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紅頂記第十九章 狡 徒上一小節]:“再不說出,剁了你雙手雙腳!”
左勝超嚇得渾身發顫,駭然跪地求饒。
情急中左仲儀已趕來。左勝超忽見他到來,急喚一句:“仲儀救我!”已然暈倒。
劉吞金赫見左仲儀,先是一愣,若非青逸飛已談及娶女兒一事,必沖前拚命,然盡管如此,仍憤憤不平,喝道:“連你都自身難保,想救誰!”
左仲儀拜禮道:“不知大小狀況如何?”
劉吞金怒道:“還有臉見我麼?快滾,你只會帶來麻煩!”
左仲儀道:“現在不是爭吵時刻,一切以救治大小爲要。”
劉吞金斥道:“你又如何能救?全是你害的,還想救!”雖是罵人卻未再趕人,畢竟女兒重要。
左仲儀不便回話,轉向左勝超,幾指將他喚醒。
左勝超仍慌懼祈求救助。
左仲儀道:“你若不說實話,我也救不了你,五仙廟已毀,郭奇秀和你爹已逃,別做困獸之爭。”
左勝超聞言直道完了完了,悲從中來,淚直流:“爹怎可叛我而去……”
劉吞金斥道:“還好意思哭,惡人也有淚?父子全是一樣壞透!”
左仲儀道:“說吧,不說,誰也救不了你!”
左勝超泣聲道:“說了,只是金爺不信。”
劉吞金斥道:“他說沒有解葯,我豈能信,這豈非宣告阿霞死刑!”
左仲儀詫道:“當真無葯可解?”
左勝超道:“郭奇秀是如此說,他乃首次使用迷心散,不知效果也不知解毒之法,他都不知,我又怎知?”
左仲儀苦笑道:“不知解法還用?!”
左勝超泣聲道:“我錯了……”
左仲儀道:“爲何要到此地步才認錯?且你們三個全出自聖幫,難道一點不顧聖幫顔面麼?”
左勝超低頭不語,後悔莫及。
劉吞金喝道:“認錯也不行,不說出解葯,讓你死的難看!”仍想逼供。
左仲儀道:“金爺,他恐真的不知。”
劉吞金斥道:“胡說八道,一句不知,難道就要定我女兒死罪?往後日子她要如何過活!”
左勝超道:“我願照顧她一輩子……”
劉吞金更怒,一掌擊其腦門:“狼心狗肺東西,還有臉說此話!若非你照顧,阿霞會變成如此?沒機會了,救不了她,以命來抵!”
左勝超悶疼,不敢再吭聲。
左仲儀道:“大小必定能救,大不了找苗疆九毒仙子,迷心散出自她的秘譜,應無問題才對。”
劉吞金聞言升起希望,喃喃說道:“那妖女喜怒無常,並不好對付……,但爲了阿霞只有拚了……”
左仲儀瞧他情緒已緩,暗噓口氣,道:“晚輩將全力以赴,以取回解葯,倒是左勝超是有過錯,卻罪不至死,可否交予在下理?在下想以他引出郭奇秀和他爹,或可較早拿得解葯……”
劉吞金斥道:“不行!誰知你是否耍花樣,聖幫個個賊頭賊腦靠不住!”
左仲儀道:“絕無花樣可耍,在下以信譽作保。”
劉吞金斥道:“少來這套,你的信譽也靠不住,否則阿霞豈會淪落至此,且既無解葯,左海瑞又能玩啥名堂?別老是耍我,去給我找九毒仙子要解葯,否則鐵定以他命相抵!”
左仲儀暗歎無法說服對方,轉向左勝超:“你認命吧,我已盡了力,被押在此,得順從金爺意思,我將盡快取得解葯歸來。”
左勝超默然點頭。
左仲儀道:“可曾聽郭奇秀提及九毒仙子身在何?”
左勝超道:“在九仙,真正地頭並不知,郭奇秀說過要帶我們去,他應知。”
左仲儀道:“有了地頭好辦事……”已有所盤算,隨即轉向劉吞金:“前輩且等十天半月,晚輩將取葯回返,現在是否可讓在下見得大小一面?”
劉吞金掙紮不已,若說仇恨,死也不讓他見,然青逸飛已另有婚嫁之言,不讓他見,又似自己當了劊子手,忒也對不起女兒,掙紮中冷道:“裏頭說話!”迳往內廳行去。外頭有人看守,無懼左勝超逃,何況他已受重傷。
左仲儀但覺有異,只顧跟去。
隔房甚爲隱秘,劉吞金毫不客氣,劈頭即問:“你是否誠心想娶阿霞,無論她是否變白癡?”
左仲儀乍愣,縱有此心,但總卡著青逸飛,難以開口。
劉吞金斥道:“少再吱吱唔唔,難道青姑娘所言虛假?想再耍我一次?”
左仲儀詫道:“她說了?!”
劉吞金冷道:“否則我臉皮再厚,豈肯開口!”
左仲儀如其乃最顧面子之人,看來青逸飛已答應,如獲重釋般肩頭松了不少,拱手道:“阿霞對我有恩,且善良,願照顧她一輩子。”
劉吞金冷森說道:“不管她美醜,亦或變白癡?”
左仲儀道:“怎會在意?若非我,她不會變得如此。”
劉吞金終兩眼含淚:“顧不得你是否因施舍而收留她,我已心滿意足……”以前非得和女兒一樣必需因愛而結合,施舍之情免談,然時日變遷,堂堂聖爺能娶白癡女已是莫大犧牲,他不再強求。
左仲儀道:“不是施舍也不是還債,而是阿霞善良真的讓人心動。”
劉吞金擺擺手:“別說啦!她在後院金玉軒,青姑娘在照顧,去看看也好……”
左仲儀應是,拱手拜禮而去。
劉吞金拭去淚痕,複關心狀況發展,回頭指示將左勝超押入牢中後,已潛至後院一窺究竟。
左仲儀甚快行至金玉軒,已聽得劉光霞輕哼歌曲,聲音天真無邪,青逸飛則在一旁附和,兩人玩的甚是融洽,心緒稍寬,推門而入。
兩女頓驚。
尤其劉光霞剛從驚嚇中調整過來,突又遭嚇,駭然躲向青逸飛背後,直叫著:“別過來,我怕……”恢複先前驚懼模樣。
左仲儀亦被此景嚇著,不知所措。
青逸飛急道:“快退快退,她受不得刺激!”
左仲儀登時想掩門離去,豈知劉光霞另有變化,睜亟雙目,喜聲道:“儀哥哥?!”
竟爾不再畏懼,欺身撲來,叫著:“有壞人要抓我!”
左仲儀詫愕中已被抱個正著。她仍不停叫著有壞人要抓我,弄得青、左二人莫名不解,詫愣當場。
潛伏于暗之劉吞金亦詫,暗道:“阿霞病好了?!”
還是青逸飛先清醒過來,已明白劉光霞雖受製,變若白癡,然記憶深仍有影子。
對于和左仲儀一段刻骨銘心之情,她必終生難忘,故縱失憶,仍依稀記得對方,此時她心智若小孩,只要稍稍認得之人,必定視若保護者,撲上去尋求保護乃理所當然之事,遂靜觀其變,不忍打擾,說不定能以左仲儀喚醒所有記憶,*葯不攻自解,豈非省事。
左仲儀聰穎過人,稍一閃念已知狀況,登以溫和口吻說道:“別怕,壞人走了,沒事沒事!”說得數遍,劉光霞始較放心,東張西望,但覺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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