗎?我是阿玉呀!”
“啊,小,是你和衛少爺回來了嗎?”
聲音雖然好像蚊叫,但畢竟是能說話了。
雖然認錯了人,但畢竟是看得見了。而且還知道有兩個人。
齊漱玉道:“唉,王,你怎的病成這個樣子?”
王道:“你見著
沒有?我、我好惦記她!”
齊漱玉道:“你放心,就會回來看你的。爺爺呢?”
王道:“丁、丁大叔、他、他……”齊漱玉有點奇怪,她爲何不說爺爺的下落卻先講丁大叔,但也沒有攔阻她。
王的聲音微弱之極,斷斷續續的說道:“丁大叔,他、他死了!”
齊漱玉這一驚非同小可,呆了一呆,叫道:“他怎麼死的?”
只見王嘴
開阖,卻已聽不見語音。
楚天舒連忙上來,手掌貼在她的背心,默運玄功,施行急救。
齊漱玉把耳朵貼近她的邊,這才聽得見她的說話。但卻不是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衛少爺,老爺,叫你、叫你……”她仍然是把楚天舒當作衛天元。
齊漱玉知道她已是無法說出丁勃的死因了,忙問道:“爺爺怎樣?”
不知是否回光反照,王聲音大了一些。
“老爺,沒事。他叫衛少爺去,去白駝山!”
齊漱玉知道楚天舒懂得一點醫術,聽見祖父沒事,松了口氣,說道:“奇怪,王怎的一下子病得這樣重,大哥,你看看她得的是什麼病?”
楚天舒忽地“咦”了一聲,說道:“不對!”
齊漱玉道:“什麼不對?”
楚天舒道:“她好像是中毒!”
齊漱玉叫道:“王,你快說,是誰下的毒手?”
王已經閉上眼睛了。
突然有人說道:“是我!”只聽得“波”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鬥室裏登時煙霧彌漫。
楚天舒聞得一香味,正是他在華山千尺幢遭受金狐暗算的那種迷香。
煙霧迷漫中,但見兩條人影向他撲來。模樣看不清楚,只知不是金狐。
楚天舒呼呼兩記劈空掌發了出去,叫道:“快退!”
齊漱玉咧的一劍刺過去,可惜煙霧中看不真切,失了准頭,只刺穿了對方的袖,卻給對方掌鋒掃了一下。她腳步一個跄踉,險些跌倒。楚天舒單掌護身,輕輕將她一帶,沖出房間。
那兩個人如影隨形的追出來,院子裏亦已煙霧彌漫了。
原來這兩個凶手是早就埋伏在屋子裏的。
他們故意不殺王,讓王
苟延殘喘,目的就是要暗算齊家從外地回來的人。他們最大的目標是衛天元,也是楚天舒合該有難,恰好這個時候回來,做了衛天元的替身。
這兩人撲了出來,笑道:“錯有錯著,這小子是齊勒鉻的女婿,身價亦已不輸于衛天元了。”
楚天舒咬緊牙根,護著齊漱玉,在院子裏和他們苦鬥。
他的武功本來在這兩人之上,但此際一面要運功抗毒,都是只有招架的份兒了。
幸虧他中過一次毒,抗毒的能力相應加強,雖然只有招架的份兒,一時間也還勉強支持得住。
齊漱玉可比他差得多了,她眼前只見模糊的人影,在向她張牙舞爪,她只能舞劍防身。
劇鬥中楚天舒呼吸加速,吸進的毒氣更多,他亦已感到頭暈目眩了。
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忽聽得大門外好像有人說話。
“奇怪,沒有人應門,裏面卻似乎有兵器碰擊的聲音!”
這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齊家是天下武學第一家,誰敢到他家中生事?叫道:“師父,你來聽聽……”
他的師父道:“我聽見了,齊老前輩是無須別人幫忙的,咱們不可失禮。待他打發了……”他知道齊燕然的脾氣,要是未得到他的邀請,就闖進去,只伯齊燕然見怪。
但他話未說完,就已知道不對了。在他們說話之間,估計裏面最少已過了十招,若是齊燕然的話,焉能容得別人在他手下走出十招,
“齊老前輩,齊老前輩!”
他的徒弟也在叫道:“誰在裏面?誰在裏面?”
楚天舒雖然中毒,神智尚清,仔細一聽,聽見這個人的聲音了。
“奇怪,這不是鮑令晖麼,他怎會來到這兒?”鮑令晖是洛陽名武師鮑崇義的兒子,鮑家和楚家乃是世交,那年楚天舒到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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