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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煞手》第70章 伊人情深 鵲橋會

第2小節
柳殘陽作品

  [續大煞手第70章 伊人情深 鵲橋會上一小節]你們快出來啊……我那老婆,你也拾掇著來迎……”

  西門朝午睹狀之下不由哈哈大笑,邊回頭朝項真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位仁兄大約就是你;那個從雙義幫手裏救出來的晏立吧?娘的,我看他像猛古丁得了羊癞瘋啦……”

  這時,正屋的門已被突然打開,君心擡細弱而窈窕的身影由屋中的燈光映了出來,顯然,她已爲這過度突兀的喜訊而激動得有些失措了,語聲是那麼興奮,那渴切,又那麼抖顫;她強自壓製住內心情緒的洶湧,目光急迫的四chu尋視,邊急的道:“在哪裏?晏大哥,在哪裏?”

  左面的廂房門在此時“砰”的推開,嗯,那沖出來的人果然不就是包要花!他一沖出立即大叫:“老晏,人呢?

  他ma的人呢?我要剝了這小子——”

  晏立急匆匆的奔來啓門,邊叫道:“在外頭,就在外頭……”

  于是,君心怕、包要花,還有甫從房中奔出來的,唔,晏立那位同甘共苦的一口子,四個人幾乎全擠向門邊,包要花一攔晏立兩口子,還是讓君心怕先出來了,西門朝午一見君心怕,不禁心頭大贊道:“好,好一個世問少有的標致女子,看她美而不蕩,豔而不妖,靜而不冷,柔而不懦的神態,就必知是個難得的娴淑佳人無疑!”

  心頭想著,西門朝午連忙正容施禮,一口氣道:“不才西門朝午,項真至友,項真兄弟便在後面!”

  在這等焦渴殷切的節骨眼上,君心怕仍不失態,她在微怔之後立即盈盈還劄,邊輕細的道:“君心情見過西門壯士——”

  說完了,她才將目光投向小橋的那邊,而橋那邊,項真正深深的,火熱的,渴切的也凝視著她,一刹間,兩人的目光像是膠著了,凍結了,那麼癡,那麼粘,那麼激動的纏在了一起,宛如時光全然停頓,萬物歸向永寂;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存在,沒有任何煩囂相擾,天地之間就像只有他們兩人,只有他們火熱的凝視了;這瞬息,毫無掩隱的,毫無矜持的,兩個人的情感迅速交流,愛意立即融合,連兩顆心,也緊緊的擁抱成一顆了……

  西門朝午含著微笑,默默的看著這一對飽經情感折磨與世事憂患的男女;有一種深深的怅觸和ti悟浸襲著他,這一瞬間,他像是突然明白了很多,卻也宛似突然失去了很多,現在,他知道了男女之間“情”字的偉大,更了解了其中那gu子可以使一切黯然失se的無比力量,這gu力量是能以壓製每一樁逆流的是毫無疑問的雄渾而浩蕩的,它幾乎能驚天地,泣鬼神……

  本來包要花要沖上去擁抱項真,此刻,他也屏息站住了,晏立和他的女人更是連大氣也沒敢多透一口,並立著注視這令人彌足珍貴的永恒一刹,他們是過來人了,當然曉得這個時間他們應做什麼——什麼都不做,只需要寂靜,無聲無息的寂靜。

  于是,良久——

  項真緩緩下馬,一步步的踏上小木橋,他目光絲毫未曾移動的凝視著君心情那張姣好而清麗的面龐,低沈的,他叫:“jie……”

  君心怡蓦然抖索了一下,顫顫的伸出雙臂,幽幽的:“弟弟……”

  隨著這一聲“弟弟”,君心怡再也克製不住自己了,一聲哽咽中淚shui奪眶而出,同時,她飛一般狂奔了過去,項真也迎上兩步,猛然將奔過來的君心怡摟入懷裏,那麼緊迫用力的摟入懷裏!

  君心怡幾乎全身都癱瘓了,她把整個jiao弱的軀ti深埋在項真的臂懷內,面頰也貼偎于項真的song膛上,現在,她可以清晰的聽到項真的心跳,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還有,那炎熱的ti溫,強烈的男人氣息,這些,俱是那般熟撚卻又如此陌生啊,但是,無論如何,君心怡已經完全滿足了,完全釋慮了,她知道,她又在項真的懷抱中找回了期冀,找回了希望,更找回了慰藉與愛,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就像自己沒有一時一刻忘記他一樣……

  多美妙而隽永的片刻,世上的千萬對癡男怨女,所以會那般甘受情磨,甘忍情苦,所以會如此不顧一切的追尋他(她)們的期冀和理想,這gu局外人看上去那般可笑可歎的傻勁,也就全在這相等的片刻中答複了一切了……

  雪花飄落,灑在項真和君心怡的發梢,肩頭,與鞋面上,灑在他們那兩張激動而癡迷的面容上;項真低下頭看著君心怡,君心怡也仰臉凝注著他,于是,他們都發覺自己深愛的人兒消瘦了,清減了,也憔悴了,是什麼原因會如此呢?漫天的風霜?勞累的奔波?血腥的殺戈,或是生活的坎坷?不,是刻骨的相思,銘心的懷念,以及天各一方的煎熬啊……

  蒼啞的,項真道:“jie,我回來了……”

  沾著淚的臉蛋兒努力漾起一抹苦澀卻歡掀的微笑,君心怡抽噎著點頭,哀怨的道:“你回來了……想得我好苦……”

  用嘴chun摩挲著她的額角,項真悄細的道:“原諒我,jie,我不是有意的……”

  喃喃的,君心怡像夢呓一樣的道:“這些個日子以來……弟,你不知道我過得多淒清,多孤寂;白天黑夜全擔著一顆心,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生怕你受了什麼傷害……

  醒著的時候想著,睡著的時候也挂著……或許你不會明白,弟,假如你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自活下去的……

  我沒有這個勇氣……”

  幽幽袅袅的傾訴著心底的話,而心怡是抑製得太長久了,隱憋得太長久了,她早就要向項真吐露的;在項真的眼中,君心怡就似是一株細弱的幼枝,一朵jiao嫩的蓓雷,不能經風霜,不能經雪雨,她是那麼柔細,那麼溫馴,又那麼淡雅,她需要項真有力的雙臂來環護,堅實的song膛來遮擋,但是,令項真愧的,雖然在他盡力的維護下,這株細弱的幼枝,jiao嫩的蓓蕾,卻仍舊承受過多少磨難和酸楚啊……”

  低徐地,項真怅然道:“jie,是我不好,使你精神上際負了如許沈重的痛苦,可是你要相信,相信我對你的思念,相信我心中對你的索懷……”

  含著淚笑了,君心怡點著頭道:“我相信,我完全相信,從在青松山莊的囚牢裏,你告訴我你愛我的時候,我己把整個心交給你了……弟,隨便你做什麼,隨便你對我怎樣。

  我永遠都不會有絲毫猜疑的……”

  微微有些抖索,項真道:“jie……jie……要我怎麼說?

  要我怎麼表示和對你的依戀與思切?這段漫長的時光,想得我好苦……”

  輕輕用細長而深嫩的手指比在項真chun上,君心怡溫柔的道:“我知道,弟,我全知道……有好幾百次,我在夢中見到了你,我不顧一切的告訴你我是如何盼望你歸來,我是如何舍不下你……我想,縱然我們隔著千萬裏遙遠,在同一個夢中,我們的心意必會相通,你也一定會聽到我向你說的那些傻話,弟告訴我,你全聽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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