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雪魄梅魂第6章上一小節]動，忙道：“娘，別，您千萬別……”
那沙啞冰冷話聲喝說道：“冰兒，我叫你讓開！”
那絕
少女叫道：“娘，您……”
那沙啞冰冷話聲厲喝說道：“冰兒，你敢不聽娘的話麼？”
那絕少女花容一變，道：“娘，冰兒不敢……”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那就往一旁站站。”
那絕少女猶疑了一下，道：“娘，這樣好不？咱不救他，您也別殺他，我把他送出山澗去，任他……”
那沙啞冰冷話聲厲喝說道：“不行，娘不許，讓開。”
那絕少女花容又一變，悲聲說道：“娘，冰兒求求您，只這一次，他一定是從上面失足跌下來的，也許他有家，他有爹娘，有妻兒……”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恻隱之心人皆有之，你只知道可憐別人，別人可不知道可憐咱們，多少年了，咱們是怎麼過的……”
絕少女道：“冰兒知道，可是害咱們的又不是他！”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那有什麼兩樣，我痛恨他們，痛恨他們每一個，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絕少女悲聲說道：“娘，咱們應該只痛恨害咱們的人，不應該遷怒于無辜的人，冰兒剛才也說過，他可能有家，有爹娘，有妻兒，他許他的爹娘，妻兒正在焦急地等他回去……”
那沙啞冰冷話聲冷哼說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管那麼多！”
那絕少女道：“娘，冰兒求您，只這一次，冰兒頭一回求您……”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只這一次？”
那絕少女忙點頭道：“是的，娘，只這一次！”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以後娘再殺他們，你可不許管！”
那絕少女遲疑了一下，旋即點頭說道：“娘，冰兒答應……”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誰叫你是娘的女兒，娘的命根兒，好吧……”
那絕少女神情一喜，顧不得說話，轉身彎腰，從枝葉中托起了一個軟綿綿的人，正是摔落崖下的司馬傑，正待騰身。
只聽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你說他還有一絲鼻息？”
那絕少女轉過頭來應遵：“是的，娘。”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把他帶上來，讓娘看看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那絕少女神情一震，代道：“娘，冰兒說過，他像個讀書人……”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娘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拿他怎樣的！”
那絕少女遲疑著道：“冰兒知道，只是您要看他……”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難道你連娘都信不過麼？”
那絕少女搖頭說道：“不是，娘，冰兒怎麼會，又怎麼敢……”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那就把他帶上來，讓娘看看！”
那絕少女遲疑了，突然騰身而起，飛一般地直向她適才射落
掠去，手裏托著個大男人，她的身法能跟適才一樣地輕盈靈妙。
只一轉眼間，她已隱入了那片黝黑的林木中。
假如沒有茂密的林木擋著，任何人不難發現這兒有一半個人高的漆黑洞穴，那絕少女托著司馬傑，彎著腰一閃沒入了這洞穴之中。
司馬傑在昏迷中，人事不省，要不然他也定能感覺出這絕少女托著他一路東灣西拐地往裏走。
這個洞穴不算深，可也不淺，走了約模有五六丈，眼前已現燈光，再一轉，眼前立即大亮。
所謂大亮，也只是比漆黑的外面略微亮了些而已，比起人家一般的燈光，這光線卻微弱得可憐。
眼前已是洞底，成圓形，地上兩片乾草，乾草上鋪著兩塊獸皮，兩塊獸皮的中間，擺著一個破飯碗做的油燈。
除此，別無長物，什麼也沒有了。
一塊獸皮空著，另一塊獸皮上坐著個人，坐著個身穿黑
，骨瘦如柴的中年婦人，她盤膝坐著。
她，長後風目，鼻小，嘴，無一不像眼前的絕少女，然而，她憔悴，她瘦，臉上布滿了皺紋。
當然，那是無情的歲月使然。
看這婦人的年紀，這黑婦人頂多三十多歲，不會超過四十，可是看上去她卻顯得比她的年紀要蒼老得多。
這就不該是無情的歲月使然了。
或許，她受過什麼折磨。
絕少女托著司馬傑到了她眼前，但沒走近，道：“娘，冰地把他帶來了！”
黑婦人的面目冷峻，她的一雙目光懔人，她擡眼看了臉向下爬俯著的司馬傑，道：“冰兒，過來一點。
絕少女遲疑著上前一步。
黑婦人兩眼微翻道：“傻孩子，要是娘要殺他，就是你不上來又如何！”
絕少女
靥一紅，走上前去。
黑婦人伸出她那蒼白，皮包骨的手，在眼前地上指了指，道：“把他放下來，翻轉過來。”
絕少女沒有說話，也沒再遲疑，俯身把司馬傑放在地上，就放下之勢順手把司馬傑翻轉過來。
司馬傑臉本就慘白得怕人，如今兩眼緊閉著，嘴也緊閉著，嘴角上挂著一道凝固的血清，氣若遊絲。
黑婦人只一眼，當即皺了眉，道：“冰兒，這人不是失足跌下來的！”
絕少女一怔，道：“他不是失足跌下來的，您怎麼知道？”
黑婦人道：“他要是失足跌下，必然會驚駭呼叫，事實上咱們根本就沒聽見什麼，再說他命大跌在那棵樹上，頂多把人摔昏了。也不至于吐那麼多的血……”
絕少女忙道：“那麼您看他是……”
黑婦人道：“以娘看他該是在崖頂帶著內傷跌下來的……”
絕少女訝然說道：“內傷？”
黑婦人道：“也就是說他是被人打下來的！”
絕少女道：“這是誰對一個讀書人下這麼重的毒手？”
黑婦人訝然說道：“他不是個讀書人……”
黑婦人突然探手抓住了司馬傑的左手腕脈。
絕少女一驚上前，道：“娘，您要……”
黑婦人臉一變，道：“好高深的修爲，好精純的內功！”
絕少女一怔道：“娘，您說什麼？”
黑婦人手一松，擡眼說道：“娘沒看錯，他是被人從崖頂打下來的，他的內傷很重，內腑都移了位，可是他似用一口真氣護住命脈，所以能至今氣息不絕！”
絕少女臉一變，道：“真的，娘！”
黑婦人道：“娘還會騙你不成，不信你把把他的脈！”
絕少女沒動，卻圓瞪著美目道：“娘，這麼說，他跟咱們一樣，也是武林……”
黑婦人微一點頭道：“應該是了！”
絕少女道：“娘，您在武林多年，知道的人應該不少，您是不是……”
黑婦人微一搖頭，道：“冰兒，你的意思娘懂，不錯，娘出身武林世家，可說自小就跟武林結下了不解緣，到現在有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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