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維緩緩行近至那茅屋之前,見門旁僵臥著一具瘦長的屍,他細看之下,瞧出此人正是這次事件的禍首──“藍鷹”卞青元。
他頸項血漬橫溢,有些還在潺潺的流出,一看即知爲刀劍一類兵器所傷。
濮陽維微微一笑,已知這必是“七煞劍”吳南雲的傑作。
他進入茅屋之中,先尋了四張長椅,拼搭起來,將石魯、徐妍容二人分別放置其上,又匆匆進入內室之中。
這裏面一間,布置得異常簡單,僅有兩張大木,一口木製
櫃,以外便一無所有,顯得十分空曠。
濮陽維行至那巨大的櫃之前,卻並不打開,默然出掌,將
櫃震成粉碎。
櫃下,是一片極爲松軟的沙土,沙土浮塵之上,可以看見有六根空心蘆草,正伸在上面,約有寸許之高。
濮陽維微微一笑,急急伸手將浮面上的沙土掃除。
他輕輕的層層拂去,約在半寸的沙土下,已現出一個方圓五尺的土坑。
這土坑不深,剛好容一人平臥的高度,這時,下面正蒙著一層單。
濮陽維伸手掀去,單下赫然躺著六條大漢。
六人緊緊擠在一起,鼻孔皆已被棉紙堵塞,嘴裏卻含著一根空心蘆管,自單挖開的小洞中伸出沙土之外。
原來濮陽維在“紅魑會”江北綠林道,“黑砂島”衆人大舉圍攻,心頭懸念的,便是自己屬下昏迷的六人,該如何安置,他苦思之下,想出此法,令吳南雲等依照辦理。
難怪“藍鷹”卞青元等人,幾乎已將這房屋倒轉,亦找不出這六名“冷雲幫”之人影迹。
濮陽維見屬下六人安然無恙,不由長長籲出一口氣,又行向室外面去。
這時“七煞劍”吳南雲已將“魔爪”甘濱挾了進來,甘濱斷臂,已由吳南雲爲他敷上傷葯,包紮停當。
只是甘濱受傷過重,一時尚未醒轉。
甘濱因爲在手臂斷落之時,正值他運出一口真力,躍身閃躲之際,手臂被斬斷後,真氣隨之而泄,故而他除了肢傷殘外,尚有真元損耗之傷。
濮陽維先不管地下的“魔爪”甘濱,他大步向前,盤膝坐于“獨臂金輪”石魯之旁,微微把住石魯腕部脈門,傾神凝注。
須知大凡是習武之人,多少都知曉些許醫治內外創傷之法,尤其像濮陽維此等蓋世高手,便是未曾專門學習醫術一道,亦必觸類旁通。
一門高深的武學,往往是與醫術多少有些關聯。
何況,當年的“毒手魔君”更自他那老友再世華佗田真那裏(事見本書第一集中所述及的八旬銀髯老人)學到不少醫術中的竅訣。
故而濮陽維對醫術一門,雖然不若他武功之精,但也足以抵得上一個當代名醫。
稍停,他已長吸一口真氣,凝神沈氣,滿面肅然之。
“七煞劍”吳南雲急急上前道:“幫主,你可是要以本身一口真氣,行通石堂主七經八脈?”
濮陽維微微颔首,“七煞劍”吳南雲滿臉焦慮的道:“幫主,你莫忘了,自己也有傷在身……還是讓本座代勞吧……”
濮陽維搖頭道:“你怎能使得?你的傷勢較我更重,快坐下歇歇,這點小傷我還挺得住。”
濮陽維與“七煞劍”吳南雲情同手足,相交莫逆,在衆人之前,爲了禮數使然,皆以“冷雲幫”中輩份相稱,但私下裏二人卻甚爲昵,有時甚至直呼對方姓名。
吳南雲拗不過濮陽維,只得默默坐下,運功調息。
濮陽維運足一口真氣,雙掌揮舞如風,眨眼間已拍遍石魯全身三百六十穴道。
他突然全身密響,已運掌抵住石魯背心,將一至精至純的深厚真氣,綿綿送入石魯
內。
約有兩盞茶時分,“獨臂金輪”石魯已長籲一聲,呼吸逐漸平和,面亦轉爲紅潤。
濮陽維卻額際汗流如注,臉越見蒼白。
其實“七煞劍”吳南雲哪有心思閉目調息,他一直自半閉的眼簾中,注意著濮陽維的行動。
此時一見自己生死摯友如此模樣,早已心似油煎,張口慾呼。
濮陽維亦已驚覺,他微一擺手,已移身至“粉面羅剎”徐妍容身旁。
但是濮陽維手掌剛伸至徐妍容身前,便好似遭到一層無形阻礙似的,僵在那裏。
吳南雲忍不住開口道:“幫主!有什麼不對嗎?”
濮陽維蒼白憔悴的面容上,起了一絲紅暈,他尴尬的瞧著吳南雲。
口中讷讷的說道:“南雲,徐……徐姑娘……徐姑娘……”
徐姑娘怎的?他卻再也說不出來。
吳南雲急道:“怎麼?徐姑娘已無法可救了?”
濮陽維輕輕搖頭道:“眼前我再以一口真氣,助她散去前淤血,並保住她心頭一點真氣,暫時尚可無礙,只是……只是……”
一向潇灑豪逸的“玉面修羅”此刻竟然張口結,讷讷不知所雲起來。
吳南雲何等聰明,他一聽之下,不由恍然大悟,遂正巴向濮陽維道:“幫主,不是南雲多嘴,雖道是男女授受不,但嫂溺何妨援之以手,何況徐姑娘更對幫主一片癡心,就是她知道了,也不會責怪幫主的,目下不比尋常,也顧不得那些虛僞禮數了。”
濮陽維略一猶豫,將心一橫,已將“粉面羅剎”徐妍容抱于懷中,進入內室。
他將徐妍容,輕輕放置上,又伸手至“粉面羅剎”
前。
但是他那一雙晶瑩如玉,令天下武林人物膽寒的手掌,此刻卻抖索不停。濮陽維靜坐一旁,微微調息了一陣,心情才略見平複,他才又伸手至徐妍容前……這時,“粉面羅剎”徐妍容側臥
沿,他的
衫襟口,卻在右
上端。
濮陽維只得將她翻轉過來,無意中,雙手觸著“粉面羅剎”徐妍容前那隆起之
。
他不禁又是一震,呼吸已微微急促起來。
濮陽維雖然功力絕世,名聲震蕩江湖,但至今卻仍是童男之身。
他可說從來沒有接觸過女的胴
,雖然,美豔絕倫的白依萍與他曾有肌膚之
,但那也是發乎情,止乎禮,絕無軌外行爲。
在濮陽維的感觸中,白依萍便如一株空谷的幽蘭,純潔孤單,清麗絕俗。
“粉面羅剎”徐妍容卻似一朵有刺的玫瑰,鮮豔奪目,惑神迷人……這時,他強定心神,已將徐妍容衫的鈕扣解開,露出一件粉紅
的
來。
濮陽維雙手又逐漸顫抖,發際鼻窪,微微滲汗。
他一咬牙,又將那件粉紅的
褪下,裏面已現出一片薄如蟬羽似的亵
來。
柔若凝脂般的肌膚上,隱隱現出一對堅挺的雙,散發著一
特有的*女芬芳,似蘭似麝,令人遐思頓起。
濮陽維目光微斂,卻已看見“粉面羅剎”徐妍容右臂之上,赫然有一朱紅的守宮砂。
他心裏不由肅然升起一敬意,忖道:“‘粉面羅剎’自幼混迹江湖,名聲雖大,卻……
修羅七絕第28章 癡情難寄 俠士肝膽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