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滁州的一場風雲際會,你的名聲已升上三十三天,成了風雲榜的頭號人物了。
這些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拉攏了華陽山莊的這一強大勢力,使他們日後能真正走上俠義的正途,真是功德無量。
至于伏龍堡,老酒狂的看法是仍然執迷不悟,依然想打那批镖銀的主意,你得要小心防著點。
同時伏龍居士的野心頗大,老酒鬼有可靠的消息來源,他原本有與風神會合作的企圖,奈何熊耳山莊捷足先登,只得作罷。
現熊耳山莊實力已一落千丈,要小心他主動與風神幫勾結!”
“在幾次的接觸中,小弟已看出伏龍居士父女過于熱衷于名利。他是個老滑頭,一定會看風,風神會此次損失非常慘重,元氣大傷,我想他不會笨得投靠該會與小弟爲敵。因此,小弟判斷可能
不大,但他對镖銀不死心卻是絕對的,假如他敢下手劫镖,小弟必替他在江湖除名。
目前情勢大好,咱們又增加了一個頗有實力的朋友,就是天香盟,吳盟主已表示放棄劫镖,並共同對付風神會,因爲該會某一高級人員是她的不世仇人。
同時她也已首肯不再追究金陵副總镖頭的殺弟之仇,小弟業已權宜答應該金刀司徒前輩設宴向她陪禮,以了恩仇,請老酒鬼先向金刀打個招呼。”
“小夥子,天香盟盟主之師是三目天尊,毒狐金姑己說過了,但她的父
究竟是那位嚇死人的大菩薩呀?”酒狂問。
“說起來她老爹在江湖中該是大名鼎鼎的,就是那位醫術比葯王還高明,但醫德卻令人不敢領教的鬼醫。去年他偕友人赴雲南哀牢山采葯,無意中發現風神會訓練秘密殺手的基地,被那些殺手追殺,友人死于淬毒飛魚刺暗器之下。他亦中了暗器,但他當機立斷手臂阻毒攻心,而撿回一條老命。也因而發現負責訓練殺手的老者姓柳,經小弟引證,確定是陸大奎那位柳夫子,亦就是落拓書生柳不第。所以小弟爲風神會拉來一個頗爲強勁的敵手。”
此刻,毒狐正踏進書房。
沈野見狀立即置杯起身,向衆人辭別,拉著毒狐如逃避瘟疫般離開督府。
辰牌初。
平安賓館店堂的櫃臺,以及門前的大廣場忙得一團糟,因爲這正是旅客結帳離店的時光,忙亂自在意料中。
店東胖彌勒一面笑皆逐顔開地送。一面遊目四項,看看有無不長眼的道上人物在人群中作怪。
當他那雙被臉擠成一線的豬眼瞄向街此時,突然像見到鬼似的臉變得青灰,牙齒也在打戰,心中暗暗叫苦不疊。
片刻,沈野與毒狐一身非常光鮮地走過賓館大門口,兩人手中各提了一個簡單的長形行囊。
沈野穿的是青緞面的夾袍,外加白輕狐裘,俊逸英偉。完全消失了那種混混的形象。
毒狐卻是一身黛綠裙,外加白輕狐裘,美豔絕倫,狐裘掩蓋不住成熟動人的
態,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感到心旌搖蕩。
“黃店東你好!”沈野笑吟吟地搶先打招呼:“看店東滿臉紅光,定必生意興隆,財源滾滾,在下說得可對?”
“托福托福,謝謝沈公子的口采!”胖彌勒的苦瓜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公子此次偕這位……”
“這位金姑娘是在下的如夫人。”沈野直截了當地說。
”咱們是來光顧貴店的,咦!黃店東,你莫非身不適,臉
發青,額冒冷汗,你可要多多保重身
呀!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這家規模頗大的客店,豈非白白地讓人撿走了?只要人健在,縱使損失一些生財家具,終有一天會賺回來的,你說是嗎?”
話說得客客氣氣,但話中有話。
胖彌陀本是府城的地頭龍,滁州的風雨雖然未波及到府城,但消息卻早已傳遍大江南北,連風神會的超等高手,包括副會主在內,都被沈野殺得望影而逃。他一個小小的地頭龍如何惹得起這個大菩薩?
再說在府城裏,任何的武林人物都不敢公開地打打殺殺,但沈野就敢,甚至于連府衙的捕頭他都敢動!
胖彌勒是老江湖了,如何聽不出沈野的話中之意?如今瘟神既已上門,想趕也趕不走,何況他根本不敢趕,縱使是老天爺借個膽給他,他也不敢。
“請請,沈爺及夫人快往裏請。”他見風轉舵地立即讓身,並改口稱爺。
進人店堂,胖彌勒立即命二掌櫃的辦理登記手續。
“黃東主,上次我住過的那間三進上房,是否空著?如果方便,咱們仍舊住那間好嗎?”
胖彌勒立即查了一下登記簿,連聲道:“那間上房恰好空著,沈爺倒是挺念舊的。”
”鬼的念舊,我是因爲那上房是獨院的,天黑之後,使某些心懷鬼胎的人,方便悄悄接近耍把戲而已,說起來該是爲你著想,以免作爲理無名屍
而煩惱。”沈野又浮起了邪笑。
沈爺您說笑了,誰敢捋您的虎威呀!”胖彌勒不自然地陪著笑臉,並自送他們到上房,始告退返回店堂,就這片刻工夫,他已感到汗
內
了。
進人房中之後,立即關好門窗,兩人非常仔細地檢查房內之物件,包括鋪及承塵等,最後又將後窗半開著。
檢查完畢後,沈野毫無顧忌地拉著毒狐在沿排排坐,毒狐也大方地讓他摟住柳腰。
“姗姑,咱們相有一段時間了,你認爲我是怎樣的一個人?記住,我要聽實話。”沈野突然提出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爺,我說的一定是內心的話。”毒狐正經地說:“你是個不拘小節,卻大節不虧,能同流卻不合汙,風流而不下流,甯願委屈自己,而願成全大局的人。”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沈野慎重地問。
“我可以對天發誓!”
“但你卻漏說了一句,那就是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爺是這種人嗎?”
“我的確是這種人!”
“好!我相信爺說的。’毒狐的神情如謎。
“但爺所慾達到的目的,必定是大目的、而非私有,爺所采的任何手段,必定是問心無愧的!”
沈野深深歎了口氣,面上神變幻不定。
“姗姑,我活到二十六歲,只有四個人了解我,我可知是哪些人嗎?”沈野既落寞又感傷地說。
“我想大概可以猜得出來。”毒狐微笑地說。
“令尊、令堂、令師以及……”
“是你對嗎?”
毒狐怔怔地看著沈野,她的神韻是冶豔而玄迷的,令人覺得有些顫悚與失措。
突然,她激動地抱著沈野,櫻如雨滴般地落在他臉上。沈野沒有推拒,反而愛憐地輕拍她的香肩,示意她勿激動。
“你雖不說,我也明白你會說是你。”他輕柔地撫摸她的面。
“我們僅相短短時日,你居然對我了解得如此透澈,實在難能可貴。我想主要的原因……
江湖雙響炮第二五章 女光棍氣概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