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傲爺刀第9章:爾虞我詐幻似真上一小節]雙眼微微眯合:
“看你叫得多麼滑溜順口?要不是朝夕相,有一段長久的交往,你怎會知道他二人的姓名又稱呼得如此自然?”
君不悔悻悻的道。
“我是聽你們這樣稱呼叫這兩個人,才知道他們姓什名誰,至于你說叫得如此滑溜順口,我倒不覺得,其實只是兩個名姓,吐音咬字又何須艱澀?”
喬少坤沈的道:
“好一張利嘴,卻任你翻江攪海,亦休想瞞過我這一雙招子,你當我幾十年江湖白混了?竟想給我來這一套障眼法兒?”
說著調他轉向古文全:
“這家夥叫什麼?”
古文全表面顫栗,話可說得流暢:
“君不悔,大當家的,他叫君不悔!”
君不悔是無心人,一時不曾記起管瑤仙當著古文全與顔灏面前稱呼過他數次名,而古文全卻是有心人,早把君不悔的名字記牢了,縱然對音不對字,順著音念總錯不了;他有本領硬將管瑤仙改了呂姓,還怕順著音念的名字出岔錯?
這時,君不悔才愕然道:
“你說,姓古的,你怎知我是君不悔?”
搖頭歎氣,古文全顔容憂戚:
“不悔,聽我的勸,不管你存心如何,我總是維護著你,你這樣做沒有用的,人家早就看穿識透了,你再不見機,只怕苦頭有得吃;算了,不悔,把我交給你買田置産的三萬銀子交出來吧……”
君不悔頓時跳起老高,氣急敗壞的吼叫著:
“放屁,你通通是在放屁,我認都不認得你,又幾曾替你收藏過銀子?休說三萬兩,你連三分三厘銀子也從未交給我,你你……你是故意誣陷于我,古文全,你好黑好毒的心肝啊……”
古文全七情上面,竟淒然無語!
君不悔面朝管瑤仙,懊惱無比的接著道:
“二小,你看看這成什麼天理、成什麼世道?無來由的居然背上這麼一口黑鍋,說又說不明,辯又辯不清,真叫憋死人啦!”
管瑤仙這一陣卻是冷靜下來,她低聲道:
“不用急,且看他們打算怎麼辦,你穩著點,我自有主意。”
喬少坤來到君不侮面前,眼角往斜裏吊起:
“是你自己把銀子交出來呢,還是要我們替你抖漏出來?”
君不悔退後一步,掙紅了臉孔:
“喬大當家,你千萬不要聽信姓古的胡言亂語,他只是嘴油滑,戲演得好,其實沒有一句真話,裏裏外外全在耍弄各位另帶狠栽了我,的確我和他毫無幹系,更不曾收他分文銀錢,喬大當家,你是老江湖,可別上了他的邪當!
喬少坤好像沒有聽到君不悔在說什麼,他形間透露著厭倦,聲音也冷厲如刃:
“品三,看樣子不宰殺個把人見見猩紅不行的了,天下有這等的道理麼?連討回自己的銀子亦竟如此困難,事情,待傳揚出去,便別人不笑話,也夠我嘔上十年……”
郭品三大聲道:
“當家的說得是,我他早就不耐煩,准備拿他們其中的一個開刀啦,卻不知當家的相中了哪一人?”
瞧向君不悔,喬少坤生硬的道蔔
“我看這小子挺合適,他嘴硬,只不知身架骨夠不夠硬?”
郭品三獰笑起來:
“當家的,我要一刀剁不下他的狗腦袋,便算你們家狗生養的!”
說著話,他的魚鱗紫金刀倏然自背後翻現,金黃的光芒流閃如波,鋒利的刀口微微掣顫,端的是一副待要下手砍人頭的架勢。
于是,管瑤仙蕭索的開了口:
“犯不著來這一套,你們不是要銀子嗎?給你們銀子也就是了……”
郭品三大吼:
“卻是拿來!”
管瑤仙的一雙鳳眼盈盈的橫向古文全,用極其肯定的語氣道:
“好吧,姓古的,你既然坐實了我們,我們也只有認了,你擋在君不悔與我中間,愣要拆散我們的姻緣,你是起的什麼念,安著什麼心,以爲我看不出來?”
原來是胡謅瞎撰的情由,古文全再也料不到管瑤仙竟縷著順了上來,而形態認真,言語塌實,活真有這碼子事一樣,他不禁大爲慎戒,異常小心的道:
“此情此景之下,還提這些作什麼?人家要的是銀子,不是要你重表過往今來--”
管瑤仙冷冷的道:
“這就要說到那筆銀子,古文全,你是在多久以前將銀子交給君不侮的?你可不要忘記,銀子從‘十三人狼’那兒轉到你手中,至少已有四個多月了!”
搞不清楚管瑤仙是在弄什麼玄虛,但古文全卻知道絕對不是好意,那或者是一個圈套,或者是一個話結,卻用誘導式的談話來引他入彀,狠狠的,他暗中警告自己,萬萬不能中計翻船,否則就大事不妙了。
管瑤仙提高了聲調:
“說話呀,古文全,你只告訴大家,這筆銀子你什麼時候交給君不悔的?”
咽著唾沫,古文全力持鎮靜的道:
“大約,嘔,有三個月了吧。”
管瑤仙打蛇隨棍上,神嚴肅凝重:
“不錯,虧你還記得你是三個月之前就把這筆銀子交給他了,古文全,我早就明白你的私心,知曉你強慾破壞我與君不悔結合的惡計,所以我亦事先做了安排,那筆錢,我已從君不悔手裏要了過來,替他--也是替我們購置了三百畝良畝,外加一幢合院的莊屋,現銀子已用盡,如今是一文不存了!”
君不悔總算開了竅,福至心靈的跟著道:
“是呀,銀子都購置了田産,哪還有剩?古老大你與我相約在此,乃是讓我引你前去看田分地,怎又逼著我把銀子交出來,前些日子呂姑娘代買田産的事,我也暗裏知會過你啦……”
大腦袋上冒出冷汗,古文全胖臉透赤,蹦跳如雷:
“住口!你兩個在混扯些什麼?哪一個叫你買田置産,哪一個又要同你們分田分地?一派狂言虛語,簡直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喬少坤目睹此情,更不禁又怒又惱又滿心疑惑,他重重一哼,厲烈的道:
“你們兩邊是在搞什麼鬼;一會是銀子,一會是田産,一會又變化莊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看你們通通不想活了!”
管瑤仙平靜的道:
“意思很簡單,喬大當家,就是說現銀子沒有了,現銀換成了三百畝田,一幢莊舍。”
君不悔又笑嘻嘻的接道:
“銀子是古老大手交給我的,囑咐我去購田置産,他原意是不叫呂家姑娘知道這樁事,但偏生呂家姑娘曉得了,硬要我把錢交給她去支配,但也沒有買別的,仍然是買的田産,唯一的差別是田産都過繼在呂家姑娘名下,我曾悄悄把這情形向古老大私下禀報,所以他一頭惱火,今番約了我來,就待逼迫我將田地房契轉還給他……”
兩眼瞪得宛似噴火,喬少坤咆哮著:
“這都是實情?”
君不悔信口開河,卻像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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