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一片松林,林中有一幢樸拙的小屋。屋子不大,花圃卻不小,至少比屋子大百倍。
林後有奇二三座,坡前有蜿蜒而過的清溪。
正是與閑雲爲友,以風月爲家。
讀易松間,談經竹下,活的人間仙境。
月尚未正中天,松林中松濤盈耳,伴著悠揚悅耳,偶爾又帶著淒涼韻味的琴聲。
只有造物者才能創造出這幅淒楚美的潑墨畫。
小羅認爲人雖殘廢,卻是個極不俗的人。
小羅在柴扉外敲門五下,學了兩聲鹧鸪叫。
琴聲戛然而止,余音袅袅。
“小羅……小羅……我知道你今夜會回來的。”
“我當然要回來。”小羅推開能自外面開閉的大門,一個輪椅已自鋪設得平整的甬路上滑出來。
明月在天,自松林隙縫中瀉下,仍可自斑爛的影中看清她的面部輪廓。假小羅沒有說謊。
龍仙蒂果然很美,美得根本不使人去注意她的。
“小蒂,讓你久等。”
“怎麼忽然間客氣起來了?”
小羅放下了戒心,她和假小羅之間必然是不客套的。
“小蒂,吃過飯沒有?”
他推著她的輪椅滑入屋中,住屋只有三間,其余是浴室、廚房、花屋及練武室等。
原來龍仙蒂也會武,雖無假小羅高明,武林中一般高手三兩人也非敵手,所以小羅下山也很放心。
小羅把帶回的酒和菜放入盤中,擺在桌上。這桌子是照她的輪椅高度製成的,小羅端起杯子。
“小羅,你這次下山才半個多月就稍稍胖了些,嗓音也偶爾有河南口音。”
小羅心頭一驚,笑道:“你是知道,我別無所長,對語言的學習能力卻很強,近來交了兩位河南籍的朋友。”
“小羅,你每次下山,我好寂寞。”
“我知道,所以事一辦完,我就盡快回山。”
“如果我能有一個孩子……”她忽然甩甩頭,淒然一笑,自嘲地道:“這句老得沒有牙的話題,我不知說了多少遍了,對不起,小羅。”
小羅下意識地望著她,他認爲造物者真的太不公平,像這樣一個美好而又善良的女人,卻要她殘廢。
“小蒂,你……你會有一個孩子的……”
“是嗎?哪一年會有?”
“小蒂,也許不久,也許十個月以後,或以內……”
她忽然警覺地擡頭望著小羅,像剛才小羅打量她一樣,這句話太陌生,也是她期待太久太久的一句話。
由于她說過太多次,假小羅總是支吾以對或拿話岔開,她已不再奢望。
她自然十分自卑,盡管她美得出奇。
“小羅……你剛才……說什麼?”
小羅端起酒啜著,道:“我是說你不久也能有個孩子。”
“小羅,誰會在我這個殘廢女人身上播種?”
“我很感激造物者,它使你行動不便。”
龍仙蒂面微變,呐呐道:“小羅,你希望我殘廢?”
“小蒂,你聽我說,以你的絕世之美,如果不殘,到走動,我怎麼放心,我憑什麼能擁有你而不會被人搶走?”
龍仙蒂楞了一下,道:“噢……小羅,我願意爲你剛才的話去死,小羅……”激動的身子向小羅一偏,輪椅倒下,但小羅及時抱住了她。
小羅的身子在*攣,龍仙蒂也在顫抖。
一個是緊張,一個是久已期待的願望突然實現時所帶來的驚喜,致使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小羅……我覺得……就是立刻死也知足……”
“不要說死,我要你活得更久更快樂,如果能使你快樂而長壽,我倒願意早死。”
“小羅,你怎麼可以說這些喪氣話?”
小羅心想:“我本就活不久了,以行將離開這世界的無用之身,來作一件有意義的事,還是值得的。”
“小羅,你剛才是不是說過,我會在十個月以後……”
“我是說過,甚至在十個月以內。”
“怎麼會那麼快?小羅,你可知道這句話對我有多大震撼?”
“小蒂,不算快呀!如果現在開始,十個月內不就有個寶寶了?”
龍仙蒂怔了一下,忽然抱住他淌著興奮的淚,再也沒說出半句話來。小羅緩緩地移動腳步,抱著她進入她的臥室。
多少個夜晚夢中,她發現這個臥室變成了洞房。
每次醒來都會陷入現實的痛苦中。
一個美好而殘廢的女人,要個屬于她自己的孩子,說容易也真容易,說它難卻也真難。
總不能敲鑼打鼓或到貼廣告說她想要個孩子吧?
熄了燈,月光仍然自窗上瀉入臥室中。
小羅是有生第一次,龍仙蒂自然也是。
盡管小羅見過小五子的胴,對女人的胴
他根本不陌生,但是今夜擁抱仙蒂,這種幾乎無法描述的感受,揭開了他新生的第一頁。
這第一頁不是和小五子,也不是和軟軟。
居然是和一個以前從未見過,但爲了報恩,爲了道義,也爲了成全一個可憫的少女,而翻開這第一頁的。
她渾身溫軟如綿,膩滑如脂,幽香醉人。
她雖殘廢,卻發育良好。
有彈及韌
的
部和那豐隆的臀部,襯配上渾圓而纖細的腰肢,小羅像發現了瑰寶。
松濤陣陣,夜涼如,但室內卻是熱
奔騰,一撥接一拔地,顯示了青春之火的熾烈。
爲了感激小羅的成全,仙蒂忍著*夜的痛楚,像驟雨狂風中的一株小花,搖曳著迎向風雨。
付出的是半苦半甜和逆來順受,換回的卻是無盡的愛憐。
情感的風暴過去,還繼續著無盡的溫存。
小羅發現她的並未萎縮,和一般人的癱瘓不同。
“小羅,謝謝你。”梨花帶雨,半喜半羞。
樂極或悲極往往是難以分別的。
“小蒂,今夜不是該笑嗎?選個吉日補辦喜事。”
“小羅,你是知道,這淚代表什麼。小羅,只要我懷孕生下孩子,如果你不想和一個殘廢厮守一生……”
小羅把她的雙捏住,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說這些話?”
龍仙蒂伏在他的膛上,喜極而泣的道:“小羅,世上是不是真有喜歡殘廢女人的男人?”
“你是不是不把我當作男人?”
“小羅,你只不過是可憐我罷了!”
“不要侮辱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要記住,從今以後,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小妻子。”
仙蒂伏在他的前,他的
膛上
了一大片。
第三天,“葛三刀”出現。
小羅爲龍仙蒂介紹,說“葛三刀”是河南人。
“葛三刀”不是河南人,但在河南待過很久。
“葛三刀”不知小羅爲什麼要說他是河南人,但相信必有原因,也就默認了。“葛三刀”對龍仙蒂的美好、溫柔和善良感到十分驚奇。
因而,“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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