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垂,朦胧的夜,籠罩了整個的馬尼拉市。
巴大爺一直等著消息,但始終未見歐陽麗麗有電話去,愈等愈心急。他已連打了好幾次電話到“香槟大酒店”,總是沒人接聽,不知道她和方俠哪裏去了。
其實,他們向四樓的仆歐和服務臺都留了話,只要問一聲,就知道他們的行蹤,但老家夥顧慮大多,既不敢問,也不便派人去“香槟大酒店”。
正在焦急不安的時候,忽見一名手下來報告:
“巴大爺,外面有人送來一只大箱……”
“大箱?”巴大爺不由地一怔,急問:“什麼人送來的?”
那漢子回答說:
“是碼頭上的搬運公司,用車子送來的,說要您自簽收。”
巴大爺大爲詫然,本來想拒收的,但他又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猶豫之下,終于吩咐那漢子:
“叫他們搬進來!”
“是!”那漢子應命而去。
倏而,由兩名搬運工人和巴大爺的兩個手下,合力擡了只沈重的大箱進來。
一名搬運工人帶了簽收單,請巴大爺自簽收。
“這只箱子是什麼人叫你送來的?”
那工人茫然回答:
“這倒不清楚,我們只管搬運,公司叫我們往那裏送,我們就按照地址送去。您要知道的話,可以打電話問我們公司。”
巴大爺無可奈何,只好吩咐手下,帶兩名工人出去。
他這時倒不急于打電話,去搬運公司查問這只大箱是什麼人委托送來這裏的。而急于想知道,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當他吩咐手下開箱之際,心裏忽然在想:“會不會是歐陽麗麗當真……”
念猶未了,箱子已經打開,裏面赫然是兩個盤屈著的屍!
在場的人無不大吃一驚,嚇得驚呼起來:
“啊!是兩個死人……”
“巴大爺,這不是今天馬大嘴帶來的……”
巴大爺卻非常冷靜,絲毫不動聲,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你們聽著,”他沈聲說:“這件事只有你們在場,任何人都不許聲張出去,如果走漏了一點風聲,我就唯你們是問!”
“是!”大家都唯命是從地恭應著。
其中一名漢子忽說:
“巴大爺,我們不能把箱子留在這裏,得弄出去呀!”
巴大爺神凝重他說:
“這個我知道,讓我想一想……”
老家夥果然老巨猾,非常的厲害,他立刻判斷出,範家兩兄弟是死于方俠之手,而是歐陽麗麗出的主意,把屍
裝在大
箱裏,交給搬運公司,然後送到這裏來。
但歐陽麗麗此舉的用意,究竟何在呢?
這意味著示威,表示方俠身手不凡,輕而易舉就把兩個亡命之徒幹掉了。還是她已經疑心……
正在這時候,電話鈴響了!
巴大爺立即自趕過去,抓起了話筒:
“喂!這裏是巴公館……”
對方是個陌生的聲音:
“請巴大爺聽電話!”
巴大爺即說:
“兄弟就是,請問閣下是……”
對方沈聲說:
“老兄不必問我是誰,現在有個對你老兄非常重要的消息,我想待價而沽,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什麼消息?”巴大爺急問。
對方笑笑說:
“很抱歉,我們要先談價錢,才能奉告!”
巴大爺忿聲說: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消息,價錢怎麼談!”
對方獰聲說:
“那麼我先告訴你吧,金太太的幹女兒施小麗,今天被人綁架去了,我雖不知道是誰幹的,但知道她的下落,如果你能出價十萬比索,我就可以說出地點!”
巴大爺怔了怔說:
“金太大的幹女兒被人弄走,閣下既知道她的下落,就應該去找金太太,憑什麼敲竹杠敲到我頭上來,施小麗又不是我的幹女兒!”
對方無可奈何地說:
“可是我找了她整整一下午,到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她。萬一那些人把施小
移到別
去藏起來,我的消息不是一個錢也不值了嗎?所以我才想到找你巴大爺,我相信你老兄就是墊出這十萬比索,如果能把施小
弄回來,金太太即使加倍還你,她也會願意的。”
巴大爺猶豫了一下說:
“好吧!我替她付你十萬……”
對方大喜過望,欣然說:
“好極了,我在半小時之內,在巴石河北岸的橋邊下等著,無論老兄自勞駕,或者派人來都可以。帶十萬比索現款來,我的消息就當面奉告!”
巴大爺忽說:
“錢不成問題,但我怎麼知道,閣下這消息是否可靠呢?”
對方奇貨可居他說:
“信不信由你,我絕不勉強!哈哈……”
笑聲中,對方的電話突然挂斷了。
巴大爺擱下話筒,沈思了一陣,忽然又抓起來,撥了個電話到“香槟大酒店”。
可是,總機接到四一七號房去,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人接聽。
巴大爺只好再擱下電話,考慮再三最後終于拿定了主意,叫來兩個心腹手下。向他們面授機宜起來……
橫跨在北石河上的,是座現代化的鋼骨泥大橋,銜接南北兩岸的交通。
由于橋墩很高,橋面距離地面高達四五丈,而橋的中段,離河面的距離就更高了,以便小船通過。
因此在橋邊下,沿著南北兩岸的河堤一帶,非常的僻靜,不受橋上來往車輛的幹擾。無形中成了情侶靜談情話,以及秘密交易,非法勾當,妓女拉嫖客……甚至流氓打鬥的去。
但今晚這兩岸卻異常的冷落,原因是整個馬尼拉黑社會中的牛鬼蛇神,幾乎全被那大批黃金吸引,趕去湊熱鬧了。以至對這毛蒜皮的買賣,都提不起興趣了。
這時候,一輛黑轎車,風馳電掣而至,停在了北岸的橋頭邊,車上下來兩個短裝大漢,東張西望了一陣,才迅速走向橋邊下。
他們是奉命而來,但不知對方究竟是怎麼樣個人物。只見夜朦胧的橋邊下,距離較遠的地方,寥若晨星地散落著三兩對情侶,相依相偎,娓娓低語地談著什麼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天長地久之類的情話。
以上這些,自然不是他們要找的對象,但除此之外,附近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其中一名大漢不禁忿聲說:
“的!不要是整我們的冤枉吧?”
另一名大漢擡起手腕,看了看他的夜光表說:
“老頭子說那家夥約定一小時之內,現在還差二十分鍾,大概還沒到時間,咱們等等……”
話猶未了,突然從橋墩下的暗,走出個穿短裝的漢子,頭上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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