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最後致意七 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上一小節]。茹勒·維巴,以及更爲重要的是茹勒·維巴的情人,都認爲這次訪問是因,離去是果。只有一件事,茹勒不能談。這就是瑪麗何以要離開女主人的原因。關于這一點,他不能也不願說什麼。如果我想知道,我必須到蒙彼利埃去問她。
我查詢的第一部分就此結束。第二部分要談的是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離開洛桑後要去找的那個地方。關于這一點,似乎有某種秘密使人確信,她到那個地方去是爲了甩開某一個人。否則,她的行李上爲什麼不公開貼上去巴登的標簽?她本人和她的行李都是繞道來到了萊茵河遊覽區的。這些情況是我從當地庫克辦事經理那裏收集到的。我發電報給福爾摩斯,把我進行的全部情況告訴他,並且收到他的回電。他半诙諧地贊許了我一番。然後,我就前往巴登了。
在巴登追尋線索並不困難。弗朗西絲女士在英飯店住了半個月。她在那裏認識了來自南美的傳教士施萊辛格博士和他的妻子。弗朗西絲女士和大多數單身女子一樣,從宗教中獲得慰藉。施萊辛格博士的超凡人格,他的全心全意的獻身精神,以及他在執行傳教職務過程中得過病,現正在恢複健康這一事實,深深打動了她。她幫助過施萊辛格太太照料這位逐漸恢複健康的聖者。經理告訴我,博士白天在遊廊的躺椅上度過,身旁一邊站一個服務員。他正在繪製一幅專門說明米迪安天
聖地的地圖,並在撰寫一篇這方面的論文。最後,在完全康複以後,他帶著妻子去了倫敦,弗朗西絲女士也和他們一同前往了。這只是三個星期以前的事情。此後,這位經理就再沒有聽到什麼了。至于女仆瑪麗,她對別的女仆說永遠不再幹這行了。她早先幾天痛哭了一場就走了。施萊辛格博士動身之前,給他的那一幫人都付了賬。
“哦,對了,"經理最後說,“事後打聽弗朗西斯·卡法克斯女士的人不止你一位。個把星期之前,也有人到這兒來打聽過。”
“他留下姓名沒有?"我問。
“沒有,不過他是英人,雖然樣子顯得特別。”
“一個蠻子?"我說,照我那位大名鼎鼎的朋友的方式把我知道的事情聯系起來。
“對。說他是蠻子倒很恰當。這家夥塊頭很大,留著胡子,皮膚曬得黝黑,看樣子,他習慣住農村客棧,而不是高級飯店。這個人很凶,我可不敢惹他。”
秘密的真相開始顯露,隨著雲霧逐漸散去,人物變得更清楚了。有一個凶險的家夥在追逐這位善良而虔誠的女士,她到一,他追到一
。她害怕他,要不然她不會逃離洛桑的。他仍然在跟蹤著。他早晚會追上她的。他是不是已經追上她了?她繼續保持沈默的秘密是否就在這裏?跟她作伴的那些善良的人難道竟不加以掩護,使她免遭暴力或訛詐之害?在這長途追逐的後面隱藏著什麼可怕的目的,什麼深奧的企圖呢?這就是我要解決的問題。
我寫信給福爾摩斯,告訴他我已經迅速而肯定地查到案子的根由。我收到的回電卻是要我說明施萊辛格博士的左耳是什麼樣子。福爾摩斯的幽默想法真是奇怪,偶爾未免有些冒失。現在開玩笑也不是時候,所以我就沒有加以理會。說真的,在他來電報之前,爲了追上女仆瑪麗,我已經到了蒙彼利埃。
尋找這位被辭退的女仆並獲得她所了解的情況並不困難。她很忠誠。她之所以離開她的女主人,只是因爲她確信她的主人有了可靠的人照料,同時因爲她的婚期已到,早晚總得離開主人。她痛苦地承認,她們住在巴登的時候,女主人曾對她發過脾氣。有一次甚至追問過她,好象女主人對她的忠誠發生了懷疑。這樣分手反倒更加好辦,否則就會難舍難分。弗朗西絲送給她五十鎊作爲結婚禮物。和我一樣,瑪麗也非常懷疑那個使她的女主人離開洛桑的陌生人。她眼看見他公然在湖濱遊廊上惡狠狠地抓住這位女士的手腕。他這個人凶狠可怕。瑪麗認爲,弗朗西絲女士願意和施萊辛格夫婦同去倫敦,就是因爲害怕這個人。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向瑪麗提過,但是許多細小的迹象都使這位女仆深信,她的女主人一直生活在精神憂慮的狀態中。剛說到這裏,她突然從椅子上驚跳起來,臉
驚恐。"看!"她叫喊起來,“這個惡棍悄悄跟到這兒來啦!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人。”
透過客廳裏敞開著的窗子,我看見一個留著黑胡子的黑大漢緩慢地踱向街中心,急切地在查看門牌號碼。顯然,他和我一樣在追查女仆的下落。我一時沖動,跑到街上,上前去和他搭腔。
“你是英人,"我說。
“是又怎麼樣?"他反問我,怒目而視。
“我可以請問尊姓嗎?”
“不,你不可以,"他斷然地說。
這種境真是尴尬。可是,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常常是最好的方式。
“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在什麼地方?"我問道。
他驚訝地看著我。
“你把她怎麼樣了?你爲什麼追蹤著她?我要你回答!"我說。
這個家夥怒吼一聲,象一只老虎似地向我猛撲過來。我經曆過不少格鬥,都能頂得住。但是這個人兩手如鐵鉗,瘋狂得象個魔鬼。他用手卡住我的喉嚨,幾乎使我失去知覺。這時從對面街上的一家酒店裏沖出一個滿臉胡須身穿藍工作服的工人,手拿短棍,一棒打在向我行凶的那家夥的小臂上,使得他松了手。這家夥一時站住了,怒不可遏,不知是否應該就此罷休。然後,他怒吼一聲,離開了我,走進我剛才從那裏出來的那家小別墅。我轉身向我的保護人致謝,他就站在路上,在我的旁邊。
“嗨,華生,"他說,“你把事情搞糟啦!我看你最好還是和我坐今晚的快車一起回倫敦去吧。”
一個小時後,穿著平時的服裝,恢複原來風度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已經坐在我的飯店的房間裏。他解釋說,他之所以突然出現,道理極其簡單,因爲他認爲他可以離開倫敦了,于是就決定趕到我旅程的下一站把我截住,而下一站是明顯不過的。他化裝成一個工人坐在酒店裏等我露面。
“愛的華生,你做調查工作始終如一,不簡單哪,"他說。“我一時還想不起你可能有什麼疏忽之
。你的行動的全部效果就是到
發警報,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就是你來幹,大概也不比我強,"我委屈地回答說。
“不是”大概”。我已經幹得比你強。尊敬的菲利普·格林就在這裏和你住在同一個飯店裏。我們可以肯定,要進行更有成果的調查,他就是起點。”
一張名片放在托盤上送了進來。隨即進來一個人,就是剛才在街上打我的那個歹徒。他看見我,吃了一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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