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紅頂記第四章 烈 女上一小節]:“當了皇上即可任意逮人麼!”
李衛冷喝道:“住嘴,你助叛亂凶手,罪加一等,還敢口出惡言,要我割了你的頭麼。”
青逸飛冷笑道:“誰又是凶手,拿出證據。”
冷斷天道:“外頭有指認者十余人,你們賴不掉。”
弘曆道:“別再多言,朕來審此案。”李衛,冷斷天退開,弘曆又怎敢草草結案,弑父之仇且得查明,于是問向段小芹:“是你殺了先帝?”
段小芹冷哼,不願回答。
段天城急道:“絕無此事,小芹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從未離開,怎麼可能是凶手?”
弘曆道:“不是凶手,怎跟呂四娘等人一夥?”
段天城道:“全是謠言,小芹乖巧,怎麼可能和他們同夥,皇上明察。”
然弘曆招來當時的守衛見證,一致指明段小芹和呂四娘等人全是一夥,且涉及謀殺。若是一兩人,或可串供,但十余人指認下,恐是實情,弘曆不禁頭疼,心上人卷入此遊渦,實是棘手。
李衛奏道:“皇上務必當機立斷,免得夜長夢多。”
弘曆道:“朕會衡量。”想替青逸飛罪,卻不知從何說起,畢竟殺先帝,罪亟天高,實難徇私。
情急中,忽聞左仲儀到來,弘曆冷道:“隔房聽審,朕要一一問個明白。”且想聽聽對方又如何說法,已然起道:“好好看著三人,未得朕令,不得用刑。”始往隔房行去。
李衛道:“左仲儀的武功厲害,奴才擋在前頭,以防萬一。”
弘曆道:“不必了,在皇宮大內,他待如何,朕要單獨審他,們外頭戒備即可。”
李衛無奈,只好領旨,待弘曆入隔房後,加派重兵圍住四周,只要稍有異樣,破門救人便是,畢竟以弘曆的身手,擋他幾招應無問題。
冷斷天亦命令手下看緊三囚,免節外生枝,自己則配合著李衛困守外圍,以防猝變。
左仲儀一身汗塵未拭,顯得疲憊,見及弘曆,仍下跪行君臣之禮,絕無托大之態。
弘曆歎道:“儀兄,這又怎麼回事,讓朕太難堪了吧。”
左仲儀道:“一切全是誤會,皇上明鑒。”
弘曆道:“怎麼會是誤會?十數人指曆曆,看是假不了,就殺先帝何等罪行,何苦趟進來?連青姑娘也參一腳,迫朕走投無路。”
左仲儀歎道:“臣願以皇上所賜玉佩,換得他們三人命……”說完交出弘曆先前所賜翡翠玉佩。
弘曆道:“殺先帝罪狀,豈是玉佩能抵,若能,朕早放人,朕無法向李衛,皇族,天下百姓交代啊。”
左仲儀道:“事情並末像皇上想像嚴重,先帝應是服下了金丹和喬紀翻雲覆雨立崩,呂四娘等人只是湊巧趕來,其應中了法醒毒計,皇上是明眼人,應可瞧出端倪。”
弘曆暗楞,先帝死于上,的確有服用過多葯量之態,且和喬紀全爲躶
,此事極爲機密,乃顧命大臣張廷玉偷偷告知,在考慮先帝名譽下,已以善終對外宣言,並絕口不提喬紀一事,至于追殺呂四娘等人,乃以逆謀造反罪名,只要說及對方想殺君,不必言及得手與否,已足可抄家滅族,誰知左仲儀竟了若指掌,難道當真涉案麼?
弘曆冷道:“你又怎知喬紀一事?”
左仲儀道:“此事和理王密不可分,其唯恐天下不亂,早暗中傳遍京城,是公開秘密。”
弘曆詫道:“又是弘皙,簡直胡來。”
左仲儀道:“皇上連弘皙都饒了,難道不肯饒過他們麼?”
弘曆掙紮不斷,歎道:“我饒弘皙,是因爲他是皇族,且在朝廷巨變,爲求安定下始饒他,這和反清亂有天壤之別,如何饒得。”
左仲儀道:“得民心始得天下,先帝當年錯殺呂留良一脈,終引來今日因果,皇上可不寬宏大量,化去此恩怨,娜將是大清之福。”
弘曆歎道:“有時實不知你是敵是友……,怎助我登基,卻又暗助反清亂?”
左仲儀再次叩頭:“臣之忠心,無庸置疑,數十次護君,千百裏殺敵,何曾皺過眉頭,唯想替皇上解去反清之結,故始放走了呂四娘等人,絕無私心之。”
弘曆目光一閃,此話似已動了心坎。
左仲儀道:“以臣下與皇上的關系,自可雄霸天下,無懼于任何幫派的挑釁,臣又爲何甘冒叛逆罪名惹上此事?唯一理由即在解冤,畢竟先帝已崩,縱有凶手,也是極少數幾人,如今大事追殺,豈非形成對峙,屆時滿漢沖突再起,家陷入一片溫亂,非大清之福。”
弘曆目光迫緊:“問你一句,朕要你死,你可聽命?”
左仲儀道:“平白無故,自該據理力爭,若皇上確有難言之隱,又如今日,臣之命可換回三人,請皇上賜死吧。”
弘曆目光犀利,想看穿對方,左仲儀倒是視死如歸,尤其跪得中規中矩,從未逾越君臣之禮,終讓弘曆折服,歎道:“罷了罷了,若非你,朕又怎能登基,以你的功勞,實毋需對我如此尊敬,而你卻做到了本分,忒是難得,朕甯可相信你所做所爲,金是爲朕著想。”
左仲儀暗暗噓氣,終于逃過了一劫,拜禮道:“皇上英明。”
弘曆道:“起來吧,發生如此棘手事,總得替朕擬個解決辦法。”
左仲儀三叩謝恩後始敢起身,至于玉佩,弘曆並不想收回,只好留下,道:“人犯既已逮來,關他幾天,日後找個理由釋放即可,如此對李衛亦有所交代。”
弘曆道:“請青姑娘也一起關起來?”
左仲儀道:“不只是他,罪臣也該一並留在牢內,否則難以信服衆人。”
弘曆額首道:“希望朕未看走眼,否則實在辜負我了。”登時下令:“來人,扣住他。”
李衛得令,立即推門而入,抓一手拷,將左仲儀拷上,並對其武功,隨又拱手拜禮道:“皇上明察秋毫。”
弘曆道:“事情仍有疑點,聯要審,在未做出裁決之前,不准對一幹人犯無禮。”
李衛大方應是,畢競只要逮著左仲儀,後患已除,剩下只是時間罷了。
冷斷天忽又奏來:“禀奏皇上,臣下有一名弟兄可指認段小芹當時的確在場。”
左仲儀暗道苦也,粘杆人馬未免無孔不入,死不罷手,如若能明確指認,恐連弘曆都無法徇私,偏偏弘曆又想弄清事實,道:“人在哪?找來當面對質。”
冷斷天道:“已在隔房候傳。”
弘曆道:“過去看看。”大步先行。
李衛爲求當面對質,’亦把左仲儀押往隔房。
青逸飛,段小芹見及左仲儀身帶鐵拷,一顆心已往下沈,暗道完了,今日劫難,恐難逃。
左仲儀只能暗示稍安勿躁,然效果不彰,兩女仍是花容失,一臉的不安。
弘曆不敢瞧向青逸飛,故意瞧往一左受傷,綁巾條,撐著單拐之中年護衛,道:“你就是證人?”
那人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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