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教”的那位神秘教主,在驚悉高鴻逵和陸炳通慘遭毒手後,震怒之下,決心要以白振飛及鄭傑償命。因此下令把昏迷的白莎麗送到“佐治公園”去,暗中派了人馬監視。准備等她清醒後,必然急于趕去找同夥的人,那麼他們就加以追蹤,以便一網打盡。
果然不出所料,白莎麗一清醒,就急急趕回“維多利亞大酒店”去,結果不但再度被執,更被他們知道了白振飛和鄭傑住的房間。
這個慾擒故縱的計謀,用的可說非常成功,甚至還有了意外的收獲,就是沒想到等著了姜文珠。
姜文珠是黃珍妮的助手,也是“靈魂教”的一分子,突然跑去找對方的人幹嘛呢?因此她被酷刑一逼,就招認了協助鄭傑的實情。
黃珍妮無法把這“叛徒”立即送往“靈魂教”去,交由教主自
理,只好派人先送她回家裏去。必須等到跟教主取得了聯系,才能由那邊派人來把姜文珠接去。
然而,黃珍妮便發號施令,安排了一切。如果白振飛和鄭傑同時回酒店,那就不用多此一舉,直接向他們下手就行了。但據姜文珠的招供,這兩個人並不在一起,她是因爲過了半個小時,才不得不來酒店,准備開個房間等鄭傑的。
既已知道鄭傑去聚會的地方將撲個空,趕回大坑道又不見姜文珠在等,那就必然會急急趕來“維多利亞大酒店”與她相會。所以黃珍妮靈機一動,便決定自在二二一號房間裏等著。
仆歐是她的人裝扮的,只要鄭傑一回來,自然會告訴他二二一號房間有人在等著。鄭傑一定認爲等他的是姜文珠,絕想不到變了黃珍妮,那就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圈套。
其實黃珍妮跟他的談判,根本就是半真半假,如果鄭傑當真接受,同時即日離開香港,那自然另當別論。不過,即使放白莎麗走,他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姜文珠的,因爲她已背叛了“靈魂教”!
並且那位教主很清楚,白振飛既然不顧一切地要找伍月香,他就絕不會輕易放棄。縱然被迫離開香港,一旦白莎麗被放出後,他們會合了仍將卷土重來。不僅對伍月香志在必得,對“靈魂教”更將采取報複行動。
爲了杜絕後患,他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設法利用鄭傑去找白振飛,兩個人只要一會合,他們就出其不意地以亂槍射擊!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唯一使黃珍妮沒想到的,則是鄭傑也不知道白振飛的去向!
還有就是跟蹤鄭傑的幾個家夥,非但把人跟丟了,而且那司機反被鄭傑製住,被迫把車開走了。
但是白振飛究竟上哪裏去了呢?
原來他跟鄭傑分手後,就准備赴回“維多利亞大酒店”,化妝一番後再去“夏威夷沙龍”,以免被人認出廬山真面目。
誰知車到了酒店大門口,他剛一下車,就見一人沖到了面前。白振飛還未及看清對方是什麼人,那人已急促地說:
“白大爺,我們有話在車上談談!”
白振飛暗自一怔,定神看時,立即認出正是在澳門幫助伍月香逃走的“小霸王”彭羽!
他剛要拔槍,彭羽已先發製人,把伸在上裝口袋裏的手一舉,從頂起的形狀可以看出,這小子手裏早已握著槍了!
“白大爺,”他冷聲說:“我可不在乎這套新西裝射個大洞的!”
白振飛只好把准備拔槍的手放下,驚怒交加地問:
“你想幹什麼?”
“談談!白大爺,請上車吧!”
白振飛無可奈何,只得開了車門上車,彭羽立即跟上去,關上車門,把槍從上裝口袋裏拿出,對著他說:
“開車!”
“上哪裏去?”白振飛忿聲問。
彭羽笑笑說:
“悉聽尊便,我只是要跟白大爺在車上談談,那我們就隨便兜兜風吧!”
白振飛冷哼一聲,發動了引擎,把車開離“維多利亞大酒店”。
行駛中,彭羽又笑了笑說:
“白大爺請別見怪,我只是出于迫不得已,並非存心對你無禮啊!”
白振飛怒形于說:
“不必打過門,有話就直說吧!”
彭羽這才正說:
“我知道你們已經追蹤到香港來,並且正在找我和伍小,只是避你們尚惟恐不及,當然不會出來查你們落腳在那裏了?……”
白振飛冷聲說:
“現在你卻找上了我?”
彭羽強自一笑道:
“白大爺可別誤會,我要存心向你下手,剛才趁你下車的時候,只要給你一冷槍就行了,根本連面都不必露。哪會跟你一起上車……”
白振飛不屑地忿聲說:
“那是因爲在酒店門前不便下手,怕開槍驚動了人就不了身,所以才不得不逼我上車開走,找個僻靜的地方好下手吧!”
彭羽仍然以槍對著他說:
“你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是各爲本身利益,才造成了這個局面,我又何必非把白大爺幹掉不可呢!”
“那你想幹嘛?”白振飛怒問。
彭羽回答說:
“還是利益問題!現在我改變了主意,只要白大爺點點頭,不拒人于千裏之外,我決定參加你們在澳門所說的計劃了!”
“這是爲什麼?”白振飛根本不相信,懷疑這小子有詐。
彭羽卻認真地說:
“白大爺也許認爲我在開玩笑,但我說的是真話!”
“哦?”白振飛哈哈一笑說:“這不是太突然了嗎?”
彭羽鄭重說:
“並不突然,因爲我已慎重考慮過,事實擺在眼前,伍小在澳門是爲了急于
身,才不得不利用我的。一旦她獲得了保障,很可能就會把我一腳踢開。而你們卻是需要物
適當的人手,去進行一項計劃。雖然目前我也不知道計劃的內容,但至少是互惠的,即使我被利用,也有相當的代價。所以經過考慮,我覺得與其勞而無功,隨時可能被人家踢開,倒不如及早改變主意,參加你們的行列!”
白振飛不屑地說:
“你老弟總算想通啦!可是我對你這種反複無常的作風,又怎敢輕易相信?”
“白大爺,”彭羽說:“讓我老實告訴你吧,我的改變主意絕不是反複無常,而是來香港以後,發現我在伍小的心目中已無輕重,甚至‘靈魂教’方面的人今晚還企圖對付我呢!”
“你是在用苦肉計?”白振飛問。
彭羽矢口否認說:
“絕對不是!如果我要對你白大爺不懷好意,根本用不著這一套,剛才和現在我都可以下手……”
白振飛嘿然冷笑說:
“也許你是別有居心吧!”
彭羽忿聲說:
“信不信由你,今晚我對白大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由衷之言!”
“可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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