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姬隨手向胡鐵花一指,道:“這人呢?”
胡鐵花瞪著宮南燕,心裏暗暗得意:“你若連我的武功來曆都知道,那我才算佩服你了。”
爆南燕果然沈吟了半晌,才緩緩道:“此人和楚留香一樣,江湖中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武功來曆,只知他們本都是世家子,而且自幼好武,是以家裏爲他們請了不少武師,但他們的武功卻絕不是這些武師能教出來的。”
胡鐵花點著頭,微笑道:“一點也不錯。”
爆南燕道:“所以當時有許多人懷疑,他們家裏一定有位隱迹江湖的風塵異人,在暗中偷偷傳授給他們武功,也有人懷疑他們湊巧得到了一本前輩高人留下來的武功秘笈。”
胡鐵花笑道:“你能知道這麼多,已算不容易了。”
爆南燕也不理他,接著又道:“可是,他和楚留香雖是一齊長大的,武功的路數,卻絕不相同,他武功走的是剛猛一路,似乎和昔年“鐵血大旗門”的武功有些相似。”
胡鐵花忽然笑不出來了,面上已不禁露出驚訝之。
爆南燕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緩緩接著道:“昔年鐵中棠重振鐵血大旗門後,”夜帝”父子就和大旗門中一位叫赤足漢的前輩,遠遊海外,他們曾經經過此人的故鄉,以弟子推測,楚留香的武功也許是夜帝的傳授,赤足漢卻收了此人做徒弟。”
胡鐵花歎了口氣,喃喃道:“這次你猜的雖不中方不遠矣,難怪江湖中人人都怕你們,看來你們果然真有兩下子。”
聽到“夜帝”和“鐵血大旗門”的名字,連“母”
姬也不禁爲之聲然動容,沈吟半晌,道:“這三人是爲何而來的?”
九躬身道:“他們說是來找人的。”
那白美婦也躬身道:“弟子早已告訴他們,本谷絕無外人出入,他們居然還不相信。”
“母”
姬冷笑道:“他們想怎樣?”
胡鐵花搶著道:“你是不是要我們說老實話?”
爆南燕道:“說。”
胡鐵花笑了笑,道:“我們本是來找人的,人既不在這裏,我們現在已經想走了。”
爆南燕冷笑道:“你倒是個聰明人,只可惜本宮一向是來得走不得的。你想進來,絕沒有人攔阻,你若想出去,就難如登天了。”
母忽又道:“告訴他們,無論他們用什麼法子,只要他們能將本宮自這聖
蓮臺上推下去,本宮就放他們走。”
爆南燕道:“你們只要……”
胡鐵花大笑道:“我們又不是聾子,她說的話我們已聽見了,用不著你再說一次。”
戴獨行道:“卻不知她說的話算不算數?”
爆南燕沈著臉道:“宮主令出如山!永無更改。”
胡鐵化和戴獨行對望一眼,面上都不禁露出喜。
他們見到這“母”
姬坐在激湧的
花上,竟安如泰山,已知道此人非但輕功已登
造極,氣功亦深不可測,他們的確未必是她的敵手,她若找他們挑戰,以他們的身份,既不能拒絕,也不能三個打一個,那麼今天他們怕是的確很難活著走出這神
宮了。可是現在
姬既然如此托大,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憑他們三個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若還不能將她自這根本坐不穩的柱上逼下來,那才真是怪事。
胡鐵花生怕她又改變主意,故意冷笑道:“人家既然一定要這麼樣做,我們也沒法子,是麼?”
戴獨行道:“這就叫客隨主使。”
胡鐵花眼珠子一轉,道:“但我們卻還要商量商量,不知行不行?”
母只揮了揮手,宮南燕就冷冷道:“反正你們商量也無用的,去吧!”
胡鐵花將黃魯直和戴獨行拉到一邊,忍不住笑道:“看來這次“母”
姬的斛鬥是裁定的了”黃魯直卻皺眉道:“可是,她既敢這麼樣做,說不定我心有致勝的把握。”
戴獨行笑道:“你也不必太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憑我們三人之力,一沖而上,就算她連人帶柱子都是鐵鑄的,也難免要被我們沖倒。”
黃魯直想來想去,也實在想不出姬能有什麼穩
勝算的法子,但他爲人謹慎,還有些不放心,道:“鐵人是死的,她卻是活的,我們三人一齊全力沖過去,若是被她閃開,那時你們上無可借之力,下無立足之地,怕就難免要跌入湖中,縱然不被她們所擒,也無顔再試第二次了。”
戴獨行也不禁皺了皺眉,道:“這也有道理。”
黃魯直道:“是以,以在下愚見,我們三個人絕不能同時出手,只因三人同上,雖然力量大些,但一擊不中,後方便不繼……”
戴獨行道:“但我們三人若是分開出手,力量豈非更不夠了麼?”
黃滔直道:“我先以長虹貫日的身法,向她沖過去,看她如何招架閃避,胡兄緊隨在我後門,等我一擊不中,胡兄再向她進攻,這次她身法已變了一次,氣力必已消耗,變化必已稍緩,就算胡兄這一擊仍不中,等到戴老爺子作第三擊時,她必已成了強弩之末,戴老爺子就不難一擊奏功了。”
戴獨行拘掌道:“不錯,這法子果然妥當得多。”
胡鐵花卻搖了搖頭,道:“這法子也不好。”
戴獨行道:“爲什麼?”
胡鐵花道:“她真力顯然在我們之上,而且我們向她進攻時,身子淩空,全無著力之,她坐在
柱上,無論如何總比我們穩些,是以我們若是分三次出手,很可能都被她以掌方震得一個個的跌下來。”
黃魯直失道:“不錯,她的身法根本不必變化,只要安坐在上面,以先天掌力向我們擊出,我們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戴燭行卻望著胡鐵花笑道:“你既然這麼樣說,想必已有好主意。”
胡鐵花壓低聲音道:“最好的法子,還是由我們三個人一齊沖過去,但我卻並不向她進攻,身子淩空後,我就改變方向,去斬她座下的柱,你們兩人不妨虛張聲威,來掩護我,也不必真的和她力拚。”
他笑了笑,按著道:“只要柱被沖散,她還能在上面坐得住麼?”
這法子說出來,連黃魯直都不禁喜動顔。
戴獨行拉住胡鐵花的手,笑道:“我闖了幾十年江湖,想不到竟不如你這年紀輕輕的小夥子。”
黃魯直道:“胡兄果然是智勇雙全,非人能及。”
戴獨行道:“這就叫做:射人先射馬,馬若倒了,人還能坐得住麼?”
他們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實是無懈可擊,妙不可言,“母”
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此番也必敗無疑。
胡鐵花笑道:“這些壞主意,我本來是想不出來的,只不過這兩個月來天天和那老臭蟲在一起已漸漸被他教壞了。”
黃……
畫眉鳥第28章 生死之搏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