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龍和範大貴之所以把事情看得太簡單,太容易,只是看的表面,和在賭場方面下手的那部分。
如果全場的人都失去知覺,既不能阻止,又無法抗拒,那還不是任由他爲隨心所慾,爲所慾爲?
但實際上白振飛這個計劃,不但在獄中想了整整幾年,並且在采取行動以前的布署,更需要煞費苦心地加以安排,把每一個人的任務,都得分配得密而不疏。
同時,在采取行動的時候,時間更要配合得絲絲入扣,任何一方面了節,就可能功敗垂成!
還有最後的一道難關,縱然一切順利,在劫奪飛機時出了問題,他們又如何能身逃出賭
?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整個計劃剛剛開始,還沒有正式進入情況,伍月香這方面就發生了意外的事故!
她是在接到白振飛的電話後,正准備整裝出發時,突被蒙著臉的兩男一女,由陽臺的落地窗侵入,以手槍把她製住的。
那兩男一女立即動手,把她雙手反縛,兩腳捆住,再以兩條寬膠布,交叉封貼在她嘴上,使她出不了聲。
然後,他們從她的手提包裏。找出了那張寄存卡,才從容不迫地開了門出去。
很顯然的,她是在寄存那三十萬美金的時候,錢露了白,以致把那兩男一女招引上門來的!
鄭傑當時不知怎麼會突然想到了那金發女郎,等放開了伍月香,聽她說完經過,立即就問:
“那女的是不是一頭金發?”
伍月香想了想,回答說:
“這倒沒看清,她的臉上蒙著一條花絲中,頭上戴著雨帽,身上穿的是件舊風……你怎麼知道她是金發呀?”
鄭傑掩飾地說:
“我想她大概是個洋婆子,多半都是金發吧!”
“那你完全猜錯了!”伍月香說:“他們三個全是跟我們一樣的黃種人!”
既然那兩男一女的目的,是爲那張寄存卡而來,事情已發生在半小時以上,那就毫無疑問的,三十萬美金早已被他們提取到手了。
現在要找那兩男一女,根本就不可能。他們是蒙著臉侵入動手的,伍月香當時並未認出他們的面貌。同時他們既已得手,還不早就逃之夭夭?
鄭傑這時已拿定主意,于是向她們說:
“那三個人一定已經把那三十萬美金提走了,我想下樓向寄存部的人打聽一下,也許能記得他們的面貌和身材,這件事交給我一個人辦好了。白大爺和白小還等在海濱浴場,你們兩個先去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回頭我再趕去。”
趙家燕雖不願放棄與鄭傑單獨相的機會,但有伍月香在場,她自然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因爲她知道,伍月香對鄭傑也是頗有好感的啊!
伍月香則急于要見白振飛,以謀善後之策,因此把服稍加整理,便催著趙家燕匆匆而去。
鄭傑等她們走了,才離開房間,直接來到樓下服務臺的寄存部。先向櫃臺裏一位職員打聽,始知現款是隨時可以寄存或提取的,並不受開啓保險庫的時間限製。
由這一點證明,那三十萬美金已被提走,是毫無疑問的了。
“請問不久之前,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內,有人來提取了上午剛寄存的三十萬美金嗎?”鄭傑以輕描淡寫的口吻問。
不料那職員卻以詫異的眼光看著他說:
“對不起,按照敝酒店的規定,請原諒我不便回答您這問題!”
鄭傑碰了個軟釘子,不便再問下去,以免被人懷疑他在打什麼主意,只好強自一笑,離開了服務臺。
查問沒有得到要領,反而引起了那職員的懷疑,這倒是始料所未及的,否則他就不必去找這個釘子碰了。
他略一猶豫,立即匆匆回到二樓,直接來到了二四一號房間門口。
由于那女郎曾暗示過,如果需要她的時候,可以直接來找她,所以鄭傑認爲這回是准不會碰釘子的。
按了一下電鈴,便聽得房裏傳出那女郎的聲音問:
“誰呀!”
鄭傑大聲回答:
“是我!我姓鄭……”其實他們並未互通姓名,那女郎又怎會知道姓鄭的是誰?
不料念猶未了,門已突然開了,那金發女郎穿著薄紗睡袍站在門口,嫣然一笑說:
“請進!”
鄭傑不加思索地走了進去,那女郎把扶著門的手一松,房門便緩緩自動關上。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被這女郎的誘人胴吸引住了。只見她這件淺黃
,綴以一朵朵小黃花的薄紗睡袍,雖非透明,內容卻一覽無遺。清清楚楚可以看出,她裏面貼身穿的是鵝黃
的
罩和迷你內褲。
內外調一致,顯然是一套,加以她的身材三圍突出分明,令人看在眼裏,真有點不禁霍然心動。
鄭傑很快地收回了眼光,尴尬地笑笑說:
“沒想到我會找上門來吧?”
金發女郎居然毫不驚奇地說:
“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鄭傑不禁詫然問:
“哦?你怎麼會料到的?”
金發女郎笑了笑說:
“因爲你並不笨,我既告訴了你房間號碼,你還會不明白我的暗示?”
鄭傑強自一笑說:
“那你可猜錯了,我就是因爲太笨,不太明白你的暗示,所以特地來登門求教,想知道你所謂的‘需要’是指什麼?”
金發女郎神秘地笑笑說:
“這範圍很廣,也可以說是包括一切!現在你既然找上了門來,就不必客氣,更用不著顧忌,盡管說出你的‘需要’吧!”
鄭傑故意試探地冒出一句:
“我需要三十萬美金!”
金發女郎不動聲地笑問:
“是做賭本嗎?”
鄭傑絲毫看不出她的反應,只得一本正經說:
“老實說吧,我替別人代爲保管一筆錢,不幸遺失了,以致無法向人家交代。現在我已是走投無路,所以……”
“所以你來找我?”金發女郎仍然不動聲地問。
鄭傑表情逼真地說:
“我說的需要三十萬美金雖是事實,但你絕不可能幫助我,也無法替我找回失款,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句玩笑罷了。事實上我冒昧找上門來,是希望你能同意,借你這裏讓我暫時避一避,以免被人找到了逼我要錢,這個要求你能答應嗎?”
金發女郎詭谲地笑了笑,忽然正說:
“我看你真正需要的,恐怕不是這個吧!”
鄭傑急說:
“難道你認爲我是另有目的?”
金發女郎冷笑一聲說:
“你說的根本就沒一句是真話!”
“何以見得呢?”鄭傑詫異地問。
金發女郎毫不保留地說:
“哼!我既然能料到你會找上門來,還會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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