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芙蓉心裏萬般的不想承認那人是風清揚,只是由他口說出,不由的不信。如此殘酷的打擊,使的歐陽芙蓉夢幻破碎,暗自傷心。
定逸見歐陽芙蓉整日魂不守舍,心下不忍,卻也暗自慶幸自己幼時出家,免受這情孽之苦。只是這樣的情景看在定靜的眼裏,卻頗爲不悅。
定靜將師叫到跟前,對著歐陽芙蓉道:“那風清揚是武林所不齒的叛徒,今天你能清白的
離他的魔掌,真是菩薩保佑。師
你是恒山派的弟子,保住恒山的名譽你也有責任,你千萬不要忘了。”
歐陽芙蓉緊咬著下點點頭卻不答話。定逸心裏卻不服氣,這些時候心中的疑問不吐不快:“師
,我總覺得那風清揚不像江湖傳言那樣。他救了師
,卻還是以禮相待,若是他要騙師
,隨便說個名字不就得了,何必說他真正的姓名呢”
定靜怒道:“若不是你在旁邊風點火,事情怎會變的如此複雜,待我們回恒山,看我不啓禀師父好好罰你。”
定逸待要反相譏,卻見定閑拉著她的
袖使了使眼
。定逸不知定閑葫蘆裏賣什麼葯,強自壓下滿腔的不滿,且看師
說些什麼。
定靜緩了緩氣息,道:“芙蓉師,那風清揚害你如此,你可怨他?”
歐陽芙蓉聽定靜如此問道,強忍多時的淚終于忍不住滑下來,歐陽芙蓉哽咽道:“是我自己傻,怪不得旁人。”
定靜看她傷心的樣子,慾言又止,考慮半天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師,師父飛鴿傳書,要我們……要我們……”
定逸看定靜吞吞吐吐的,忍不住道:“師,你把話說清楚嘛。”
定靜支撐了一會兒,還是說不出來。定閑于是接口道:“師父要我們殺了風清揚。”
歐陽芙蓉和定逸大吃一驚,齊聲道:“你說什麼?”
定靜緩緩道:“我知道你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可是師父有命,不可不從。”
歐陽芙蓉顫聲道:“師父爲什麼要殺他,爲什麼?”
定靜心中雖然不忍,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這其中緣由我不清楚,但是明天風清揚要上觀日亭赴魔教之約,各大門派數十好手已經守在山下,絕不讓那魔教之人和風清揚活著離去。”
歐陽芙蓉一聽之下,花容失,整張俏臉變的慘白。
定靜續道:“本來我是不打算讓你去,但是我們之中只有你看過風清揚,更何況風清揚武功非我們所能抵禦,但是那風清揚對你似乎沒有敵意,萬不得已,只好讓你涉險了。”
定逸聽到師竟然要歐陽芙蓉用美人計殺風清揚,急道:“師
,這樣是不對的,你怎麼可以要芙蓉師
做這種事?”
定靜喝道:“你住嘴。師父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歐陽芙蓉聽到定靜如此說道,是要自己近風清揚然後藉機殺他。兩膝一軟,跪在地上。想起師父一向心存善念,如今會不擇手段殺一個人,必定事態非常嚴重。心裏不由的一陣大亂,心中想到”風清揚雖然江湖名聲低下,但他對我總是以禮相待。完全不似傳言中的荒婬無恥。就算他真的是這種人,他畢竟救過我,我怎可忘恩負義。又想到魔教和各大派都要爲難他,連師父都狠心下了這種命令,那他
境不是非常危險。”想到此
,不由的替他著急起來。
定靜看她臉變換不定,不知她心裏想什麼,于是道:“風清揚對你施以小恩,只是騙騙你的手段,好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除魔衛道之路本多艱辛,你可要明白事理才好。”
定逸心中不服,但是看到師嚴厲的眼光,一句話剛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歐陽芙蓉擡頭看著定靜泣道:“師,他救過我,我怎麼可以狼子野心,反過來害他呢?”
定靜看她的神情,知道她絕不會出賣風清揚,于是歎道:“我是說萬一,不過各派高手人數衆多,希望不用我們出手。免得背上忘恩負義之名,好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這一仗可凶險的緊。”說完起身,看到歐陽芙蓉依舊跪著流眼淚,心中不忍,卻也無可奈何,長歎一聲走了出去。
定閑道:“芙蓉師,你不如先回恒山吧!相信師父不會怪你的。”
定逸也道:“我們幫不上忙,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歐陽芙蓉搖搖頭,心中想到”那風清揚躲著我,原是爲我好。如今他有難,我怎麼可以舍他而去。明日如果能幫他逃
大難,也算還他一個人情。雖然自己武藝低微,總是要盡力一試。若是因此喪命,也樂的不用再受那無窮無盡的相思之苦。”歐陽芙蓉自從知道風清揚身份後,以恒山的清規戒律,便知此生與風清揚無緣。若是能爲了保護他而命喪黃泉,那此生也不枉了。
想道此,歐陽芙蓉站起身來道:“師
,我想通了。師父既然下了這種指示,作弟子的只好遵從師命。”
定閑喜道:“師明白就好了,那定靜師
就不用再煩惱了。”
定逸知道歐陽芙蓉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她神情堅定,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一般,雖然心中不解,卻也不敢多問。
風清揚從桌上拿起青剛劍,反手綁在身後。拿些銀兩要小二去買了匹馬,騎著馬直奔城北而去。
到了觀日亭山下,擡頭望去,只見那觀日亭隱約在半山腰,從山下到觀日亭只有一條通路,雖然路旁野草高長,但是左側是筆直的懸崖。右側是一大片草原。風清揚見那雖然風光明媚,自己卻是赴那生死之約。兩旁均無障庇之所。風清揚一路走來,兩旁草叢人影瞳瞳,雖然來人呼吸聲壓的極低,但是風清揚依舊聽的清清楚楚。風清揚聽人數不少,心想一場死鬥已免不了,索
放開喉嚨,大聲唱起歌來。
本來在草叢中蠢動的人,見他有恃無恐,反倒畏縮了起來。
到了一小斜坡,陡勢筆直,馬匹無法上去,于是棄馬步行,走了一會兒終于看到觀日亭。只見亭內高矮共有八人,三人持劍,一人持刀,兩人持棍,一人手持鋼骨紙扇,想來那是他的隨身兵器。最後一人腰間纏著一條鞭子。
當中一人上前道:“風公子果是信人,老夫張乘雲,久仰大名。”
此人年紀約莫四十多,方臉大眼,皮膚黝黑,頗有威武之勢。
風清揚心想身險地,越早說明越好。于是道:“我知道你們要什麼,不過我沒有看過這東西,也不知道何
可以找的到?”
張乘雲楞了一下,笑道:“風公子快人快語,真乃情中人。不知是否可以爲在下引見傳授公子武藝之人,那麼日月神教感念公子大德,以後
裏來火裏去,任憑公子差遣。”
風清揚心想魔教人多勢衆,這老狐狸先禮後兵,倒不可小看他。
風清揚冷冷的道:“我說沒有這東西,你聽不懂啊!”
張乘雲……
風清揚傳第10章 傾心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