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流氓紳士6.黑吃黑上一小節] 連她自己都幾乎不敢相信的,居然輕而易舉地,能單獨的一個人把洋紳土弄到這裏來了!
等得正焦煩不安,如同熱鍋上螞蟻似的鄭傑,一聽到外面連按兩聲喇叭,忙不疊趕出來開了大門,讓陶小瑛把車直接開進巨宅。
他一眼就瞥見,陶小瑛的車上帶來了洋鬼子,頓時喜出望外,關上大門就回身奔至宅前的階下。
等陶小瑛的車一停,鄭傑連問都無暇問,便吩咐那表情呆滯的洋紳士。
“下車,跟我進來!”
洋紳士唯命是從,立即下車,跟著他們一直走進客廳,被帶進臥房。
陶小瑛這一趟去了將近個把小時,走進了臥房,只見趙家燕迎了上前,似乎已經恢複知覺。
鄭傑急說:
“香煙的葯力只能維持大約半個小時,我們必須把握時間!”
他居然連陶小瑛是怎樣把這家夥弄來的也無暇問及,就吩咐洋紳士坐在滿是塵埃的沙發上,開始了詢問:
“保羅是怎樣把羅女士弄昏迷的?”
洋紳士回答說:
“香煙,還有一種葯粉……”
“多久才能清醒過來?”鄭傑又問。
洋紳士像背書似地說:
“香煙是十分鍾到半個小時,被噴中的是十分鍾,吸入則是半小時。葯粉是看分量的,昏迷的時間起碼十二個小時,最多三天三夜!”
“保羅用了多少分量?”鄭傑再追問。
洋紳士這次回答是:
“不清楚……”
鄭傑才單刀直入地問:
“怎麼能把她救醒?”
洋紳士說:
“必須用我們自己配製的解葯……”
“葯在那裏?”鄭傑充滿希望地問。
但洋紳士卻回答說:
“在我們的行李裏,藏在皮箱的夾層,是種粉紅的葯未……”
鄭傑大所失望,因爲他原以爲洋紳士的身上一定會有,結果卻留在旅館裏!
一旁的趙家燕自告奮勇說:
“我立刻回‘際大飯店’去一趟!”
鄭傑慎重考慮下,覺得除此之外,已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尤其聽這洋紳士說,葯力起碼是十二小時,最多是三天三夜。那麼,即使是羅漪萍昏迷十二小時,也無法自通知銀行止付,勢必被“金鼠隊”將存款悉數提出了。
但是,讓趙家燕回旅館去,再潛入他們的房間竊取解葯,又未免太冒險,因此使他左右爲難,猶豫不決起來……
趙家燕卻充滿自信地說:
“你放心,這回我絕對能馬到成功的!”
鄭傑無可奈何,終于當機立斷地同意說:
“好吧,你開陶小的車去,不過千萬要小心,無論有沒有機會下手,都得快去快回!”
趙家燕一臉很有把握的神氣說:
“沒有問題,我最多一個小時之內就回來!”
陶小瑛告訴她說:
“鑰匙在車上,我們等你的好消息啦!”
趙家燕點了下頭,拿起她的手提包就匆匆而去。
鄭傑跟出去,替她開了大門,又再鄭重叮囑一番,目送她駕車而去,才關上大門匆匆回到宅內。
走進臥房一看,只見陶小瑛正伏在上羅漪萍的身旁,在那裏低泣著。
鄭傑不由地一怔,急走過去詫然驚問:
“陶小,你怎麼啦?”
陶小瑛霍地撐起身來,用手向那洋紳士一指說:
“我剛才問過他了,這件事竟是我父一手安排的!”
說完,她突然傷心慾絕地,又伏在上痛哭失聲起來……陶文士已把支票交給許大昌,但這個外號叫“大頭”的家夥,卻一點也不是冤大頭。他很狡猾,既是那富孀開出的支票,自然照收不誤,不過他竟堅持非到兌了現,才答應把那兩個技工交出。
交涉了半天,爭得面紅耳赤,雙方幾乎沖突起來,仍然毫無結果。
無可奈何之下,陶文士只好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大昌銀樓”,再趕到船上去找崔老二商量。
但崔老二卻認爲根本不足爲慮,只要支票不是空頭的話,許大昌明天去銀行兌到了錢,還怕他不把人交出來?
陶文士暗覺這話也對,在許大昌的立場來說,並不是存心刁難,一千二百萬港幣不是個小數目,萬一拿不到錢,不但他吃不起這個賠賬,對其他的人也就無法交代了。
明天這艘貨船即離港赴日,到了那個時候,他手上連個憑據都沒有,支票要兌不了現,再來找陶文士他們扯皮,那就扯不清啦!
因此他必須留下那兩個技工,這等于是張王牌,抓在手裏才能有恃無恐,否則豈不是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還能說?
所以現在的問題並不在許大昌,而是必須使那張支票能兌現!
陶文士想通了這一點,才怒火稍減,離開了那艘利用作爲大量走私黃金到日本的舊貨船。
這次“金鼠隊”到香港,便是跟陶文士計劃,先作一次嘗試,如果這個辦法能行得通,他們就決定如法炮製,繼續大幹一番。
因爲日本的金價,在東南亞一帶是最高的家,並且嚴禁黃金的流入。爲了防止貪圖暴利的不法之徒,從外地將黃金大量走私入境,所以當局對海空入境的旅客,以及所有船只,均查緝得非常嚴格。
並且,海關尚備有最新式的檢查儀器,利用紅外線電眼的探測裝置,使旅客無法把黃金藏在身上或行李裏。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陶文士他們居然異想天開,想出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走私方法。因爲香港的造船業不及日本的發達,通常船只需要大翻修時,只有駛往日本去。
而他們便利用這艘待修的舊貨船爲掩護將艙內拆卸下四塊鐵板,換上了以金板鑄成的僞裝品,再經過一番手腳,使它不致被看出破綻。
船一到日本,他們再以偷天換日的手法,將金板拆下,設法偷運上岸,手賣給事先接頭好的買主,豈不穩獲暴利?
這辦法確實讓他們想絕了!
陶文士把車開到了中環“泰昌號”,一聽小程報告,說是派往劫持羅漪萍的人馬,趕到花園道去時,那富孀早已不知去向,使他們撲了個空。頓使他大吃一驚,不禁又急又怒地喝問:
“人上哪裏去了?”
小程沮然回答:
“剛才我派了十個人去下手,可是等他們闖進臥房的時候,上根本就沒有人,整個屋裏都搜遍了,也沒見到了那寡婦的人影。奇怪的是問了那兩個女傭人,她們異口同聲他說那女人早就睡了,並沒有出去……”
陶文士不由地怒問:
“那她會飛了不成?”
“對了!”小程說:“他們還逼問過那兩個女傭人,據說在那洋人走了之後不久,陶小還帶了一對青年男女去過……”
陶文士暗自一怔,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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