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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第四章 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

第2小節
柯南·道爾作品

  [續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第四章 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上一小節]沼地’這個詞就不怎麼常用了。”

  “啊,當然了,這樣就能解釋清楚了。您從這封短信裏還看出些什麼別的東西嗎,福爾摩斯先生?”

  “還有一二迹象是可供研究的。他爲了消滅所有的線索,確曾費了極大的苦心呢。這住址,您看得出來,是寫得很潦草的。可是《泰晤士報》這份報紙除了受過很高教育的人之外,是很少有人看它的。因此,我們可以假定,這封信是個受過相當教育的人寫的,可是他裝成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人。

  而從他盡力掩飾自己的筆迹這一點看來,似乎他這筆迹可能會被您認出或查出來。還有,您可以看得出來,那些字不是貼成一條直線的,有些貼得比其他字要高得多。例如說‘生命’這個詞吧,貼得就很不是地方。這一點可能說明剪貼的人的粗心、激動或是慌張。總起來講,我是比較傾向于後一種想法的,因爲這件事顯然是重要的,這樣一封信的編纂者,看來也不象是個會粗心大意的人。如果他是慌張的話,這就引出了一個值得注意的新問題:爲什麼他要慌張呢?因爲清早寄出的任何信件,在他離開旅館以前都會送到亨利爵士的手裏的。寫信的人是怕被人撞見嗎——可是怕誰呢?”

  “現在我們簡直胡猜起來了。”摩梯末醫生說道。

  “嗯,不如說是在比較各種可能xing,並將其中最與實際相近的選擇出來;這就是科學地運用想象力,可靠的物質根據永遠是我們進行思考的出發點。現在,還有一點,您無疑地又會把它稱爲胡猜,可是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信上的地址是在一家旅館裏寫成的。”

  “您根據什麼這樣說呢?”

  “如果您仔細地把它檢查一下,您就可以看出來,筆尖和墨shui都曾給寫信的人添了不少麻煩。在寫一個字的當兒,筆尖就兩次挂住了紙面,濺出了墨shui。在寫這樣短短的一個地址中間,墨shui就幹了三次,這說明瓶中的墨shui已經很少了。您想吧,私人的鋼筆和墨shui瓶是很少會這樣的,而這兩種情況竟會同時出現,當然更是十分罕有的事了,您知道,旅館的鋼筆和墨shui卻很難不是這樣的。真的,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如果咱們能到查林十字街附近的各旅館去檢查一下字紙簍,只要一找到評論被剪破的那份《泰晤士報》剩下的部分,我們馬上就能找到發出這封怪信的人了。啊!唉呀!這是什麼啊?”

  他把貼著字的那張13×17英寸的信紙拿到離眼睛只有一二英寸的地方仔細地檢查著。

  “啊?”

  “沒有什麼,”他一面說著一面又扔下了信紙,“這是半張空白信紙,上邊連個shui印都沒有。我想,咱們從這封奇異的信上能夠得到的東西也就僅止于此了。啊,亨利爵士,從您來到倫敦以後,還發生過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嗎?”

  “嗯,沒有,福爾摩斯先生。我想還沒有。”

  “您還沒有看到過有人注意您的行動或是盯您的梢嗎?”

  “我好象是走進了一本情節離奇驚人的小說裏似的,”我們的客人說,“見鬼,盯我的梢幹什麼?”

  “我們就要談這個問題了。在我們談這問題之前,您再沒有什麼可告訴我們的了嗎?”

  “噢,這要看什麼事情是你們認爲值得講的了。”

  “我認爲日常生活裏的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是值得提出來的。”

  亨利爵士微笑起來。

  “對于英guo人的生活,我知道得還不多,因我的時間幾乎全部都是在美guo和加拿大度過的。可是我希望失落一只皮鞋並不是這裏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吧?”

  “您丟了一只皮鞋嗎?”

  “我qin愛的爵士,”摩梯末醫生叫了起來,“這不過是放錯了地方罷了。您回到旅館以後就會找到的。拿這種小事來煩擾福爾摩斯先生有什麼用呢?”

  “唉,是他問我除了日常生活之外還發生過什麼事情啊。”

  “很對,”福爾摩斯說,“不管這件事看來是多麼的荒謬。

  您是說您丟了一只皮鞋嗎?”

  “唉,還不就是放錯地方了嘛。昨晚我把兩只鞋都放在房門外,而今早就剩一只了。我從擦這雙皮鞋的那個家夥的嘴裏也沒問出所以然來。最糟糕的是,這雙高筒皮鞋是我昨晚剛剛由河濱路買來的,還沒有穿過呢。”

  “如果您還沒有穿過,爲什麼您要把它放在外面去擦呢?”

  “那雙淺棕se的高筒皮鞋,還沒有上過油呢,因此我就把它放在外邊了。”

  “那麼說,昨天您一到倫敦馬上就出去買了一雙高筒皮鞋嗎?”

  “我買了很多東西呢,摩梯末醫生陪著我跑來跑去的。您知道,既然我們要到那裏去做個鄉紳,那麼我就必須穿著當地式樣的服裝,也許我在美guo西部所沾染的生活方式使我顯得有些放蕩不羁了呢。除了其他東西以外,我還買了這雙棕se高筒皮鞋——付了六塊錢——可是還沒有穿上腳,就被偷去了一只。”

  “被偷去的似乎是一件不成對就沒有用chu的東西,”歇洛克·福爾摩斯說道,“我承認我和摩梯末醫生的想法相同,那只丟了的皮鞋不久可能就會找到的。”

  “嗯,先生們,”准男爵帶著堅決的口氣說,“我覺得好象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點點滴滴全都說了。現在,你們應當實現你們的諾言了,把我們大家所共同關心的事詳詳細細地告訴我吧。”

  “你的要求是很合理的,”福爾摩斯回答道,“摩梯末醫生,我想最好還是請您象昨天給我們講過的那樣,把您知道的全部事實再講一遍吧。”

  受到這樣的鼓勵之後,我們這位從事科學事業的朋友便由口袋裏拿出了他那份手稿,就象昨天早晨那樣地把全部案情敘述了出來。亨利·巴斯克維爾爵士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並且不時地發出驚奇的聲音。

  “嗯,看來我似乎是承繼了一份附有宿怨的遺産,”在冗長的敘述結束之後他說,“當然了,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聽到過關于這只獵狗的事,這是我們家最喜歡講的故事了,可是我以前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它。說起來,我伯父的去世——啊,這件事似乎使我內心感到十分不安,而且至今我還沒有能把它搞清楚呢。看來你們似乎也還沒有十分確定這究竟是警察該管的案子呢,還是一件牧師該管的事。”

  “就是啊。”

  “現在又出現了給我寄到旅館的這封信。我想它大概和這件事是有關系的。”

  “這件事似乎說明,關于在沼地上所發生的事,有人知道得比我們還多。”摩梯末醫生說。

  “還有一點,”福爾摩斯說道,“那個人對您並無惡意,因爲他只是向您提出了危險的警告。”

  “也許是爲了他們個人的目的,他們想把我嚇跑。”

  “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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