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浮沈之主第五章:爾虞我詐上一小節]“漫畫可以“讀”出來嗎?”
肖蠻姿傲然道:“當然可以,你聽著,從前有個漁人,網起了一對正在接吻的魚,你猜那雌魚說什麼?雌魚請求漁人放了雄魚,並保證她自己的肉滑得多,你猜雄魚怎麼說?雄魚說……”
淩渡宇忍著笑接下去:“雄魚說,要放便快些放,否則其他雌魚叫春期一過,便再找不到伴侶了。”
肖蠻姿狠狠捶了他一拳後,佯怒道:“哪有你這麼負心?雄魚說他的嫩滑雖此不上雌魚,但若混在一起攪魚餅,便可滑中有粗,粗中有滑,比起剩是滑或剩是粗優勝得多了。”
淩渡宇失笑道:“這是名副其實的難舍難分,誰也離不開誰了,這麼癡情的雄,只有魚類中才會有。”
肖蠻姿道:“你估漁人怎樣去理這件事?漁人將兩條魚放回大海裏,怒道:“待我網到蝦做成蝦醬後,才再捉你們,沒有蝦醬調味的魚餅怎會好吃?””
兩人一齋大笑起來。
肖蠻姿將頭後仰,枕在他寬闊的肩頭上,以法文問:“這算不算是個好結局?”
淩渡宇嗅著她的發香,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卓楚媛,她是自己第一個愛上的美女,很久也沒有見過她了,她會否痛恨自己的無情?
但他知道自己不但不是無情,還是最多情的人。
美麗的倩影一幅一幅掠過他心中。
他想起了和她深入非州原始森林的黑美女空,想起南美大毒枭巴極的女兒愛麗絲,想起了晴子那能令他心碎的烏黑眸子,想起沙漠裏和聖女共乘一騎的滋味:心中掠過甜美和苦痛揉雜的深刻情緒。
這世上可取的東西少之又少,但“愛情”一定是其中一項。
男女之愛;
朋友之情。
只有對所有生命事物的愛戀,才使淩渡宇感覺得到生命存在的價值。
對他來說,在生命的旅途上,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刻相逢于道左,是完全屬于那時空的發生,是那時空的專利,再不受任何其他時空的影響。
就如此刻他和肖蠻姿肩挨肩坐著,靜聽著兩個心的躍動,議爰火在兩人間激蕩,逗種純美的愛情境界,是不應被其他雜念打擾的。
正是這種心態,使淩渡宇能全心全意投進每一段情愛裏。
在他追求愛和美、善和真的高尚情懷裏,是沒有私利、占有、控製、妒忌等負面情緒。
對他來說,“現在這刻”才是最重要的“現實”,只當人能專注于眼前這刻,每一個“眼前這刻”,他才能真正全心全意去經驗生命生命的每一刻。
就像禅坐時,守神用志于一點,迢一點就是“眼前此刻”。
兩頭都截斷,一劍倚天寒。
兩頭是“過去”和“將來”。
一钊倚天寒,倚的便是眼前此刻。
肖蠻姿耳語道:“你在想什麼?想著你在實驗室的儀器嗎?”
淩渡宇失笑:“假設那儀器是涸擬你而製成的百分百酷肖但卻沒有穿的機械人,或者我會從你身上把注意力移走三、四秒,但絕不會多過四秒。”
肖蠻姿“噗哧”一笑:“你不但在搶劫愉竊界出當行,還是和女人談情說愛的高手,否則我怎會在
上躺了半小時後,疲倦慾死下仍忍不住爬起身送上門來給你表演一番。”
淩渡宇奇道:“原來你到這裏來只是想看表演,那我不是沒有表演看了嗎?。”
肖蠻姿笑得花枝亂顫,說不出話來。
淩渡宇悶哼:“開始時我還以爲是雙人表演!”
肖蠻姿笑得滾了開去,仰躺地上。
淩渡宇扭頭望去,心神震動。
肖蠻姿閉上悄目,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烏黑的秀發月光般溫柔地瀉散在草綠的地毯上,柔鞠的白麻布睡袍隨著她曼妙的曲線起伏著,最後是她躶在袍下修長的美
和赤足,攝人的嫩膚閃著陽光的澤潤。
這麼動人的一刻。
沒有人知道事情如何發生,忽然間這對相逢于大海的男女,熱烈地在松軟地毯上擁吻。
他們感覺到大海在“破”下搖動著,充滿了活力。
在某一刻!
淩渡宇問:“你今年多少歲?”
肖蠻姿答道:“二十一歲。”
淩渡宇再問:“你通常在履曆表上填上什麼鬼東西?”
肖蠻姿想了想道:“孤兒、無業遊民、特種女警、現代采珠女、博士俘擄回來的民女,但最後那項要加上一個問號。”
淩渡宇道:“這的確是很氣的,因爲現在我也弄不清楚,究竟是你俘擄了我,還是我俘擄了你,不過我定要和你弄個一清二楚!”
晨。
微雨。
複活節島在右方遠若隱若現。
這本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島,乾旱缺、土地貧瘠,但它卻是島嶼文明的天之驕子,因爲在這不毛之島的山坡上,到
都聳立著雕工精細的巨型頭像,平均每個三、四層樓那麼高,它們自有文明史以來便那樣屹立著,以空洞的眼神、單調的表情。對著海空的遠
,像在企盼,像在驚懼、沈思,又或正輿某種不測的事物對抗和角力著。
直至目前爲止,沒有人明白古代人如何雕刻、運輸和豎起如此巨大的石像。在島的東端,有一個采石工場和遺留在該一些未完工的大石像,最大的逵六十六英尺高。從工地的遺迹看來,當時這裏的工作是突然中斷的,是因爲突然的戰爭,還是因爲魔流的突然進犯?複活節島的巨大石雕頭緣,成爲了謎樣般的古文明遺留下的障大象征。
一個可能永遠也解不開的謎。
當破號在這秘異莫測的小島東北方經過時,船上的淩渡宇有種被那些大石頭像虎視眈眈的感覺。
終于進入了最危險的區域。
他們的危險來自锲而不舍的敵人枭風,也可能來自超乎他們理解的魔流,對于後者,他們只能聽天由命。
夏信像帝皇般坐在電訊雷逵室內,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顯示器上對所接收電波作出的分析圖解。
在這電訊室外,他只是個聽上校命令的大喽羅,但當他坐在電訊室這張座椅上時,他便是權威,在上校所認識的多現代通訊好手裏,沒有人比他更好。
這時淩渡宇、上校和霍克深三人均站在他身後,等待看他的報告和分析。
夏信歎道:“好家夥,今次我們遇到對手了,我敢打賭枭風的賊船上不但有第一流的通訊監察系統,還有第一流的好手在縱。”
上校臉凝重,在這次任務裏,首要之務就是要避開敵人,與對方正面交鋒,只是下下之策。
霍克深道:“我們花了八百萬美元置備“破”上的傳感系統,不會比他們遜
吧?”
夏信傲然道:“雙方的設備所差無幾,不過破號上卻有我夏信在主持……”
上校道:“少說廢話,敵人在弄什麼把戲?”
夏信道:“枭風用的是合乎軍用無線電通訊標准的高頻波來指揮他的賊船隊,這種高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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